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暗暗的給朋友點了個贊。
然后安恬欣道:“好了,現在待一下你的事吧。知道為什麼你來嗎?”
劉夏抿了抿,冷冷的道:“你們不都查到了!”
“查到了,也要問你的,你這麼聰明,還不明白嗎?你現在的態度,對我們來說不重要,但是對你來說很重要!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你將來的生活。”
劉夏又是一抿。
周察微用目示意穩著點兒。
安恬欣頭一次當主審,還真是有點急躁了。
在腦子里給自己讀了個數,這才道:“你還在堅持什麼呢?你是我現場抓住的,你給我推那個app有監控有錄音,你應該知道有零口供定罪吧?所以你說不說,對我們來說,真的沒妨礙的,我是覺得你這人不錯,才說這些的,你好好想想。”
劉夏明顯的慌了。
雙手不安的握,猶豫不決。
安恬欣頓了一下,才又道:“游戲平臺就在網絡上,你們說不說都能查到的,設案金額上億啊,姐姐,你還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
這聲“姐姐”可能了,劉夏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垮了,捂著臉哭出聲來:“我……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沒想到會弄這樣的。”
蜘蛛的本名朱子章,他們是高中和大學同學,談過四年的。
后來畢業就分手了,然后在兩年多前,朱子章來酒店的時候,認出來,然后兩人舊復燃,復合了。
起初只是聽說他在做生意,也不知道的,后來才知道,他居然是在做賭.博生意。
也可以說是洗.錢,作手法是先在電商平臺開個店,然后賭徒拍下某樣東西付款,假裝正常購,然后他們再發一個空包,或者說空單號,完寄送簽收的流程。
而朱子章所做的,其實是控制這些單號,薄利多銷,一天就能賺幾千塊。
但是漸漸的,他不再滿足于只做一個賣單號的,他想自己當老板。
然后他就找到了一個馮林的人,兩人合作,架設起了一個游戲平臺,以概率游戲《壕の斗地主》為主,是一個平臺到上線、下線,到玩家的一個周轉,然后每一次押注,平臺就可以取玩家的金幣差價。
然后他就鼓也做上線。
劉夏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試一試。
先是聯絡了幾個跟關系好的房間保潔,然后悄悄在房客的桌上放小卡片,讓他們下載。
本來只是隨便試試,但也許是顧客有錢有閑,居然效頗佳,有的時候,一個id,一天能押下幾萬塊。
劉夏嘗到了甜頭,甚至還擔任了這家公司的營銷部經理,專門負責拉客戶……但是只負責這邊,說白了就是這家酒店,但是“總部”那邊的作,卻不清楚。
而且看上去,是真的不太清楚。
覺是那種很需要認同的人,在酒店這個平臺得不到了,就在這家游戲公司得到了,干的甚至可以說兢兢業業。
安恬欣出來,還在嘆氣:“一失足千古恨!”
周察微都樂了:“你這句話,每次從審訊室出來都可以說一遍。”
“不是啊!”道:“并不是每一個都能說啊!也有的人就是壞!就是人渣!就是十惡不赦!”
一邊說著,一邊刷開門:“姜哥你怎麼沒去看看我,我……咦?”
辦公室居然是空城計,路隊幾個人都不在。
安恬欣立刻道:“有案子?”
“嗯,”姜予以笑道:“看你臉應該是審出來了,等我有空看了再點評你。”
安恬欣嗯了一聲。
周察微問:“什麼案子啊?”
姜予以道:“聽說是恐怖片的場景搬到現實中來了,一個租房子的人,聞到臭味,然后打開床板發現一尸。”
“不是吧!?”安恬欣咧了咧角:“是男的還是的?”
姜予以道:“的。”
那邊周察微已經在給路霄崢打電話了,然后他和安恬欣直接披掛上執法記錄儀啥的,趕過去了。
過去的時候,沖鼻子的一臭味,痕檢和法醫已經進去了。
死者是一個小老太太,看上去十分瘦小,能聽到趙都的聲音:“……尸僵強,位于全尸的大小關節,尸斑已經形,淡紫,強力迫可褪。”
路霄崢忽然回頭問:“那人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鄭眉飛道:“上周六,大前天。”
路霄崢皺了一下眉。
這個人,不但是跟尸一起睡了一晚上,而且還是在搬進來之后,尸才來的,是真的夠倒霉的,心理影得多大!
沒有意外的話,此并非第一案發現場,也就是說,是移尸到這兒的。
路霄崢迅速道:“多調些人手來,最快控制整棟樓,進都嚴查。”
鄭眉飛還沒回答,周察微已經迅速的應了一聲,下去跟分局的人協調布置了。
里頭趙都道:“初步推斷,應該是在昨天下午遇害的,同時從出量判斷,此并非第一案發現場。”
路霄崢嗯了一聲,趙都又繼續檢查:“雙眼瞼青紫腫脹,左頂部有一挫裂創口,深達顱骨,創口周圍有7*4.3cm皮下出,枕部有4.2*3.2cm不規則挫裂創口,深達顱腔……左頂部枕部顱骨呈碎骨折,局部頭發凹陷,腦組織碎裂外溢……嘖,主任,這應該是錘子吧?”
陳主任道:“現在,很有這麼大的錘子了。”然后他道:“別做多余的事!別說多余的話!圓形堅!”
趙都嗯了一聲,頓了頓才道:“被子是舊的!”
舊的,意味著能取到dna!
大家都心頭一松,覺得這個案子應該好破了。
只有路霄崢平靜道:“被子應該是租戶的。”
鄭眉飛也道:“看不見床上同花紋的枕頭?應該是租戶的,只是暫時蓋不著這麼厚的被子,可能是從櫥子里拿來的,所以租戶沒有注意到。”
他停了一下:“所以,這麼一**迸流的尸,到底是怎麼弄進來的?”
這形容,安恬欣猛的打了個哆嗦,又惡心,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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