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太卑劣了,說不出口。
“大表姐,你收留我幾天吧。”低聲說道,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見眉間還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憂愁,本就是清艷無雙的容貌,此刻眼底泛起了晶瑩的水,帶著淡淡的愁緒,就仿佛朦朧的細雨之中的清荷一樣人。
阿蓉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這才發現,燕寧似乎一下子就變了大姑娘。
雖然依舊帶著幾分青,可是卻已經開始有了屬于的那份風韻麗。
“好。正好你姐夫要去東宮為太子做事,好幾天都要宿在東宮。如今你來了,反倒能陪陪我。”
十皇子與九皇子都是李貴妃養大的皇子,太子雖然對下頭的弟弟們都一視同仁,不過對于李貴妃養大的弟弟們卻更另眼相看一些。如今十皇子都娶了媳婦了,太子自然不能十皇子做個一事無的皇子,整日里游手好閑的人嘲笑,因此這段日子一直都他和九皇子幫自己做事。
忙碌起來,就跟太子歇在東宮。
如今燕寧來了,阿蓉倒是覺得很高興。
本是想回娘家小住兩日的,如今也不必了。
“好啊。”燕寧努力出了笑容。
心里藏著心事,而且是那樣喜歡一個人卻厭惡自己的心的心事,因此就算是在阿蓉的面前努力地每天都笑起來,卻還是心中的那份自責還有自我唾棄與慕楚王,看到他又不能去看見他的心郁結在了心里。
只是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阿蓉覺得奇怪得很,卻沒有說什麼。倒是過了幾日十一公主來看燕寧。
難得出宮,阿蓉自然十分歡迎的,等把十一公主接到了府上,阿蓉便看了一眼出笑容的燕寧,無奈地對十一公主說道,“你來得正好,這丫頭心事重重的,正是要你開解的時候。”
“沒有沒有。我沒有心事重重。就是心里不自在幾天,過兩天就好了。”燕寧急忙說道。
“你沒有心事重重,我倒是心事重重了。我是來找你開解我的。”十一公主又對阿蓉笑著說道,“倒是十嫂跟著我們倆這不省心的費心。”
“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們愿意在我這兒,我反倒開心呢。”阿蓉見十一公主有話要對燕寧說,便笑著說道,“我去理些王府的事,你們先說著話。”是皇子府的主人,自然府中的事都要打點持。
十一公主急忙請去忙正事,見阿蓉走了,這才坐在燕寧的對面兩個孩兒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燕寧還好,十一公主見燕寧還嘆氣,便干笑著問道,“你還在心里不高興啊?我給你說個高興的事吧。叔祖那天出宮送你到這兒以后轉頭就去了端伯府,把長平姑母罵了一通,罵得當天就‘病’了,直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在端伯府,那麼多端伯的小妾和庶子庶的耳目里被楚王訓斥了一頓,長平長公主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能不“病”麼。
十一公主一想到長平長公主那天訓斥燕寧,又一心護著兒子的樣子,再見倒霉,就覺得心里舒服多了。
“縱容沈言卿胡說八道。”
然而這話卻只燕寧心里更加苦。目黯淡了幾分,然而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家人為自己擔心了。就算是心里難,可是燕寧卻已經變得振作起來,看不出有什麼難過,對十一公主問道,“那公主嘆什麼氣呢?”
歪了歪頭,一副單純懵懂的樣子,十一公主言又止,片刻才對燕寧低聲說道,“你與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很親近,這些話我也只能對你說。”對燕寧輕聲說道,“叔祖那日回去京郊大營,直接把沈言江到面前。自然,叔祖沒說我喜歡沈言江的事,只是問他,想給他說個媳婦,問他愿不愿意。”
燕寧的耳朵豎起來了。
“他愿意麼?”
“他說自己還年輕,還不想家。”十一公主目游移了一下。
沈言江其實快二十歲了,年紀也不小了。
“然后呢?”燕寧十分關心,都顧不得自己的心里那糾結得無法釋懷的了,急急忙忙地問道,“他有沒有心上人呢?”
“叔祖那日問他時就說,如果他喜歡誰家閨秀,叔祖可以親自幫他去求親。沈言江說自己誰都不喜歡。叔祖也不知怎麼,突然就提到了父皇要給我賜婚……”十一公主在燕寧十分關切的目里低聲說道,“叔祖說我年紀也大了,也該是賜婚的時候,問沈言江覺得什麼樣的男子合適做我的駙馬,可以幫他想想人選。沈言江沒回他的話。”握了握燕寧的手,眼底出一抹璀璨的彩,在燕寧茫然又迷的目里問道,“他沒有回叔祖的話,你明白這說明什麼麼?”
看著十一公主發亮的,生出期待與歡喜的眼睛,燕寧沉默了一會兒,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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