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眼眸輕輕地眨了一下。
抬眼時,便見傅景梟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裏氤氳著些許幽怨的神,好似自己昨晚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兩人相視著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阮清被傅景梟盯著,越盯越覺得有些心虛,“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男人的眼眸裏這才掀起些許波瀾。
他的神看似平靜,卻讓阮清覺得有些發,許久後才終於見他薄輕啟,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相信嗎?”
阮清神複雜:……?
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口而出,“傅景梟你有病吧?”
神他喵的相信,之前有在網絡上見到過這個梗——不會吧不會吧,這個世界不會真的有年人相信奧特曼吧?
聞言,傅景梟的眉梢輕輕地挑了下。
他被阮清的反應氣笑了,不由得用舌尖輕抵了下後槽牙,“我有病?”
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抱著他喊奧特曼。
還說他被怪抓走了,吵著鬧著要薑姒的手機,非要給奧特曼警局打電話不可。
他就該把這些也全部都給錄製下來。
阮清眉梢輕蹙,“難不是我有病?傅景梟,你昨天晚上也喝多了……?”
不然怎麽莫名其妙地提什麽奧特曼。
但阮清昨晚喝得確實有些多,此時酒勁兒也尚未過去,宿醉的頭痛讓醒不過神,現在還想倒頭繼續睡過去……
“我沒喝。”傅景梟眉眼平靜地看著。
阮清更是覺得有些不解,“那昨晚發生什麽了?”
傅景梟神散漫地睨了一眼,懶得再跟小酒鬼計較奧特曼的事,“都忘了?”
阮清雙眉蹙得更了些,抬手摁著自己的太,閉眼冥想。
但腦海裏卻仍舊隻是空白一片……
“我昨晚跑出去喝酒了?”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景別墅的。
傅景梟對這樣的反應毫不意外。
他出手臂攬在孩腰間,倏地將摟進了自己懷裏,“阮清,你昨晚怎麽一遍遍纏著我要個不停的……都忘了?”
聽到這番話,阮清倏然睜開眼眸。
清澈的眼眸裏流轉著詫異,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愣了半晌倏然回過神來。
“怎麽可能!”旋即退出他的懷抱。
但腰一便伴隨被碾般的酸痛,讓扶著腰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太痛了,腰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阮清怨念的著小腰,“傅景梟!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早晨起來就腰酸,一定是你昨晚趁我喝醉對我圖謀不軌!”
“我圖謀不軌?”傅景梟眼眸微瞇。
男人黑如點漆的墨瞳裏,不由得散發出些許危險的,見阮清從他懷裏鑽了出去,他便慢條斯理地重新向靠近。
阮清試圖想躲卻無遁形,“你別……”
“。”傅景梟低眸著,一雙丹眼意味深長,“需要我播放一下昨晚的錄音,來證明一下究竟是誰圖謀不軌嗎?”
阮清的指尖不由得輕了一下。
眸閃躲,翩躚的睫在眸底約落下一片影,便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不、不用。”連忙慌地阻止。
即便確實不記得昨晚的事,但也清楚自己酒量確實差勁,喝醉了之後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說不定真就是主……
太恥了,阮清閉了閉眼眸。
咬了下瓣威脅道,“傅景梟,你要是敢放這段錄音我就罰你今晚……”
然而傅景梟並未阮清威脅,還未等的話說完,他便過床頭手機播放了出來!
阮清稍許驚慌地睜大了眼眸。
立刻手去搶手機,卻覺得被子被翻起來時下一涼,便隻得又收回手來將自己蓋好……
“傅景梟!”阮清顯然有些惱。
但男人卻神閑散,他慢條斯理地用指腹挲著手機,還將音量調到了最大!
隻聽這段錄音裏的聲音窸窸窣窣……
阮清捂住耳朵不想去聽,但還是能約約聽到讓恨不得把手機碎銷毀的聲音。
的臉蛋瞬間充般的紅,就連耳尖也染了紅,雪白的似桃花盛開,讓恨不得當一隻鴕鳥。
“你別放了。”輕輕咬著牙關。
甚至幹脆丟臉地閉上了眼睛,“傅景梟!你趕給我把這段錄音關掉!”
沒想到喝醉之後竟然是這副模樣。
撒耍潑也就算了,竟、竟然……這都是什麽恥言論。
阮清多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試圖強行為自己挽尊,“昨晚是意外,喝醉之後的反應不能作數的……你也會有喝醉的時候,到時肯定比我還過分。”
傅景梟還真沒見過這樣甩鍋的。
但誰讓這是他看中的孩,誰讓這是他寵著的小妻,隻能無奈地低笑一聲。
“還頭痛嗎?”他抬手輕捧的臉蛋。
指腹慢條斯理地挲著的,最終將大拇指摁在太,幫著。
阮清舒服地閉上眼眸,“有點。”
以前從來都沒喝過這麽多酒,以前就算醉,也隻是沾了一點就醉,睡醒之後便重新恢複元氣,但昨晚顯然是不一樣的。
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究竟喝了多。
傅景梟眉眼間泛出星星點點的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力道又恰到好,將孩圈在懷裏幫按著宿醉頭痛的腦袋。
“那就再睡會兒。”他嗓音低沉。
低眸著孩時眼神裏有些許責備,“以後別再喝這麽多酒,我讓傭人幫你準備點醒酒茶,等會兒起來稍微吃點東西。”
“好。”阮清乎乎地應了一聲。
像樹袋熊掛在傅景梟懷裏,迷迷糊糊地說道,“那你昨晚是不是也沒睡啊……打電話給傭人煮就好了,你也再睡會兒。”
聞言,傅景梟的瓣輕輕勾了下。
他手了孩的臉蛋,“小妖,你還知道自己把我折騰得不輕?”
