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沫有些心疼,手抱了抱,“千萬別這麼想,你不欠沈卓什麼。”
“他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你,你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那樣的事來的,更何況,當時你不過才十幾歲......”
蘇禾抬眸看著華沫,眼淚撲簌而下,“華沫姐,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這世上,真的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當時那種況,連我最親的人都不信我,或許,因為從小到大,在他們心里,我都是不如蘇芮的,蘇芮乖巧懂事,給他們爭,可我呢,從小就績不好,又不說話,生涼薄,所以,在他們的心里,我不管做什麼,都是丟他們的臉,或許,我的出生,就是丟他們的臉。”
華沫拉住蘇禾的手,“這不過是偏見而已。”
“誰說不說話就是生涼薄,依我看,你的比很多人都炙熱。”
“好了,你好好養傷,我就先走了。”
蘇禾點頭,眼含淚,“嗯。”
華沫走了出去,房間只剩下蘇禾一個人對著窗臺發呆。
門外,見華沫走了,躲在門口的沈卓才走出來,他垂在兩側的手用力攥,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在門口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抬步走進去。
房間里,蘇禾看到沈卓過來,嚇得條件反一,盯著沈卓,有些張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沈卓看了眼桌上的藥,腮幫子了兩下,“傷口還疼嗎?”
蘇禾趕搖頭,“不疼。”
沈卓冷笑,“也是,你皮厚實,畢竟是從小被打到大的,可能早就習慣了。”
蘇禾:“......”
沈卓又繼續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見你,你好像就在挨打。”
蘇禾抿著雙沒說話。
沈卓擰眉盯著,“怎麼不說話?你摔到的是腰,不是吧。”
蘇禾有些無奈。
到底上輩子作了什麼孽,遇到沈卓這個鋼鐵大直男,甚至都不知道,蘇芮到底是怎麼跟他相的。
第一次沈卓見到,就嘲諷了一頓,跟沈卓的梁子,也是那時候結下的。
那會兒他跟蘇芮打的火熱,兩個人經常會面,但是沈卓對一直態度就不太好。
后來蘇芮意外離世,進監獄,跟沈卓的關系就更是水火不容了。
蘇禾仰頭看著沈卓,一雙漆黑的眸子,宛若枯槁一般,滿眼死寂。
沈卓嚨也了,一直沒說話。
其實,他第一眼見到蘇禾的時候,就覺得蘇禾的眼睛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會有的,沉寂,宛若死水一般,跟靈溫婉的蘇芮形了鮮明對比,兩個人站在一起,不像是親姐妹。
“看著我做什麼?”沈卓直直的問。
蘇禾搖頭,“沒什麼,就是我有點困了,你可以先離開嗎?”
沈卓有些惱火,“蘇禾!我剛剛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蘇禾苦笑,“聽到了,但是我不想回你。”
“沈警,不是誰天生就皮實經打的,我從小到大替蘇芮挨的打,數都數不清。”
聽到蘇禾提起蘇芮,沈卓雙眼頓時蒙上一層冷意,“你胡說什麼!小芮溫善良,從小就聽話懂事的!不要以為不在了,你就可以隨意污蔑!”
蘇禾淡笑搖頭,“是啊!蘇芮溫善良,我狠毒邪惡,從小就做盡了壞事。”
“我跟蘇芮本就不是一樣的人,所以啊!沈警,你可千萬別把我跟混在了一起,免得侮辱了,侮辱了你心里的神,畢竟,我蘇禾也不屑做的替。”
蘇禾迎著沈卓吃人的眼神,角一直含著淺笑,雖然才不過二十歲,但是蘇禾那雙眼睛,毫無畏懼,甚至還帶著一冷意,驚的沈卓都有片刻呆愣。
沈卓大步上前,大手掐住蘇禾尖削的下。
蘇禾的下是真的很尖,因為實在是太瘦了,在監獄幾年,完全瘦了相,跟個皮包骨似的,跟曾經那個明早已經判若兩人了。
沈卓將甩開,眼神兇狠凌厲,“就你,也配做小芮的替?”
沈卓氣呼呼說完,直接便轉朝門外走了。
蘇禾輕輕吐氣,暗自閉眸。
總算是走了......
宋寒擎的手安排在三天后。
原本,華沫是想見見給宋寒擎捐腎的人的,但是對方不愿意見,也不好強求。
手室外,林深安排了無數保鏢,麻麻的,直接將醫院圍的水泄不通。
就連姜序聞聲急匆匆的想趕過來,也不讓進來。
華沫一個人坐在手室外的長椅上,雙眼一直盯著上方“手進行中”幾個字,心里暗暗禱告。
好在,手真的進行的很順利,幾個小時后,宋寒擎從手室推了出來,華沫疾步跟了上去,剛要走的時候,忽然猛地像是瞥見了一抹悉的影,眉心忍不住皺了下。
宋寒擎已經被推出去老遠,華沫來不及想太多,立刻快步跟上。
宋寒擎被推了東區vip病房,祁則是被推進了西區的vip病房。
期間,華沫一直守在宋寒擎邊,腦子里,卻時不時冒出了祁的影。
剛剛應該是沒有出現幻覺的,躺在另一張床上的人,明明就是祁......
華沫心口一,忍不住拿出手機撥打祁的電話。
電話顯示關機。
華沫的心一點一點往下墜,閉了閉眼,起去找了護士。
“能幫我查一下,給宋寒擎局捐腎的人什麼名字嗎?”
護士笑著回,“我給您查一下。”
“好。”華沫嗓子有些啞。
護士查了一下,而后繼續微笑著開口,“這邊的記錄,是祁。”
果然是祁......
華沫大腦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錘,嗡嗡作響,做了個深呼吸,立刻找到了祁的病房。
病房,祁正安靜的躺在床上,臉有些蒼白。
大概是沒有告訴任何人,祁的病床前除了護士在忙碌,基本上沒守著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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