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葉家還是沒有人前來拜訪梅德高這個新知府,這讓梅德高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燒。
“好一個葉家,這分明就是沒有把我這個新來的知府放在眼里。”
這一天,梅德高與他的師爺梅左堯一起商量如何理葉家的事。
梅左堯是個諂之人,他早就知道這梅德高以前在地方為之時,每到一地方都用整治人的法子立威。后來到了京城,這一招不靈了,只因他在朝中為的職不高,隨便了某人,都容易得罪比他位高的人,他才有一些收斂。
現在又到了地方,這梅德高只怕又要立威,但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樣的人來給他立威。
這個葉家,雖說在凌州有些威,可說到底也就是個平民,還不任人拿?
想到這里,梅左堯進言道:“大人,您剛到凌州,必須先要立起自己的威風了,要立起自己的威風,就要殺給猴看,這只,我看您就可以先拿葉家開刀。您可派人前往葉家,以找葉冬有要事相商為由,先把那葉冬控制起來,如果他識趣,愿意拿銀子孝敬大人,大人警告警告他就行了,如果他不識趣,直接找個理由讓他下獄就行。”
梅德高道:“這樣是不是太急了一點,畢竟我才剛到任,就拘捕一個凌州最大的納稅戶,會不會不妥?再說那葉小,可是了皇上的眼的。”
梅左堯道:“大人到凌州這個地方來為,我想大人應該想好了什麼是最重要的了。說句大不敬的話,您的年紀大了,什麼聲,什麼升遷對您來說應該不是主要的了,凌州這里是個富足的地方,現在擺明了凌州城的有錢人都看葉冬的眼行事,如果不能拿下葉冬立威,只怕大人后面的日子不好過啊!”
梅德高自己也明白,他已經年近六旬才謀到一個正四品的知府,在人生七十古來稀的這個時代,他還要升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他在朝中的關系和背景過,可一來是年紀大了,二來他只取得過秀才的功名。
為了能升到凌州這里當,那可是使出去了大把大把銀子的。
這當了要是沒有人來孝敬自己,那這做得又有什麼意義呢?想到這里,梅德高心下一橫,臉上出可怖的笑容,道:“還是師爺理解我,這葉冬是凌州首富,我可不能讓他僅下獄這麼輕松,他的那些財富……哈哈哈……”
梅左堯拱手諂地笑著道:“大人運籌帷幄,一個小小的葉冬當然任你拿,據說那葉家去年是上的稅銀就有上萬兩,如果能將葉家抄家,那可就了。”
梅德高一聽一年的稅銀就有上萬兩,心里不由得一陣激,這張德才,可真是養了一只好大的羊啊。
話說二人在書房聊得正歡,而今天在知府門外的當值之人,正是之前被梅德高喊進來跪著回話的王友園。
王友園正是那楊世雄安排之人,而那梅德高與梅左堯商談之時,本就沒有想到他們的話會傳出去。
二人在書房之中相談甚歡,也沒有刻意低聲音,全部對話都被王友園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王友園請了一個人替他,借口肚子不舒服,需要如廁,一路跑到了楊世雄安排的聯絡點,將況報告給了楊世雄。
楊世雄一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心里十分佩服葉小料事如神,也不敢耽誤,直接找到葉小報告了這事。
葉小收到消息后,立即親自跑到小煤鋪:“爹,沒想到那梅德高這麼快就要對我們下手了,我收到消息,他們馬上就要派人來捉拿你,你先躲到蘇家莊去,等這邊有了消息之后再回來。”
葉冬一聽,心里一下子急了:“小,那怎麼辦?這里不能缺人啊。”
“都什麼時候了,就幾間鋪子,有什麼不能缺人的,放心吧,你趕走,你的人有拿不定主意的事,讓他們來問我就行了。”
葉冬聽兒子這樣一說,就要轉回屋里收拾東西。
葉小催促道:“還拿什麼東西,現在就走。”
又對幾位護衛人員道:“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爹,帶著連弩走,不管是路上還是在蘇家莊,任何人都不能帶走我爹,包括府,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護衛們拱手施禮:“是!東家。”
葉小注意了一下這些護衛們的臉,見一個個神堅定,這才放心讓他們離開。
離開之時,葉小找到其中一個為首的護衛,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你去了蘇家莊以后,找到我大舅蘇東軒,就說新來的知府會拿我們葉蘇兩家人開刀,讓他們不用害怕,哪怕府要上門抓人,也要讓護衛們與他們對抗,總之絕不能讓府抓到人,也要防止他們以去府商量事為由帶走人,聽懂了嗎?”
護衛連連點頭,手放在那個連弩包上,拍了幾下之后說道:“放心吧,東家,如果他們要帶走東家,我們拼了命也會護住他的。”
岳彪他們走后不久,果然那梅知府派人來到了小煤鋪,聲稱知府大人請葉老板去府衙一趟,新來的知府大人有事要與他相商。
葉小接待了那人道:“我父親已經去了京城,幾個月之都不能回來,請知府大人恕罪,他暫時無法前往府衙。”
那人回去報告之后,那梅知府不由得大發雷霆:“這個葉冬,一個煤鋪老板,什麼時候把生意都做到京城去了?”
梅左堯趕安道:“大人,許是他那火柴的生意,想要去京城發展。現在是剛過年關,據我所知,很多做買賣之人,都是在年初就開始布局他們新年的規劃,葉冬去京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梅德高心里憤恨不已,道:“那現在怎麼辦?總不可能派人去京城拿人吧,再說,他也不一定真的是去了京城了。”
梅左堯眼睛轉了幾轉,悄悄對梅德高道:“大人,要想讓葉冬或者葉家其他主事人來府衙,唯有一個字可以做到。”
“什麼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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