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拼命掙扎,手腳并用去推面前的人,終于在周慕寒更進一步之前掙,踉蹌向后逃他手腕上的力量。
“流氓!你就是個流氓!”
口劇烈的息著,卻還不忘抬手指著周慕寒氣呼呼的咒罵,滿眼怒意。
周慕寒抬手抿了下被咬破的,呼吸也了幾分,聽到“流氓”二字冷笑一聲,再開口也真的滿是流氓氣:“這樣就流氓了?我還有更流氓的事沒做呢!”
他邊說邊向前走,攝人的氣勢讓梁音心里愈發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著:“你、你跟我耍無賴……我、我們結婚之前說好的,只是形式婚姻——”
“說好了又怎麼樣,我現在就是要反悔、就是要說話不算數,你能那我怎麼著?”
周慕寒步步近,很快便將梁音控制在自己和辦公桌之間,他臉上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字字清楚,凜冽的眼神像是當下已經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梁音子已經靠在桌子上,后面已經無路可退,看著眼前周慕寒陌生無比的眼神,心如麻,見過他無數個眼神,不屑的、生氣的、甚至是發怒的、嫌惡的,可都不是現在這樣陌生又冷漠的,仿佛就是個無關要的人,而現在恰好能滿足他的征服而已。
腦海中快速閃過能用來對付此刻的周慕寒的辦法,求饒、撒?還是笑嘻嘻假裝滿不在乎?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周慕寒的右手已經上的下,炯炯的眼神足以彰顯他此刻的目的,梁音心里的委屈和慌霎時間涌到頭頂,“哇”的一聲便不控制的哭了出來,眼淚頓時像開了閘的閥門,洶涌而出。
“嗚嗚……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周慕寒滿的戾氣在梁音這句“你欺負我”中頓時消散的一干二凈,他像是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麼,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看著梁音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一懊悔涌上心頭。
松開右手,周慕寒轉背對著梁音,單手開西裝外套在腰間,有些頭疼的聽著后一聲高過一聲的哭聲,不有些煩躁:
“你哭什麼啊,我又沒怎麼著你!”
哭的像是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一樣!
不對,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就算真的做了也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所以更沒必要哭這副鬼樣子吧!周慕寒在心里憤憤道。
像是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梁音先是一頓,隨后再次發了比剛剛還要響亮一倍的哭聲:“你還兇我……”
周慕寒一陣無語,抬手著太,深吸一口氣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任由面前的人沒完沒了的哭下去。
……
半個小時以后。
周慕寒辦公室門外,書小姐傾小心翼翼將手中捧著的錦盒遞到剛辦公室走出來的梁音手上,語氣客氣又討好:
“太太,這是周助理剛剛送上來的鉆,讓我轉給您。”
書辦公區和總裁辦公室的距離本就不遠,饒是總裁辦公室的隔音再好,剛剛里面那驚天地的哭聲還是傳了出來,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周嚴便神凝重的將鉆送了上來讓給梁音,吩咐完便急匆匆下了樓。
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明白這種時候不能惹這位老板娘,于是十分恭敬的轉。
梁音已經哭花了臉,紅腫的眼睛配上微微泛紅的臉頰,倒顯得多了幾分我見猶憐。
沒有立馬去接那錦盒,而是用稍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問道:“你什麼名字?”
“我沈倩。”
書連聲回答,雖然心里并不明白梁音為什麼問這個。
梁音聞言向后掃了一眼書區其他三位打扮的差不多的書,又問:“你是這里職位最高的?”
“對。”
書更加疑,但還是趕回答:“我是周總的首席書,負責周總工作和生活方面所有事,我——”
說到這聲音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太、太太您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我對周總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
“你想多了,我不是懷疑這個。”
梁音開口打斷沈倩的話,側頭朝著一旁的辦公室門瞪了一眼:“你又不瞎,怎麼會看上他這種人!”
沈倩沒再開口,但心卻是各種OS:莫不是把話說反了吧,周總這種人誰會看不上?重要的是不能被他看上啊!
“沈倩是吧。”
不理睬沈倩心的翻江倒海,梁音抬手從手中接過錦盒,然后抬眼看著:“以后我應該還有很多事需要問你,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沈倩反應極快:“太太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梁音點了點頭,長長的眼睫還因為剛剛的眼淚漉漉的,鼻尖也仍然泛著紅,本想在多說幾句,但哭了這麼久也確實有些消耗力,于是沒再說什麼,轉走向電梯。
沈倩忙上前按了樓層,從始至終笑容得,一直看著電梯門關上在常常舒了一口氣,從三年前自家老板挪用公司四個億去填補梁家的資金窟窿時,就明白這位老板娘絕對不是尋常角,于是三年來一直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得罪的地方。
如今看現在的形勢,當初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畢竟能把周嚴嚇的不敢面對的人,周氏集團除了周總,也就是這位周太太了。
*
梁音自然不知道沈倩心里這些七八糟的想法,進了電梯便徹底松了口氣,雖然剛剛哭的有些丟人,但是能換回三顆鉆也是值得的,這隨便拿去珠寶店,起碼也要幾百萬一顆吧。
周慕寒個人渣,今日之恥一定牢牢記在心里,有朝一日一定讓他也在自己面前哭這樣!
“叮!”
電梯停下,梁音深吸一口氣,抬手了臉,正準備回設計部之前先去洗手間理一下,結果電梯門一開,便看到魏蘭站在電梯外,目直白的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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