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外婆領著家人們，毫不猶豫沖向岸邊。

它們的寶寶回來了！

哪怕形態不一樣，但是哪怕失蹤快三年，它們從沒忘記過寶寶的氣息和聲音。

它們來接寶寶回家！

這是一次雙向奔赴，哪怕小嚶嚶速度再快，但在海里，人形的哪里跑得過的胖虎家人們。

時速可達五十多海里的胖虎一個甩尾，便能游出一二十米。

激歡喜伴隨著濃濃疼的胖虎家人們，帶著海水與沙土，一頭接一頭猛然沖擊到了沙灘邊——擱淺！

小嚶嚶看的眼淚吧嗒吧嗒直流。

“嚶嚶嚶~”

不要！

不要！

胖虎擱淺在沙灘上會死的！

外婆媽媽們給出回應。

“噫！”

寶寶現在是人形，掉進海里會死的！

寶寶別怕，外婆媽媽們來了！

……

最前面的胖虎擱淺的位置，剛好停留在小團跟前。

黑亮亮的葡萄眼蒙著層層水霧，順著白眼斑一點點落。

小團看著，嗚嗚嗚哭出聲。

胖虎媽媽到了胖虎外婆邊，和胖虎外婆并排擱淺在沙灘上。

“嚶~”

寶寶！

是媽媽啊！

小團著小胳膊，想要抱抱胖虎外婆，發現太小了。

想抱抱胖虎媽媽，也做不到。

“嚶！”

寶寶！

舅舅來了！

“噫！”

寶寶！

哥哥來噠！

……

一頭接一頭的胖虎從海里沖過來，每沖上來一頭，就喊一次寶寶，說一下自己是誰。

似乎害怕寶寶忘了它們，它們自發地表明份。

從寶寶離開到現在快要三年了，它們一個個長大了，變得更加為威武強健，在海中幾乎所向披靡，寶寶也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十五頭胖虎，齊齊擱淺在海灘上。

清一的黑白，如同一座座小山一樣的龐大，黑亮亮又霧蒙蒙的葡萄眼……

小團哭的泣不聲。

也想變胖虎，可做不到。

“嚶嚶嚶~~~”

外婆，媽媽，哥哥，舅舅……

寶寶變不回去！

寶寶該怎麼辦？

小團又著急又難過。

尤其是看到胖虎家人們一頭接一頭擱淺在沙灘上，水分越來越對它們來說命就會越來越微弱。

小團心急如焚。

抱不了，挨個兒親親。

看到胖虎家人們漉漉的眼睛，順著皮留下來的眼淚，小團哭的眼圈通紅。

不遠秦毅寒和晏厲城看著，晏厲城準備過來時，被秦毅寒制止了。

“厲城，讓它們先單獨待會兒吧，虎鯨擱淺只要時間不長，不會有有命危險，我……”

晏厲城忽然出聲：“秦叔叔，不能人過來幫忙。”

秦毅寒凝眉：“那這些虎鯨……”

晏厲城一眼看過去，著那些這個凡人界用自己的生命著小團的虎鯨們，眼底難得多了抹和的。

“秦叔叔忘了，小嚶嚶力大無窮。”

說到這里，晏厲城又手，輕輕一劃。

秦毅寒目之所及，劃出一片深深海。

海水從后面迅猛灌，很快將擱淺的虎鯨們包裹。

秦毅寒：“……”

這到底什麼況？

秦毅寒的眼神驟然變得極其凌厲。

“你到底是誰？”

這絕對不是他的厲城！

晏厲城抬眼，深邃幽暗的雙眸靜靜地看著凡人界給予了他和小團所有的秦毅寒。

“秦叔叔，我依然是厲城。”

秦毅寒：“……”

依然是厲城？

所以還有別的份？

沒等秦毅寒說話，晏厲城快速補充。

“秦叔叔，如果我說，這個世界其實不過是三千小世界的一個區區凡人界，秦叔叔信嗎？”

秦毅寒：“……”

信嗎？

自從發現長明燈的存在，知道姜茵茵存在于小嚶嚶的里，他哪里有什麼不信的？

心臟砰砰直跳，一聲比一聲激烈，呼吸也一點點變得急促。

晏厲城看著，聽著，緩緩出聲。

“秦叔叔信了。”

秦毅寒抿不語，顯然雖然信了，但一時無法接。

誰能接呢？

凡人界！

所以……厲城和小嚶嚶或許本不是這個凡人界的人？

又或者說他們本就不是人！

想到這里，秦毅寒快速看向隨著海水倒灌再次隨著海浪回到海中的虎鯨們。

小嚶嚶被最前面的那頭大虎鯨背在背上，乖乖巧巧地趴著，小臉著胖虎寬闊的背脊，似乎在說著什麼。

秦毅寒聲音干，沙啞，還帶著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抖。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

晏厲城溫淺笑，眉眼真誠。

“秦叔叔，在這個凡人界，我和小嚶嚶只是晏厲城和秦嚶嚶。”

秦毅寒：“……”

秦毅寒懂了。

離開這個凡人界，不論厲城和小嚶嚶到底是什麼，其實都和他沒關系。

能有一世緣分，其實已經足矣！

哪怕再不舍，到底他們之間或許差著天塹鴻！

想得明白，心中卻空落落的。

黑般的睫垂落下來，晏厲城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ωＷＷ.166xs.cc

他忽然出聲。

“秦叔叔是這個凡人界氣運之子，若有機緣，其實也可以和我們一樣離開這個凡人界。”

這話聽著怪怪的，若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聽了，會覺得晏厲城魔障了，在說風涼話。

那都是小說或者電視里才會有的劇，他卻在現實中說了出來。

離開這個凡人界……

凡人界！

秦毅寒瞳孔微瞇：“離開凡人界去仙界嗎？”

晏厲城只說了三個字。

“幻靈界！”

秦毅寒：“……”

所以小嚶嚶和厲城其實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幻靈界。

什麼是幻靈界？

幻靈界是什麼樣？

問題一個接一個冒出來，秦毅寒快速打住。

他看向被一群胖虎圍著嬉戲耍鬧的小嚶嚶。

“所以小嚶嚶在幻靈界，也是虎鯨？”

“不。”晏厲城角勾起，眸溫而寵溺：“生來龍骨仙胎，豈是凡人界胖虎能比擬的？”

“只是在來這個凡人界的時候出了些問題，導致了胖虎。”

秦毅寒：“……”

龍骨仙胎……

所以小嚶嚶的原是龍？

他們這個社會中存在于神話故事中，上下五千年一直口口相傳的龍？

原來這世上真有龍的存在！

看著萌萌的小嚶嚶，秦毅寒完全無法將和神話故事中的神龍聯系起來。

有那麼萌的小神龍嗎？

那麼厲城呢？

他也是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