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坐定,皇帝就冷著臉說道:“懷仁,宣林軍統領。”
林軍統領莫辰一早就已經候在了皇帳外,一聽到皇帝宣,立刻就進了帳子,單膝跪倒在地,俯道:“陛下,臣有罪。”
在得知皇帝在山林中遇熊,險被熊所傷時,莫辰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完蛋了。每年春獵之前都會由林軍先行來到圍場,進行清場,把那些大型猛趕出圍場的範圍,以確保春獵的安全。
可是,沒想到,居然會了一隻黑熊。
要是別人不小心到黑熊倒也罷了,最多也就罰罰俸而已,可偏偏遇上黑熊是皇帝,又偏偏皇帝差一點就被黑熊所傷不,恐怕不僅是傷吧,聽當時隨行的侍衛們說,皇帝可是差一點就命喪熊爪了。
自己這一回,恐怕兇多吉隻希不要連累家人吧莫辰這麽想著,把頭低得更低了,等待命運的宣判。
“著令撤莫辰林軍統領一職,杖責50大板,由三司會審。所有圍場值守的林軍,在春獵結束後,全數杖責30大板,罰奉一年。”皇帝冷漠地揮了揮手,說道,“退下吧。”
“罪臣謝皇上恩典”
莫辰重重地叩了一個頭,退下領板子去了。這個罰讓莫辰鬆了一口氣,至命是保住了
待到莫辰退下後,皇帝緩緩地掃了一圈底下的兒子和臣子們,淡淡地開口說道:“這次朕遇險,確是九死一生,幸得蕭奕和韓淮君救駕。”說到這裏,他依然有些心有餘悸,頓了頓,又道,“傳朕旨意,特封韓淮君為驍騎營副都統”
眾人大驚,對林軍統林的份是在意料之中,可是,對韓淮君的封賞卻有些太過了而且,韓淮君今年好像才剛滿十五歲吧十五歲的驍騎營副都統,曆朝曆代哪有這樣的事
“陛下,這似不太妥”齊王妃的胞弟陸宏林率先開口了,陸家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齊王的庶長子,坐上這驍騎營副都統這個位子,從此嫡子一頭。
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韓淮君救駕有功,難道在卿的眼裏,朕的命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驍騎營副都統”本來他也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韓淮君推到這樣的一個位子上去,但陸宏林的反對反而堅定了他的這個念頭。為了齊王妃那一點誰都看得出來的小心思,就要阻攔他的旨意,他們還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嗎
陸宏林的冷汗浸了背脊,連忙跪了下來,伏地道:“是臣多言了,陛下恕罪”
“還有誰想說些什麽嗎”皇帝環顧四周,目如寒,聲如雷霆,一滔天的帝王之威讓所有人都噤聲,再不敢多言。
“懷仁,去把韓淮君宣來。”
皇帝邊的劉公公趕親自跑了一趟,不多時,韓淮君便進了營帳,周圍帶著抑和古怪的氣息,讓他略疑。
但韓淮君麵無異,上前行禮,“參見皇上。”
“韓淮君聽封。”皇帝意向堅定地說道,“朕今日封你為驍騎營副都統,以嘉獎你救駕之功,你不要辜負朕的期”
韓淮君一怔,雖有著救駕之功,他知道皇帝必會有所嘉獎,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封賞。
韓淮君呆住了,一貫冷靜無波的臉上現出了一詫異,直到劉公公提醒,這才回過神來,重重地嗑下了頭。
“臣韓淮君,遵旨”
韓淮君的雙手在側微微地抖,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平靜,這一刻,他很明白,自己的命運,將就此改變
被封賞的是自己的兒子,齊王自然也上前幾步,跟著拜謝君恩,心裏想著:君哥兒是庶子,將來自己老去,君哥兒最多也就得個小小的爵位,指不定從此還要看宗人府的臉過日子,如今可好了,君哥兒年紀輕輕就被封為驍騎營副都統,將來的升遷指日可待。
皇帝既然封賞了韓淮君,自然也不能掉蕭奕。可該如何封賞蕭奕,連皇帝自己都有些傷腦筋。雖然沒有明言,但眾所周知,蕭奕是鎮南王留在王都中的質子,若讓他得了實權,這完全違背了自己的本意
可是,這奕哥兒確實是個好孩子,今日若非他相救,自己恐怕難逃一劫。
削弱鎮南王府的兵權勢在必行,與其和鎮南王府,或許讓下一代的鎮南王主出兵權會更妥。而且,既然奕哥兒如此真誠待他,他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那個孩子。
沉半晌,皇帝開口了,“至於蕭奕,朕就特封其為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使。”
