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夏晚只知道沐妍被警察帶走了,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也什麼都不關心。
第一次作為母親的,也第一次品嘗到了失去孩子之后那種痛到窒息的覺,這個人雖然有仇必報,但是卻不記仇。
可是這件事卻忘不了,一定要為一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小家伙報仇,一定要讓沐妍敗名裂,生不如死。
或許是因為緒波太大的原因,讓覺自己心臟猛然一痛,那種由而外痛到骨子里的覺讓夏晚清醒了不。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可是比起傷心難過,夏晚心中更多的是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就好像今天經歷喪子之痛的不是本人一樣,這一點,厲墨宸也看在眼里,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夏晚。
看到這樣的夏晚,他的心里除了愧疚和心疼就沒有其他的緒了。
自從這天開始,夏晚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無論是面對誰,哪怕是的舅舅也好。
總是平靜的點頭或者是搖頭,但是卻死活不開口說一句話,這讓厲墨宸擔心不已。
而且厲墨宸發現,夏晚大部分的時間都坐在床上,朝著窗戶看去,兩眼無神的在那里發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每次他問起,夏晚總是會搖搖頭,然后還是什麼都不愿意說。
“先生,夫人的神沒有問題,除了腦震和流產以外,夫人并沒有造其他的損傷。”
“那為什麼不開口說話?”
“先生,夫人真的沒事,不開口說話,大概是因為夫人現在還有些想不開,所以才不愿意開口說話,和沒有什麼關系。”
聽到醫生這麼說,厲墨宸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傷心了。
慶幸的是夏晚并沒有什麼問題,流產造的損傷也在慢慢恢復,聽醫生說并不會影響以后的懷孕。
傷心的是夏晚不愿意和別人說話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他也被拒之門外。
厲墨宸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疏忽了,這是他的責任,他不會推卸給別人。
他心里也清楚,這件事對于夏晚造的傷害絕對不是幾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夫人,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你不要一直這麼憋著自己,這件事是我的責任,都怪我,怪我。”
“啪!”
厲墨宸說著還給了自己一掌,這一掌把夏晚嚇了一跳。
一抬頭就對上厲墨宸有些充的眼睛和左臉頰一個明顯的五指山,怎麼也沒有想到厲墨宸會自己手打自己。
再看看厲墨宸,這段時間確實憔悴了不,才突然發現這樣的自我反省好像折磨的不只是自己,還有邊的人。
夏晚看著眼前的厲墨宸,猶豫了一下,還是張了張,說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其實夏晚從頭到尾都沒有埋怨過厲墨宸,畢竟出現現在這樣的事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左右的。
要怪的話,也只能怪太疏忽了,若是再警惕那麼一點,都不至于被沐妍用這樣的手段給暗算到。
心痛,自責,里面還多摻雜著一些憤恨,不甘心和不理解。
無法理解那些把孩子當做工利用的人,同樣也無法理解為了一些東西,或者為了一些他們本得不到的東西去傷害無辜,甚至是未出世的孩子的行為。
“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晚晚,你要振作起來,你若是無法振作起來,那就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樣子。”
厲墨宸的話讓夏晚愣了一下,確實,若是真的這樣一蹶不振下去,確實是那些人想要看到的。
可是想要真正的振作起來,也絕對不像厲墨宸說的這樣簡單。
為什麼失去孩子的時候母親永遠會比父親更加傷心,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里,一直都能夠覺到那個可的小家伙一直在和自己在一起。
甚至偶爾上肚皮,還能夠覺到里面心臟的跳,這種孕育生命的過程是一個很神奇的過程。
很好,但是卻讓夏晚膽怯經歷第二次。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振作起來,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其實夏晚在醫院已經住了有半個月了,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因為一直不說話,厲墨宸不放心,就一直沒有讓出院,現在也開口說話了,又做了一次全檢查后,確定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了,他們才辦理了出院。
是何唯來接的二人,在看到自家先生角的一抹微笑和自家夫人臉紅潤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
夫人前幾天的樣子他也不是沒見過,讓他很是擔心,卻又能夠理解,又無可奈何,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沐妍怎麼樣了?”
夏晚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整個車里面沉默了一會兒,他們自從夏晚完全清醒過來后,就再也沒有提過有關于沐妍還有孩子的事,就是害怕夏晚會傷心。
可是讓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夏晚竟然主問起了這件事。
何唯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干脆就閉裝啞。
而厲墨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和夏晚說,而且應該怎麼說還是一個問題,畢竟現在夏晚好不容易好了些,要是一不高興又變了之前的那個樣子,他大概就真的要瘋了。
“這是怎麼了?我好了,又換你們了?那個人做的事我沒辦法原諒,也沒辦法忘記,所以我只能報復回去。”
夏晚的話讓厲墨宸一愣,然后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若不是他沒有決定的證據,也不至于讓沐妍只關了半個月就放出來了。
“不出意外,今天應該會回厲墨霆那邊,因為沒有決定的證據,所以不能夠讓徹底坐實罪名。”
“這我就放心了,要是進去了,就沒辦法報復了,那個地方對于來說都是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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