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旁傳來嘀嘀嘀的雷達報警聲，他明白這是對方的雷達將自己鎖定了。

“玄級戰列艦怎麼可能在晚上打這麼準，他們的雷達已經先進到這種程度了嗎？”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司令，快下決定吧，咱們是打還是走？”參謀在一旁焦急的提問道。

不論是學瞄準，還是雷達輔助瞄準，他們都無法鎖定古玄號的位置，一直這麼耗下去必輸無疑。

馬里奧聞言回過神來，盯著西邊漆黑如墨的海面冷聲道：“跑是不可能跑掉的，讓驅逐艦開足馬力，上去打照明彈和探照燈，幫助主力艦提供視野。”

他麾下雖然有兩艘護航航母，但艦載機在夜晚也是兩眼一抹黑，還不如使用學瞄準鏡的戰列艦主炮實用。

“是，司令。”

隨著命令下達，整支艦隊都忙碌了起來。

待在艦隊西側的兩艘驅逐艦甚至率先打開探照燈，往西邊晃。

企圖用強干擾古玄號學瞄準鏡的視野，降低其主炮命中率。

但這注定是徒勞的。

古玄號夜晚瞄準全靠雷達。

說話間，西邊的海面上又閃過一陣亮，古玄號還在噴穿甲彈。

馬里奧看見這一幕眼眶裂，怒吼道：“把推進功率開到最大，咱們也往西沖，跟敵艦近距離搏斗。”

古玄號發出的雷達探測波新澤西號同樣可以接收到。

正常狀態下，對方雷達是旋轉一圈掃過新澤西號一次。

但現在古玄號的雷達本不轉，一直盯著新澤西號所在的位置發雷達波，這明顯是確定己方位置，并且完了鎖定。

這種況下悶頭跑是跑不掉的，依阿華級戰列艦脆弱的尾部會被400mm穿甲彈輕松砸爛。

所以他選擇了鋌而走險突進上去主迎戰，想要依靠依阿華級更龐大的噸位強行擊毀玄級戰列艦。

雙方都是快速戰列艦，防力有限，在20公里左右的距離依阿華級基本可以做到主炮命中必穿。

“是，艦長，一號、三號炮塔MK8型穿甲彈裝填準備。”

除了無法轉的二號炮塔，其它兩座全都開始了張的裝彈工作。

“咻咻！”

“轟！！！”

耳旁時不時響起巨大炮彈劃破空氣的厲嘯聲，搞得新澤西號司令塔氣氛十分張。

剛剛一枚穿甲彈命中了己方旗艦側弦，但由于傾角太大形了跳彈。

炮彈發炸引信強行引，但并沒有破片擊穿裝甲帶。

馬里奧面嚴峻的盯著西方海面，企圖從茫茫夜中分辨出古玄號的位置。

隨著己方驅逐艦發的照明彈升起，他約在20公里外看到一個深的戰艦廓。

因為戰艦的反效率不如水面，所以夜晚的戰艦一般都比海面深。

但廓很快就沒在探照燈造的一片白氣霧中。

空氣中漂浮的水蒸氣和小顆粒阻礙了探照的線，并且還反出大量白細微小點，阻礙他的遠眺視線。

這種覺有點像開車行駛在大霧天，還打著遠燈。

什麼都看不見。

馬里奧拽過旁邊傳令兵的領，著后者耳朵喊道：“讓那些蠢貨關掉探照燈，只用照明彈。”

“是，是。”后者小啄米般的點著頭，急忙發報。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穿甲彈砸在新澤西號艦上。

可第三分艦隊的驅逐艦也沖到了距離古玄號15公里以。

這里已經能用照明彈提供戰場視野了。

但是接著兩艘驅逐艦被古玄號盯上了。

高天河命令古玄號的主炮更換高彈，直接對著到15公里距離的兩艘驅逐艦分別齊。

隨著砰砰的開火聲響徹周邊海域，僅僅三波，就將兩艘標準排水量1800噸的驅逐艦打廢鐵。

三分鐘后，大海上就再也看不到它們的影。

400mm巨炮對板“薄脆”的驅逐艦是碾的，一枚高彈擊中后者艦中部，就能直接將其炸兩段。

也就是夜晚作戰，高天河會把米國驅逐艦放到15公里左右的距離再打。

如果是白天，20公里外就將其轟渣渣了。

隨著兩艘驅逐艦葬海底，古玄號所在的海域再次黑暗之中。

另一邊的米國太平洋第三分艦隊中。

馬里奧眼睜睜看著己方兩艘驅逐艦上暴起亮眼的火團，然后失去聯絡緩緩沉沒，被氣得渾發抖。

要不是沒有口徑合適的彈藥，他都想用新澤西號的主炮發照明彈了。

這種干挨打卻不到對方角的覺，太讓人抓狂了。

旁邊的參謀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規勸道：“司令，咱們不能再這麼繼續打下去了，讓北安普敦號斷后，旗艦撤退吧！”

新澤西號往前行駛的這段時間，對面的古玄號也在邊跑邊打。

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吊著他們，一直用400mm主炮擊著。

這怎麼看都不像追擊，更像是在拿臉接對方炮彈。

“撤退，你當我不想麼？”馬里奧怒斥道，“3號鍋爐炸了，2號和4號還在搶修，咱們最大航速降低到了25節，這樣的速度怎麼跑？”

依阿華級一共有8座鍋爐，雖然損失幾個也還能走，但想要逃出古玄號的擊范圍，那是不可能了。

他說到這，好似想到了什麼，急忙道：“讓護航航母的艦載機掛上照明彈，去目標區域投擲。”

照明彈本來是通過火炮發的，但急況下也可以機載發。

雖然夜間起飛的艦載機，很有可能降落時墜毀，但現在旗艦都快被對方錘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飛機的死活。

“可是……它們剛剛掛載上反潛深水炸彈，現在又更換彈種，起飛估計得半小時后了。”

航母夜間起降飛機本來就很困難，現在又三番兩次的更換彈藥，這把甲板上的地勤人員忙得夠嗆。

“法克，讓你換就換，快去！”

他將剛剛戴上的軍帽又摔在地上，氣得就差當場打人了。

“是，司令。”

馬里奧雙眼充滿，死死盯著西邊每隔30秒閃爍一次亮的海面，里細聲喃喃道：“半小時，只要撐過這半小時，咱們還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