群臣皆是一片嘩然,可是有剛剛韓淮君的例子在先,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率先開口說些什麽。
一個驍騎營副都統,一個五城兵馬司東城副指揮使,偏偏又都是這般年紀,朝中的風向莫非是要變了
就在群臣們大不解之際,皇後正在自己的營帳裏召見了南宮玥,詢問皇帝遇險時的經過。
南宮玥臉蒼白,惶惶不安地說道:“皇後娘娘,您不知道,當時可險了,一隻黑熊就這麽突然從皇上後躥了出來”
隨著南宮玥的敘述,皇後一陣膽戰心驚,足以想象到當時的景該有多麽危急一個閃失,皇帝就有可能
盡管這些年來,皇後對皇帝早已心冷,可畢竟是結發夫妻,在皇帝危難之時,還是真心不希他有事。更何況小五年紀還小,皇帝真要有個三長兩短,讓剛剛才病初愈的小五要如何應對那些虎視耽耽的兄弟和心機深沉的朝臣呢
幸好,皇帝沒事。
這一刻,皇後無比的激蕭奕和韓淮君。
皇後輕呼了一口氣,抬眼見南宮玥的眼中仍殘存的驚惶之意,知道今日定也是了驚嚇,便溫言安了一番,又早早地讓回去休息。
走出皇後的營帳,南宮玥這才掩去臉上的恐慌,向蕭奕帳子所在的方向,心裏對他的傷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而的擔心也了實事,這天深夜,便有宮匆匆來報說,蕭奕高燒不退,太醫們全都束手無策,想讓過去看看。
南宮玥本就沒有睡著,這一下,所有的睡意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為醫者,自然知道重傷後高燒不退代表了什麽,這可是非常兇險的
混蛋蕭奕,裝裝樣子就行了,非要去逞強
南宮玥匆匆換上裳,帶上意梅,隨著帶路的小宮,來到了蕭奕的帳子。
帳燈火通明,太醫們正焦急萬分,頭接耳地議論著該用什麽藥。
見南宮玥進來,太醫院院判吳太醫向行了一禮後,苦笑著說道:“縣主,老夫對此實在無能為力了”在、蕭奕高燒不退,他們又束手無策之際,是吳院判提議去請南宮玥過來,“請縣主勿怪老夫擾人清夢。”
“院判大人,您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南宮玥連忙說道,“救人乃醫者的本份,也是天。您找我是為了救人,何來責怪一說”
“那就有勞縣主了。”吳院判也不再多說什麽,退開一步,讓南宮玥上前為他診治。
南宮玥診了脈,蕭奕脈象虛浮,中氣不足,確是非常兇險。
南宮玥遲疑了一下,說道:“院判大人,能讓我看看你們開的藥方嗎”
“當然。”吳院判取來方子,遞了過去,“縣主請看。”
南宮玥接過藥方,仔細地看完後,斟酌了一下,在一旁的條案上,用筆刪掉了三味藥,又另外添上了一味冬淩草和一味蛇莓,都比常用的量添了三分。
寫完後,把藥方遞給了吳院判,說道:“院判大人請看,這樣是否可行。”
吳院判接過藥,細細地思量了一番,不由讚道:“妙,真是妙縣主這一刪改實在是讓老夫眼睛一亮”一邊說著,他也不浪費時間,立刻讓藥下去煎藥。
“您過獎了。”南宮玥不喜不傲,福了福,走到蕭奕榻前,先用銀針替他穩住病,待到藥好後,又讓守在邊上的小廝竹子細心地喂了他的口中。
喝下藥後,蕭奕的狀況穩定了下來,到了後半夜,溫終於漸漸降了下來。
南宮玥見狀又為了他診了次脈,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已經沒事了。”
南宮玥站了起來,向同樣守在帳子裏的太醫們說道:“各位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一下吧。世子的病或許還會再反複,接下來還需要各位多多費心才是。我晚上多也睡過一會兒,就由我留在這裏看著。”
依理,南宮玥這樣一個姑娘家不該還待在蕭奕的帳子裏,但是現在,是醫者,以醫者份而為,任誰也說不出半點兒不對來。
吳太醫沉了片刻,點頭應道:“那就有勞縣主了。”說著,他便吩咐太醫們先回去休息兩個時辰再過來。
等太醫們都走了,南宮玥回到蕭奕的榻前坐下,
蕭奕的邊侍候的就隻有竹子一人,竹子怎麽也不肯休息,他似是嚇到了,就這麽眼地盯著蕭奕,就連眼睛都不敢眨。
帳中燈火通明,南宮玥看著蕭奕因失而變得蒼白的臉,心中十分後怕。
還是過於狂妄了,自以為多了一世的經曆就可以掌控一切,卻不知這世間還是有許多變數不控製的就如同這次,蕭奕險些命喪熊掌
南宮玥輕聲開口,喃喃自語說道:“是我的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蕭奕幹涸泛白的了,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南宮玥的話。
南宮玥守了整整一夜,當到黎明的第一縷晨出現時,蕭奕終於睜開了雙眼。
“三姑娘,”意梅高興地說道,“世子爺醒了。”
