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燕寧又覺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雖然周圍很安靜,只有幾腳步聲,太子父子和十一公主都一聲不吭,可是燕寧還是覺得楚王會這樣顧忌自己的清譽,是很的人。
王爺……是那麼好那麼好的人。
燕寧覺得這一刻,甚至連楚王上的鎧甲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雖然被提起來夾著不太舒服,自己像是個米袋子,可是這也是王爺的溫啊。
心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卻不知在嘆息什麼,反而覺得自己很愿意一直這樣被楚王夾著一直走下去。黑暗里,的覺全都在楚王勒住自己腰間的手臂上,一時心里又覺得有一種更奇怪,說不清道不明,說不出來的覺。這種覺燕寧只覺得陌生得很,可是一向都是安靜的,想不明白的事沒有多去想,只是輕輕地把臉隔著披風,在楚王腰側的鎧甲上蹭了蹭。反正隔著鎧甲,楚王也同樣沒有被占了便宜。
燕寧想到這兒,忍不住地笑了。
直到被放下,被楚王掀開了披風,了眼睛重現明,就看見自己坐在一非常大的軍帳里。
軍帳之中氣息森嚴,外面還似乎有鋒利的刀兵的氣息,燕寧坐在一放著的狐皮的座位里,看見楚王越過自己走到上首,坐在了隔著自己不遠和太子對坐,不由低低地小聲兒說道,“這麼快就到啦。”
剛剛的那條路,如果再長一點多好啊……有些眷剛剛被楚王維護的覺,不僅是楚王的心細如發,還有楚王對自己的照顧都到歡喜。只是這小小的憾的聲音被坐在邊的十一公主和大皇孫聽到。
氣度高貴,姿拔的大皇孫沉默地看著十分不滿足的小姑娘。
他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里深深地對這個敢在他太叔祖的面前還這樣自在的小姑娘生出了敬畏之心。
為了親近太叔祖,哪怕被夾米袋一樣夾著也高興,真是拼了。
“你……”十一公主也看著沒心沒肺的燕寧,有些無力地問道,“你還覺得路太短?”
換個人,如果被楚王這麼一路夾著穿行過軍營,只怕都要沒氣兒了吧?
那麼被提在半空能舒服麼?
不覺得窒息麼?
“難道不短麼?我覺得仿佛就像是一眨眼的事。”燕寧失地扭了扭手指,對十一公主小聲兒說道,“你看到了。王爺是這樣好的人。”認認真真地說著這話,大皇孫想了想,覺得這話并沒有問題,因此微微點頭以示贊同。
十一公主沉默半晌,看著大皇孫和燕寧都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發現自己的面前的這兩個都是楚王的崇拜者,微微扯了扯角,公允地說道,“叔祖的確令人崇敬。”只是或許是膽小的人,因此不敢如燕寧那樣和楚王親近。
崇敬楚王,也尊敬楚王,可是面對楚王的時候,當楚王的眼冷冷掃來的時候,卻只覺得心生恐懼,而不是親近。
“那是自然。”見十一公主也覺得楚王極好,燕寧和大皇孫都滿意地收回目。
此刻,大皇孫還若有所思地看著燕寧,沉默了片刻,沒有開口。
他其實想問問,怎麼才能被太叔祖那麼喜歡,喜歡得夾著走呢?
大皇孫也想試試。
只是此刻是在楚王與太子的面前,大皇孫努力直了脊背做出皇族風范,沒有立刻詢問燕寧。
倒是燕寧,見何澤帶著人上來上茶,急忙道謝喝了兩口喝茶,覺得自己的舒服多了,這才又托著腮,呆呆地看向楚王的方向。
他正在和太子說話,面容冷毅,充滿了上位者特有的氣度,就算穩重如太子在他的面前也變得青了許多。
看了一會兒,燕寧忍不住拿手捂著,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
在馬車上顛簸了那麼久,總算來到了心安的地方,頓時覺得渾的疲憊都涌上了。
一時之間,燕寧覺得自己坐都坐不直了。
和太子說話的楚王突然停住了聲音,抬頭,在太子迷的目里看向燕寧的方向。
“困了?”他冷冷開口。
燕寧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見楚王正皺眉看著自己,太子目意味不明,似乎有些詫異,不由紅著臉小聲說道,“沒有。”
楚王冷冷地哼了一聲,看向太子。
“你呢?累不累?”
太子本微笑著想說不累,然而在楚王冷漠的目之中,電火石,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累了。”太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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