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建國來說,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焦慮而煎熬的,終于,他等到了陸時川的來電。
沈建國拿著已經辦理好的離婚證,還有份轉讓合同,來到了盛景集團,這一次總算沒有再吃閉門羹。
秦漠和沈念都在,沈建國知道秦漠不好糊弄,所以也沒敢做什麼手腳,討好地把離婚證和合同擺在兩人面前。
陸時川檢查了一下,對兩人說道:“都是真的,沒有作假的痕跡。”
沈建國急忙說道:“當然都是真的,我怎麼可能作假,念念,爸爸的誠意都擺在這里了。”
沈念沒理會他,而是看秦漠。
秦漠對點點頭,“那就簽字吧。”
沈念對于秦漠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沒怎麼看合同,便在最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到沈建國簽名的時候,他忍不住一陣陣的疼,拿筆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抖。
這可是沈氏集團一半的份啊。
相當于把沈氏集團的一半都拱手讓人,沈念和秦漠的心也太黑了。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誰讓沈氏集團現在需要秦漠的幫助呢。
沈建國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沈氏集團出問題正是秦漠暗中讓人搞的鬼,咬咬牙簽下了名字。
一錘定音。
秦漠果然履行承諾,給了沈建國一筆注資,一分不多,一分不,正好足夠沈氏集團度過危機。
沈建國心里暗暗吐槽秦漠摳門,但也不敢多說什麼,資金一到位,連話都沒說兩句,立刻就回去折騰公司了。
以至于沒有看到秦漠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讓他先撲騰幾天。”
那語氣,好像把沈建國當了上下跳的撲棱蛾子,和小丑沒什麼區別。
……
而在另外一邊,宋秋蓮也終于得到了醫院的治療,搶救后醒來才得知,已經和沈建國離婚了,不大罵他沒良心。
“媽,反正事現在已經這樣了。”這個時候,沈薇反而是最冷靜的人,“我們先把治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報仇雪恨!”
“薇薇,你說得對。”宋秋蓮眼里滿是不甘和怨恨,恨不得把沈建國和林素云以及沈念三人碎尸萬段。
沈薇趁此機會道:“媽,我們先用你的私房錢治傷,我的臉也該整容了,再不手的話,恐怕就真的要毀了!還有你的肺,要想恢復從前的功能,必須要用進口藥,否則會落下一輩子的病……”
宋秋蓮被沈薇說服了,咳嗽幾聲,道:“好,你去把我的私房錢都取出來,里面有一千多萬,足夠我們母醫治了。”
沈薇得到宋秋蓮的同意,立刻就去取錢,可誰知道到了銀行,卻是一分錢都取不出來。
柜員機顯示,銀行卡里的余額全部都被凍結了。
沈薇慌了神,趕回醫院找宋秋蓮,沒想到回到病房,就看到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正審問著宋秋蓮。
張地問道:“你們在干什麼?”
警察答道:“這位宋士涉及一起金融案件,必須要配合我們調查,名下賬戶也必須全部凍結。”
沈薇眼前一黑,腦中只剩下了兩字:完了。
正如沈薇所預料的那樣,宋秋蓮那些私房錢都被凍結,一分錢也取不出來了。
沒過多久,母二人就因為不起醫藥費被醫院趕了出去,們想回到沈家住,可沈家的保安全都了沈建國的吩咐,本不讓們進門。
宋秋蓮氣得渾發抖,指著保安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攔我!”
那保安不屑地說道:“沈先生已經說了,他和你離婚了,擺什麼沈太太的譜呢!沈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宋秋蓮簡直氣得快要吐,“你竟然敢說我是阿貓阿狗……”
保安不以為然地說道:“說了又怎麼樣,快走快走,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一邊說,一邊趕蒼蠅似地揮手。
沈薇忍無可忍地上前,“我媽雖然和我爸離婚了,可我還是他的兒,是沈建國的兒,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保安輕蔑道:“沈先生說了,他只有一個兒,那就是盛景集團的總裁夫人,秦太太。你是秦太太嗎?”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沈薇和宋秋蓮,見們穿著寒酸,越發鄙夷了。
沈薇簡直是怒火中燒,沈建國現在為了結沈念,居然連這個親生兒都不認了!
不想起之前沈建國對的疼,甚至許諾以后沈氏集團讓繼承……如今卻變得這麼快!
沈薇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
見想要闖,保安趕招呼其他人攔住沈薇,“快攔住這個瘋婆子!”
幾個保安瞬間上來幫忙,在推推搡搡中,沈薇臉上的口罩不知道被誰扯下來了,出了半張被燒傷的、焦黑的臉蛋,瞬間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由于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沈薇半邊臉就像是爛似的,腐爛生膿,不僅看起來十分恐怖猙獰,散發著一難聞的惡臭味。
保安們都出了嫌惡的眼神。
“還說自己是沈先生的兒,沈先生怎麼可能有這麼丑的兒?”
“就是,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簡直就是個丑八怪。”
“長得丑不是你的錯,長得丑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罪過了!這張臉看了,估計我三天都吃不下飯,沒找你要神損失費就不錯了。”
他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狠狠地扎在沈薇的心臟上,痛得面猙獰。
“我才不是丑八怪!”手忙腳地撿起口罩戴上,想要遮住自己所用的側臉。
其中一個保安突然起了壞心眼,手搶過的口罩撕爛,讓沒有東西再遮擋,“丑八怪,遮什麼遮,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沈薇連忙用手去擋臉,甚至不敢去看這些人是什麼表,驚慌地拉著宋秋蓮離開,仿佛后有什麼洪水猛在追似的。
看著慌不擇路的背影,保安們頓時發出了嘲諷的大笑聲。
沈薇再次崩潰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流,正好流在臉上的傷口,疼得表猙獰又可怕,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死死地抓著宋秋蓮,“媽!我要整容!我要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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