南宮玥見狀也不由浮現起了一微笑,從懷裏取出銀針,仔細地為他行針。
蕭奕昏昏沉沉的,但還是看清了麵前的南宮玥,咧就笑了起來。
這是在做夢嗎蕭奕的腦子還糊裏糊塗的,心想這個夢真不錯,隻是,為什麽臭丫頭在夢裏還板著張臉呢。
想到什麽,他就直接說出口了,嘟囔著說道:“臭丫頭,你板著臉的樣子,也很好看”
南宮玥的耳尖不由紅了,惱怒地把手中的銀針狠狠地紮了下去。
“啊”
這一下,蕭奕徹底清醒了,他呆呆地眨眨眼睛,說道:“臭丫頭,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南宮玥沒理他,直到行針完畢,這才瞥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因為某人手太差,了重傷,高傷不褪。害得我隻能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
“世子爺,您終於醒了。”竹子哭喪著臉地撲了過來,“這一天一夜的可擔心死我了,還好,縣主醫高超,又守你一夜”
竹子還說了什麽,蕭奕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蕭奕的腦裏隻回著一句話:縣主守了你一夜
蕭奕的心大好,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沒白白挨這一爪子。這心裏一高興,人就馬上神了幾分。不過他還是裝出可憐的樣子看著南宮玥道:“臭丫頭,我這上可真疼啊,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快點好起來嗎”
南宮玥氣鼓鼓地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道:“知道會疼,你還逞能”
蕭奕自知理虧,了鼻子,訕訕道:“沒辦法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總得要兵行險著,博一下。”在黑熊出現的那一刻,蕭奕便明白了南宮玥的用意,他自己可以不在乎榮辱得失,但南宮玥好不容易才為他尋來這個良機,他絕對不能辜負了的一片苦心。
僅僅隻是救駕還不夠,得讓皇帝親眼看到自己付出了什麽,他才會記得。
所以,蕭奕才會決定以涉險。
南宮玥並不知道蕭奕真正的想法,隻是不由的想起了他目的境,近的,皇帝提防他;遠的,南疆的鎮南王不在意他。如果他再不為自己爭取一些籌碼,他隻會隨著皇帝和鎮南王之間的矛盾加深而變得越來越無落足
所以,前世他最終才會逃離王都,並和鎮南王斷絕一切往來,直到殺鎮南王府
想到這裏,南宮玥的心有些灰暗,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撲閃了兩下,有些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隻能話鋒一轉問道:“你有沒有好奇我是怎麽知道那裏有熊”從他醒來到現在,都沒有問過一句。
蕭奕無所謂的聳聳肩旁,這個作扯到了傷口,他頓時痛的有些呲牙咧。
南宮玥忙按住他,說道:“讓你別過一會兒,我再替你行針止痛。”
“沒事”蕭奕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臉上又是一慣的笑容,說道,“你能隨手取幾種花引來蜂,一個方子便能引來老鼠和貓,現在就算能引來熊,也沒有什麽稀罕的。”蕭奕回答得一本正經,好像他說的就是事實。
南宮玥微微一怔,蕭奕的眼中看不出半點對的懷疑,有的隻是理所當然。
無論這個借口是不是靠譜,在蕭奕的心裏,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南宮玥笑了,兩世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無條件的相信自己,這種覺,好像還不錯的
南宮玥取下了他上的銀針,又再度行針替他止痛。做完這一切後,藥也熬好了,南宮玥不顧他可憐的盯著自己的目,吩咐竹子喂給他喝。
蕭奕不甘不願地喝完了藥,南宮玥替他診了次脈,並說道:“沒事了隻是接下來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子。”
話音剛落,帳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守在帳外的小宮掀開帳門,吳院判帶著一眾太醫到了。
見蕭奕已經醒了過來,太醫們全都鬆了口氣,看向南宮玥的目中,又添上了一份敬意。
達者為師年齡什麽的,其實並不重要。
蕭奕在休養了三日後,傷終於穩定了下來,於是,早已無心繼續春獵皇帝便下令起駕回宮。
