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的神奇之在于,兩個演員戲外明明都已經鬧得天翻地覆,等拍戲的時候板子一響,就可以演出導演需要的所有。
蘇允和易川的表現讓黎錦言很驚訝,能直面頂級演員的拍戲現場對黎錦言這種缺乏經驗的小演員來說實在是太寶貴的經歷。
易川這個人不討喜,但是在鏡頭里他的深,他的糾結,他的恨加,真的很有染力。
黎錦言就像一塊干的海綿被扔進水里一樣,快速而努力地吸收著水分,以最快的速度長著。
在黎錦言專心致志拍戲的時間里,夜司寒這邊卻有些鬧心。
“爺,最近電子產品幾個分部的經理都反映有人在背后搶生意,雖然咱們的客戶粘很大,但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部分的流失。”
韓良挑了一個合適的時機給夜司寒匯報工作,他覺得夜司寒最近看起來心不太好,有些不敢惹他。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不過幾個分部同時反映這個況,倒是第一次出現。
夜司寒波瀾不驚,仿佛不怎麼在意,“讓各分部抓時間自查,這種事肯定有鬼,順藤瓜就知道背后是誰在搗了。”
韓良點點頭,“好的爺。”
“副導演那個事,警察那邊有消息了嗎?”
夜司寒漫不經心地問道。
“暫時還沒有進展,這個家伙是個老油條,說話半真半假,不太老實。”
夜司寒很不悅。
這個王力的人,又危險又骯臟。他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盯上黎錦言?不把背后的原因找出來,只怕是以后黎錦言還會遭殃。
夜司寒垂眸沉思了片刻,他修長好看的手指隨意擺弄著桌上的一支鋼筆,看起來很放松的樣子。
但韓良知道,爺這個樣子,就是要下狠手了。
“找個人給他帶話,黎錦言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好好把背后的人待出來,否則的話,就跟警察局打招呼把他放出來。”
夜司寒手上依舊在悠閑地把玩著那支鋼筆,長長的睫擋住了他眸中的芒,他的聲音很輕,殺氣卻很重,一時間顯得他有些邪魅。
“外面的世界這麼危險,他要是不害怕出個什麼意外,缺胳膊什麼的,他盡管扛著。”
韓良抬眼看了看夜司寒,爺真的很久沒有用這種手段了,他一向不用暴力解決問題。
“知道了,爺。”
韓良出去忙了,偌大的辦公室只剩夜司寒一個人。
程銘打來電話來詢問他最近的狀況,夜司寒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犯病了。
自從軒寶開始給他治療之后,他就沒有再發病。
程銘說這并不意味著他就完全痊愈了,畢竟這個病沒有什麼先例,而且他已經病了很多年,不太可能這麼快就治好,現在只能說這個治療方向是對的。
“軒寶這個孩子真的是個天才,他現在還太小,等他長大之后,經過系統的學習和培訓,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唉,這孩子要是我兒子多好?我做夢都得笑醒了!”
程銘的話在夜司寒耳邊回著,他這個人一向說話口無遮攔的,說的這句話更是讓夜司寒心中作痛。
誰不想要軒寶這樣的兒子?
即便是清楚地知道軒寶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即便是刻意對軒寶有些冷漠,夜司寒仍不可否認,他喜歡這個孩子。
軒寶在兒園被打的那一次,看著軒寶滿臉的抓痕,夜司寒第一次這麼心疼一個孩子。
這種心疼不同于別的心疼,那是一種抓心撓肝的難,是一種做父母的對自己孩子獨一無二的那種心疼。
可他有什麼資格有這種心疼?
軒寶有自己的爸爸,他有順理章地可以心疼他,照顧他的人。
夜司寒可以呼風喚雨,可以把想要傷害黎錦言和軒寶的人全部鏟除掉,但他永遠是一個外人。
想到這里,夜司寒的心臟到了久違的痛,雖然這種痛還不足以發病,但是這種痛讓夜司寒很不爽。
他不想,可他控制不住。
“叮鈴鈴……”
電話響起,夜司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很久沒有打來的沐芊芊。
“喂,怎麼了?”
夜司寒的聲音里沒有一的溫度。
“司寒,過幾天是我生日,到時候我休假兩天,回去我們聚一聚好不好?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沐芊芊的聲音很乖巧。
以前每年都是夜司寒主給過生日,今年夜司寒完全忘了這一茬,似乎連韓良也忘了提醒他。
但沐芊芊好像完全不在意,主邀請他跟一起過生日,這讓夜司寒無法拒絕。
“好的,回來給你過生日。有想要的東西嗎,我買給你。”
沐芊芊顯得非常開心,“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夜司寒掛掉電話,心中有些困擾。
沐芊芊在他面前始終是一副順從又溫的模樣,讓他挑不出一點的病。
他能到這個人對他偏執的喜歡,但他從未想過要回應。這種事說白了,就是他不喜歡。
從頭到尾他對都沒有過喜歡的。只不過由于種種原因,始終陪在的邊,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家族對他們之間的這一場訂婚,都太看重了。
夜家當初的起死回生,確實得到了沐氏的幫助。盡管沒有沐氏,夜司寒也有信心把夜氏重新振作起來,可是當時大家都知道沐家和夜家聯姻,沐家在夜家出事的時候沒有落井下石。
夜家老爺子最看重面子,他一直教導夜司寒要在外面給足沐家面子,不要讓別人覺得夜家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在黎錦言回來之前,夜司寒的心就是一潭死水,有一個沐芊芊在,至可以堵住很多人的。母親不會催著他找別的人,父親也不會責怪他壞了夜家的形象。
可是黎錦言回來了。
帶著的孩子和心的男人。
有些人可以讓人不在乎所有的流言蜚語和各方力,只要肯回頭,他可以做到一切。
可惜呀,別人本不稀罕。
夜司寒角微微上揚,苦又心酸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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