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嬛的份，配和阿蓉對質麼？

阿蓉來和對質，燕寧說，那就是對最大的辱。

甚至會人議論紛紛，都覺得或許十皇子妃真的和這件事有關系。

“可這不僅是這姜嬛說與老十他媳婦有關，理國公，那是生父吧？理國公親口說的……”皇帝見燕寧用力搖頭，頓時覺得棘手了。

他沒想到弱的燕寧遇到阿蓉的事，竟然會這麼認真倔強。

甚至燕寧恨不能拼命護著阿蓉的小模樣兒……皇帝就慶幸幸虧楚王沒看見。

不然只怕要嫉妒死了。

“就算是大舅舅親口說的，我也還是那句話。這京都之中還有誰家不知道大舅舅多年之前就偏外室母，甚至當年姜嬛這外室將我推落水中，大舅舅還想飾太平。若不是王爺憐貧惜弱，為我出頭，那我的冤屈只怕也不過是大舅舅一句話就能平息。他為了姜嬛寵妾滅妻，當初還被史彈劾責罵，這些都是證據確鑿的事。因此，如今他的話，跟外室的話沒什麼倆樣，都不能相信。”

燕寧難得會在皇帝的面前說這麼多的話。

皇帝心中詫異，只有目復雜地看向姜嬛。

他……對外室不興趣，可是看著這個當年害了燕寧因此楚王與燕寧結緣的丫頭，竟然心中十分復雜。

如果不是姜嬛當年害了燕寧，楚王不會遇到燕寧，怕是如今他的婚事還是皇帝的心病。

這麼說的話，姜嬛倒對皇帝頗有些功勞。

“更何況陛下不覺得奇怪麼？大舅舅既然那麼張姜嬛，一夜未歸就帶著人大肆搜索，他也明明知道姜嬛在哪兒，那這麼一位慈的，珍惜自己兒的父親，為什麼當姜嬛深夜不歸的時候還不去找，反而忍耐了一整晚上？”燕寧的聲音清脆，姜嬛實在無法忍燕寧此刻在宮中的囂張，那仿佛對應的就是自己的卑賤，仰頭說道，“因為那是大姐姐給我的書信。父親相信大姐姐不會害我，因此才沒有找我。”

“既然相信十皇子妃不會害你，那怎麼大清早上反倒張起來？”燕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姜嬛說道，“難道半夜不能害你，等到清晨就能害你了？”

姜嬛死死地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燕寧。

沒有想到自己謀算得這麼好，可是如今燕寧卻不姜蓉出面。

只要姜蓉出面與辯駁一句，那日后就說不清了。

“父親也是擔心我，因此，因此見到我被人陷害，與九殿下……”姜嬛流著眼淚攏住了裳，見九皇子一直到了如今還一聲不吭跪在地上，仿佛無法面對，不由哭得越發可憐，仰頭哽咽地看向氣急敗壞地被皇帝命人扯住不能再給自己幾掌的長平長公主還有皇帝和李貴妃流淚說道，“我清清白白的孩兒，難道還會用我的清白去陷害旁人不？就算我是外室，可我也是自重自，怎麼會拿自己的清譽與名聲開這樣的玩笑。父親也是疼我，因此才會這樣憤怒，揭了大姐姐的謀。”

“十皇子妃的謀？”李貴妃緩緩地問道，“什麼謀？”

“大姐姐對我視同仇敵，因此想害了我的清白，令我憤而死，還打擊了，打擊了九殿下。”姜嬛便哽咽地對李貴妃說道，“娘娘，雖然我是外室，可我真的不是王妃口中的小人。”

李貴妃看著慢慢地瞇起了眼睛。

看了垂頭不語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九皇子片刻，這才看向姜嬛問道，“既然你知道十皇子妃視你如仇敵，那一封信，就能你孤一人，完全都不擔心地出去？你這麼信任自己的仇人？”

“而且，而且大舅舅這麼疼你，怎麼還不顧及你的清譽，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難道說京都人盡皆知你和九皇子大被同眠一整晚，就是大舅舅疼你的方式？”

燕寧困地問道。

上一世的時候，就想問一問這個問題了。

理國公這不是疼姜嬛，是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