一路顛簸勞頓,與來時一樣,用了兩日才回到王都。
為了迎接皇帝的鑾駕,所有留守王都的三品及以上文武大臣皆是出城接駕,場麵頗為隆重。
眾大臣隨著皇帝鑾駕至宮門,而南宮玥則坐著自己的朱馬車回到了南宮府。
去榮安堂向蘇氏請安後,南宮玥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林氏的淺雲院。得知要回來的消息,林氏和南宮昕早早就在院中候著了。
“玥姐兒”
“妹妹”
林氏一見南宮玥,便是上下一番打量,明明才分別幾日,對於一個牽掛兒的母親來說,就好像過了幾年一樣。直到確認南宮玥好端端的,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見地斥道:“你這孩子,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騎馬,不要去危險的地方,怎麽就不聽呢”這皇帝險些被黑熊所傷之事短短時日就已傳遍了王都。
南宮玥不由一陣心虛,的確是沒把林氏的話放在心上,隻顧想著法子完自己的計劃了。說起來,這事辦得的確很是不妥當,甚至差點讓蕭奕丟了命,想想就後悔不已
南宮玥一臉疚地說道:“娘親,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林氏一陣心酸,父母擔心兒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這一年來,兒事周到,事事周全,可以說,就沒做過一件讓擔心的事。沒想到,一旦出事,就是這麽一件差點要人命的事,讓憂心不已。
到底還是個孩子,林氏心裏歎了口氣。
南宮昕擔憂地圍著南宮玥打轉:“妹妹,聽說你遇到熊了,那熊大不大,可不可怕,有沒有咬到你”
“哥哥,我沒事。”南宮玥一邊挽著林氏的手臂向前走,一邊回答南宮昕的話,“那熊很大,很可怕,不過沒有咬到我,我一點都沒傷。”
“那就好。”南宮昕拍了拍口,鬆了口氣,“我聽說你們遇到熊了,可擔心死我了。”
“哥哥別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那熊啊,雖然可怕,但是侍衛們武藝高強,那熊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南宮玥邊走邊說起了當時的況,不過為了不嚇到母親和兄長,盡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可饒是如此,南宮昕還是驚呼了好幾聲:“那,那個鎮南王世子,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沒事,他的傷很快就會好的。”南宮玥笑著安道。
“哦,那就好,他居然跑到陛下麵前擋熊,可真勇敢還有那齊王府的大公子好厲害啊,神箭手啊,要是我也有這麽厲害的本事就好了。”南宮昕不由出向往之。
南宮玥眉眼含笑,鼓勵道:“哥哥若是想學,可以請人教你。”
南宮昕一雙眼睛亮了亮,忙不迭問道:“真的嗎”可是,隨之他又黯然地道,“還是算了吧,祖母不會答應的。”
“哥哥,別擔心,會有辦法的。”南宮玥笑著安他。
南宮府的確沒人學習騎,但這並不代表以後不能
南宮昕一臉信任地看著南宮玥,在他的心裏,妹妹是很厲害的,說會有辦法,那就一定會辦法的。
南宮玥帶著南宮昕去看了自己帶回來給他的小兔子,沒多久,南宮穆就來了。一家四口就圍場的事又閑聊了一番一直用過晚膳後,南宮玥才回了墨竹院。
沐浴之後,南宮玥角含笑地把前來求的小白抱在上,這才有空招來鵲兒,詢問不在的這幾日,南宮府發生了些什麽事。
鵲兒嘰嘰喳喳地說了府裏一大堆家長裏短、流水賬一般的瑣事。
南宮玥聽得哭笑不得,鵲兒還真不愧“鵲兒”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能說了。不過,還是耐心的聽著,往往從這些小事裏,也能判斷出府中的風向。
“對了,三姑娘,還有一件事”鵲兒神憤憤地說道,“您不知道那蘇表姑娘有多可恨。您不在的日子,天天去找二夫人,說是聊天,但偏偏每次都偶遇到二老爺”
南宮玥眼神一冷,適才的好心完全消失了。
鵲兒瞧了瞧的臉,又補充道:“不過,二老爺好似也察覺到了,這幾日都晚了近一個時辰才回房,以回避蘇表姑娘。”
南宮玥麵舒緩了下來,不管蘇卿萍到底在打什麽主意,看來爹爹似乎對並不在意這樣就好辦多了。
南宮玥的手無意識地著小白,隻是這蘇卿萍,實在是太礙眼了。
還是盡快把解決掉,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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