“嗤——”阮清不嗤笑了聲。
將腦袋埋在傅景梟懷裏,瓣微啟時,溫熱麻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膛上,又惹得男人變得有些僵直。
阮清眼眸輕眨,“傅景梟,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雖然本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但早晨醒時見傅景梟那怨念而又疲憊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腎虛,其實不過是男人昨天一整晚都沒敢睡覺罷了……
後半夜將阮清哄睡了之後,又難得起來吐了幾次,傅景梟哪裏敢睡。
“我不行?”他眼瞳倏然變得深邃。
聽到孩這番挑釁的言論,他沒了讓阮清好好休息的心,倏地握住的手腕將拉回懷裏,嗓音低沉黯啞,“阮清。”
“你可真行。”他眼神幽幽。
昨晚是看喝醉了小腦瓜不清醒,他才忍克製住自己的,極盡耐心地哄著……
好不容易才將哄得乖乖睡覺了。
結果這小沒良心的東西,早晨起來就翻臉不認人——敢說他傅景梟不行?但現在醒了,可就不一樣了。
他直接不由分說地翻了下來!
大掌扣在的腰上,“,你該知道說這種話會有多危險……尤其是早晨。”
音落,他便倏然俯而下。
……
窗外的秋雨仍舊在淅淅瀝瀝地落下,一片葉子緩緩地飄落到了窗欞上,發出些許落葉時的窸窣聲響,雨聲叮鈴。
其實阮清在剛挑釁完後就後悔了。
孩眼角泛紅,眼睛裏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花,但所有的反抗已經徹底失效。
然而很快就喊疼了,額上沁出些許冷汗,簡直哭無淚,“傅景梟,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痛死了,以前都沒有那麽痛過。
傅景梟眉梢輕輕地擰了下,他見到孩確實痛得不行的模樣,突然手足無措起來,“對不起,我……”
他自責地抿起瓣,眼眸微垂。
雖然沒有親自查看的傷,但他剛剛已經覺到了些許,於是便掀過被子先蓋在的上,“我去給你拿點藥。”
阮清將手臂輕輕地搭在額頭上。
已經徹底沒有反抗的力氣,閉著眼睛也懶得去看,隻聽到些許窸窣的聲響……
大概是傅景梟將醫藥箱翻了出來。
“我自己來。”向男人攤開了手掌。
“你確定?”傅景梟抬眸看了一眼,一邊說一邊自顧自地擰開藥瓶,“能起得來?”
聞言,阮清半睜眼眸看著他。
嚐試著了一下小腰,痛得立刻又躺了回去……
但還是輕咬了下,“那、那你來吧。”
見狀,傅景梟不斂眸輕笑了聲,“這才乖。”
阮清沒好氣地睜眸瞪了他一眼。
雖然對此非常不滿,也一副極不願配合的模樣,可自己確實沒力氣挪半分,比起繼續痛下去還是選擇妥協……
上完藥之後,立刻拉回被子將自己嚴實地蓋好,然後便將床邊的男人踹開,“你要補覺的話回隔壁客房睡去。”
免得躺在旁邊再繼續發生點什麽。
但傅景梟拒不配合,仗著阮清沒有多餘的力氣,他掀開被子便鑽了進來,“不去,我就在這裏抱著一起睡。”
阮清:……%#¥……¥!
但已經連口的力氣都沒有了,隻睜眸瞪了他一眼,然後便閉上眼睛,很快便窩在傅景梟炙熱的懷抱裏睡著了。
男人低眸著在懷裏睡的孩。
他瓣輕輕地勾了下,眸裏繾綣著無盡的寵溺與,他了的腦袋,低眸輕輕地吻了下阮清的眉心,“睡吧。”
蜻蜓點水的一吻落下後便移開。
傅景梟闔上眼眸,本想也再補會兒覺,但這時手機提示音卻響了起來……
他眉梢輕擰,輕手輕腳過手機。
本想直接關機不予理會,卻見微信上彈出來一條葉夭的消息,這家夥向來都用星宿的部係統與他聯係很上微信。
於是傅景梟便開了屏幕,便赫然見葉夭火急火燎,“梟爺,你那是不是出事了?我昨晚給你發的消息全部被人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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