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樂里說出來的這麼一段話,讓不商賈都呆愣住,遲疑了起來。
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只是剛剛接電視節目,可他們的敏銳的商業嗅覺,就讓他們發覺到了,在什麼時候播放廣告最好?當然是在節目播放到一半的時候,這時候播一段廣告,只要是看這個節目的人肯定都會把廣告看下去。
可是如意娛樂,上來就把他們的這個念頭掐斷,明擺告訴他們,節目過程中是不可能穿廣告的。
雖然說......時常一個小時以上的電影,能夠穿一段時間的廣告,但用腦子想想,這段時間的廣告效果恐怕沒那麼好,這中間空缺出來的時間,倒是像留給看電視的人去上廁所、放松一下腦子用的。
長樂笑了笑,又接著說了下去:“投放在電視上的廣告,廣告的容需要你們自己提供,每次的時長不得超過三十秒。”
說著,長樂敲了敲桌子。
門外一名抱著厚厚一沓文件的編輯走了進來,而后將他懷里的紙張分批次的,分發了下去,放在每個人的面前。
“新聞節目的片頭、片尾廣告,將會以一個季度為周期進行售賣。”
“至于其他時段的廣告,則是以一個月為周期進行售賣。”
商賈們沉默著,看著手頭的紙張。
這是一份報價單。
上面明碼標注了不同時段的廣告需要多錢。
深夜和清晨的廣告是最便宜的,半分鐘一千三百兩銀子,中午、下午還有晚上七八點左右的廣告是最貴的,一條要五千多兩銀子。
這個價錢雖然讓他們心痛,不過還尚且在他們能夠接的范圍之。
但是他們最關心的......
像是每天三場新聞前后的廣告時間,電影中間那段的廣告,運會轉播前后的廣告......這些都沒有在手里的這份報價單上標注出來。
有人高高舉起了手,把自己心頭的疑給說了出來。
長樂掃視了一圈,見差不多所有人都抬起頭,這才輕聲說道:“你說的這些時段的廣告,自然是不能和普通時段相比。”
“你想要,別人也想要。”
“況且它的使用權是一個季度、三個月的時間,若是明碼標價了,你們都想要,我把這段時間給誰?”
“如果讓你們一個接著一個排隊,你們會服氣嗎?”
有不商賈搖了搖頭,他們自詡自己財力厚,若是因為先來后到這種理由,喪失了這麼好的一個做廣告的機會,那可真的要委屈壞了。
“所以我如意娛樂決定,這些時段的廣告,拿出來拍賣,只要遵循基本的規矩,那就是價高者得。”長樂瞇著眼,笑意盈盈地開口說道。
拍賣!
不商賈心里咯噔一下,這大概就是他們最討厭的一種方式了,大部分人得不到這段時間的廣告使用權,而得到的人也會掏出一大筆銀子。
可惜決定權是在如意娛樂手里。
長樂揮了揮手:“那我們就從菜開始拍賣吧,午間新聞時段的片頭廣告。”
片頭廣告必然會是獲益最大的一段廣告,沒人能做到準時準點,卡著分秒的打開電視機,在七點半準時收看新聞。
多半都會提前打開電視,等著新聞的時候,廣告是避不可免的。
“起拍價多?”見長樂不再說話,一名商賈開口問道。
長樂搖了搖頭:“起拍價這種東西有用嗎?”
“你們自個看著出價吧。”
一名商賈舉起手,率先開口說道:“八千兩銀子。”
“我出一萬。”
會議室里頓時鬧得菜市一樣。
前腳剛有人喊:“我出三萬。”
旁邊就有人和他同一時間喊道:“我出三萬三。”
站在長樂邊的那個編輯都看呆了,就沒想到,銀子能像銅錢似的,這麼不值錢的被喊出來。
自己才呼吸幾次,這價格就從八千一路直升六萬多......
低下頭,看了看懷里剩下的報價單。上面最貴的一條廣告位,也不過是五千多兩銀子,起拍價就比這個定價高出將近一倍。
報價聲漸漸停息下來,短暫地定格在了八萬三千多兩銀子。
年輕的編輯以為這就是極限了。
然而......這個價格,才是大唐那些真正大商賈們的起拍價。
離香草商號的老板有些笨重地舉起手:“十萬。”剛才他一直都沒開口,可他一開口,就把價格拉上了一個層次,上了六位數。
“十一萬。”旁邊一個人不甘示弱。
“十二。”
“十三萬五千。”
......
一個接著一個的大數字從他們的里吐出來,讓這位年輕的編輯有些不過氣來,他頭一次到了資本的沉重。
后面的喊價,越來越慢,差距也越來越,數十萬兩銀子,對于他們而言,也稍微有些傷筋骨了。
十分鐘之后,價格才正式定下來,被一家名為“流香”賣酒的商號給拿了下來,以五十三萬兩銀子的天價。
這家賣酒的商號,是近些年才在大唐出現的,商號老板的兒子,是長安太學的學生,研究出了一種蒸餾釀酒的造法。
這種酒含量極高的烈酒,太大唐人的歡迎了,一經面世就迅速了大唐勛貴、武、不良人這等人的酒桌選擇。
甚至還有不人發現,如果把如意超市的預調酒和這種烈酒混在一起,更是別有一番風味,當然了......也更容易喝醉。
長樂的關注點不在這家商號上,而是在這一筆銀子上。
五十三萬兩銀子。
在大唐商稅如此苛刻的況下,這群商賈還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編輯在長樂的提醒下,才慌慌張張的抬手,在本子上把這個數字和商號的名字記下來。
長樂笑瞇瞇地繼續說道:“那我們接下來,就開始拍賣早間新聞的片頭廣告吧。”
早間新聞......
雖然不如午間新聞,可畢竟是片頭廣告,尤其是有“珠玉在前”,依舊是賣出了一個極高的價格。
以三十八萬兩銀子的高價,被一家做金銀首飾的商號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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