鄒知意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什麼“難不燕太太打算一輩子都跟我分房睡?”,這特麼什麼爛理由。
昨天晚上還被心口朱砂痣呼來喚去,為鞍前馬后的人,現在跟提什麼一輩子?
真的一點都不要臉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對燕洲的不滿已經積攢已久,鄒知意的火氣在燕洲面前幾乎一點就著。
“燕洲,麻煩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玩,也不可能真的任你扁圓的。”
寒著臉,聲音得低低的,盡是怒意,“你憑什麼一句商量都沒有,就直接把我的東西搬到你的臥室里去?”
指指樓上的臥室,一個主臥,一個跟主臥離得遠遠的客房,距離是真的很遠。
之所以選擇那間客房,就是因為不想跟燕洲離的太近,哪怕是房間都不想。
“你搬之前征求過我的意見嗎?問過我想不想跟你在一張床上睡嗎?”
怒瞪著燕洲,一字一頓地說:“請你現在就重新把我的東西再搬回去!”
燕洲不不慢的翻了一頁書,“所以燕太太寧愿在睡覺的時候,筋疼到都睡不著,也不愿意讓我在你旁邊,幫你按,好讓你能睡個好覺?”
挑著眉頭,燕洲對鄒知意說的這些話似乎并不到惱怒,目里反而著些許的揶揄。
鄒知意的眉心折的更深。
“你什麼意思?”
“燕太太昨天晚上在酒吧里,不是還指責我說,我沒有扮演好一個丈夫的角嗎?”
“我覺得燕太太說的有道理的,反思了一個晚上,確實之前我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所以我決定亡羊補牢,從現在開始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燕洲的目落在眼底的青黑上,以前沒怎麼注意,現在看到了之后就覺得特別的明顯。
他眼底略顯得有些戲謔的笑意頓時就淡了,多了幾分正經,但仍是剛才的語調,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就比如,在燕太太夜里睡覺的時候,替燕太太按突然筋的,好讓燕太太在懷孕期間點折磨,最起碼能夠睡一個好覺。”
鄒知意神明顯一怔,沒想到燕洲竟然會是出于這樣的理由才讓搬過去的。
但僅僅只是一瞬。
狼來了的故事,聽過很多遍,燕洲在的眼里,就是那個撒謊看人狼狽的小孩,已經被他打過太多次臉了,所以現在燕洲跟那個故事里邊的小男孩一樣,已經完全失去了的信任。
哪怕他說的是真話,也不會再相信了。
鄒知意仍是堅持自己的態度,“沒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別人東西,這種行為真的很不禮貌,我不想接你這樣的好意。所以,還是請你的東西你從哪搬過去的,就再重新給我搬回去。”
燕洲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夫妻之間,不需要那麼的禮貌客氣。”
言外之意是,他不會把東西再重新幫搬回去。
鄒知意簡直窩火極了。
“不搬是吧?行,那我自己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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