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飯局的路上,蘇淺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
上面是讓衛調查的,有關司家的全部資料,還有六組最近的工作向。
司家能查到的近三代的人關系資料,長達十幾頁紙。
略微翻看了前兩頁,便覺得頭大。
不愧是古老傳承的大家族,旁支縱橫錯枝繁葉茂。
前二十的分支單獨拿出來,都是豪門貴胄的存在。
主家的財力,權勢之大,居眾家之首。
這好比古時的帝王之爭,九五之尊能取決他人生死的位置,置其中不爭便只有死路一條。
他能站到現在這個位置,應該吃過不苦,過不罪,遇到過許多危險的吧。
蘇淺淺嘆了口氣關掉手機,頭往葉容臻的肩膀上靠。
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
葉容臻眸微閃,已然發現邊的人緒不對。
視線落在明艷人的掌臉上,輕笑一聲。
“怎麼了?”
聲音低沉溫,緩緩鉆進的耳朵,讓心房微微悸。
“沒事,我有點犯困借四爺肩膀靠一靠。”
蘇淺淺打了個哈欠,細細的嗓音,染著些許困意。
話音才落,正在平穩行駛在環海大橋上的賓利轎車,傳來一陣輕微的悶響聲。
蘇淺淺猛地睜大眼睛,不復剛才慵懶的姿態。
接著車猛烈晃,如果不是前面開車的司機穩穩把著方向盤,汽車已經失控撞向大橋護欄,掉海里。
“有狙擊手。”
“砰!”
蘇淺淺話音剛落,又是一聲猛烈撞擊打在前擋風玻璃上。
司機發出一聲悶哼,在汽車沖出大橋的一瞬,手一抖方向盤不控制一歪,車頭狠狠撞上路邊的隔離欄。
剎那間,煙塵四起。
事發生太過突然,連前后跟著的保鏢車都未曾反應過來,事故已定局。
前后車急停車,保鏢從車上走下來,圍一條警戒線。
路飛神嚴肅打開車門下車,凌云也是滿臉擔憂從前車下車往回走。
司機捂著手上的手,回頭確認:“四爺,您沒事吧?”
今天開的汽車能極好,卻不是防彈玻璃。
坐在后面的葉容臻沒有回答,他一只手撐在車門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而在他的邊,則是剛剛出事故的時候,一直被他護在懷中的蘇淺淺。
外面風平浪靜,他看了一眼車窗外,才低頭看向懷里,正好和蘇淺淺清冷的眉眼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葉容臻角微微上揚。
“有沒有被嚇到?”
蘇淺淺深呼吸一聲,眨眨眼睛,頷首道。
“是嚇人。”
說著,把頭埋進了他的膛,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小心臟現在還在撲通地跳。”
前面的司機從后視鏡中掃過,表有些失。
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大小姐,遇到一點小事就給嚇這樣。
不多時,路飛和凌云走過來,后跟著昨天送他們回莊園的那名司機。
葉容臻慢慢搖下了窗戶,那人便俯下子,神有些異樣。
“四爺,周圍并沒有合適的制高點,也沒有發現可疑人。”
然而,隨著中年男人話音落下,葉容臻卻是毫不為所。
他掀眉看了一眼擋風玻璃上的彈孔,還有冒煙的引擎蓋,擺了擺手。
“嗯,留下幾個人來理,其他人都撤掉。”
徐斌眸一閃,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不過他想了想,也沒有多說什麼,轉去吩咐下屬做事。
兩人換了前面的車,這次是徐斌開車。
凌云依舊在前面開路,路飛則在后面護航。
一前一后把葉容臻的座駕護在中間,朝著路口駛去。
一路上,徐斌都是憂心忡忡。
沉默了片刻,目過后視鏡落在蘇淺淺上,面嚴肅地開口。
“四爺,你回來的消息,只有家族里的人知道。”
葉容臻還抱著蘇淺淺,聞言只是瞥了徐斌一眼,沒有說話。
徐斌看著這一幕,嚨滾了一下,趕辯解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詭異,按照子彈軌跡判斷,槍手......”
“是狙擊手。”蘇淺淺靠在葉容臻的肩上,把玩著手里的戒指,淡淡出聲糾正。
“那個地方本沒有合適地形。”
徐斌皺起了眉頭,與蘇淺淺在后視鏡上對視了一眼。
隨后略顯不以為然地道:“而且彈道軌跡......”
“是無人機技。”
蘇淺淺篤定的回答,眼神帶著些許不屑。
徐斌一怔,有些惱怒。
總覺大小姐,跟他對著干。
就在此時,葉容臻了的掌心,聲音低沉,似笑非笑地問。
“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蘇淺淺從他懷里坐起來,背脊向后一仰,漫不經心開口。
“一次的玩意,還好使就是有點小貴。”
“......”
說得好像自己用過一樣,徐斌腹誹道,下意識地就要說些什麼。
可話還沒說出口,葉容臻就瞪了他一眼。
他便只能訕訕的立即閉了。
“這種無人機,在出貨商那邊都留有編號,想知道是誰搞的鬼一查便知。”
蘇淺淺慢條斯理地把腳盤在椅子上,看了徐斌一眼,然后視線移到側的男人上。
“恰巧我跟出貨商打過幾次道。”
徐斌無語地著黎俏,了幾下,強忍著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說得有模有樣,跟真的一樣。
什麼無人機輔助技,他聞所未聞。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發現?”
這時,葉容臻不聲地斜睨了蘇淺淺一眼,耐心而低沉地問道。
“對方只是在試探,并非要取四爺命。”
蘇淺淺盯著他,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想知道誰是幕后盤手,給我五分鐘就能查出信息來源,”
“這不可能!”
到了最后,徐斌再也憋不住,紅著臉大聲反駁。
即便是面對著那如刀子般鋒銳的目,他也必須要跟蘇淺淺掰扯掰扯。
聽到徐斌不服氣的話,蘇淺淺目凝著窗外的景。
很輕地笑了笑:“那賭嗎?”
“賭......”
徐斌本想冒險一試,但見葉容臻冰冷的眼神看過來,帶著一冰冷警告。
讓他渾汗都豎了起來,咬得咯咯作響。
一句“賭你大爺”生生卡在嚨里。
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唉,大意了!
竟忘記大小姐是四爺的心肝寶貝。
不能說,也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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