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呆呆地看著大皇孫。
大皇孫已經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娶妻娶賢,得一賢妻足矣。”
他十分正經的樣子,在一旁的李貴妃都忍不住笑了,看了捂著額頭十分煩惱的太子妃一眼,李貴妃便笑著說道,“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太子妃便無奈地說道,“他父親曾經說過,倒是他記住了。”
“這才是言傳教,你們夫妻教養得極好。”李貴妃就喜歡太子這樣敦厚又善待妻子,也沒有把兒子們教那等三妻四妾,見太子妃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便擺手對太子妃笑著說道,“太子說得本也沒錯。無論販夫走卒還是天潢貴胄,這人啊,還是只守著一個妻子更好些。”
這話也是在給太子妃定心丸,畢竟選秀在即,誰知道皇帝會不會突然風給東宮里賞兩個人呢?
太子自己不樂意寵幸旁人,可架不住皇帝使勁兒想把人塞到東宮來。
如今李貴妃的話便太子妃有些,心里也安穩多了。
“多謝姨母。”低聲說道。
“你們過得安穩些,我就歡喜了。”李貴妃見太子妃低低地答應了一聲,見真心喜歡太子,心里也忍不住歡喜。
而且想到皇帝最近依舊在和自己冷戰,李貴妃倒是也覺得輕松,畢竟也不必再如從前一般忍耐著皇帝留宿自己的宮中,自己每天晚上都不敢睡。如今只盼著選秀的時候給皇帝好好挑幾個機靈伶俐的新鮮人,皇帝趕去過嬉戲花叢的日子,也別再跟自己吵鬧所謂皇貴妃的事。
沉了沉臉,李貴妃也只是溫煦地說道,“九皇子剛剛大婚,他的府里也先不必進人了。”
九皇子不久之前跟馮瑤匆忙大婚,都沒有特意挑一個良辰吉日,禮部因太子冷落承恩公府,因此對九皇子的大婚也不及之前十皇子大婚那樣鄭重。
更何況九皇子大婚之后,本應該要帶著新婚妻子進宮拜見皇帝還有皇家上下,然而皇帝卻沒有九皇子進宮,免去了這件事,馮瑤做了九皇子妃,直到現在還沒有在皇家臉,顯然當日皇帝的旨意不許馮瑤出現在宮中并不是開玩笑。
如今李貴妃提了一句,太子妃也不會對馮瑤多過計較,便笑著說道,“都聽姨母的就是。”
并未將馮瑤冒犯自己的事還斤斤計較地放在心里,李貴妃也知道心開闊,便對笑著說道,“九皇子府里有一個嬛姑娘,就勝過萬千人了。”
有那麼一個丫頭在,何必還浪費選秀的這些人。嬛姑娘一人就已經足夠馮瑤忙碌。
太子妃忍俊不,到底是長嫂,勉強忍住了。
燕寧卻捂著地笑。
大皇孫側頭看見笑的樣子,哼了一聲,微微抬了抬下顎,看起來越發矜持起來。
燕寧覺得李貴妃并沒有因皇帝的冷落就急促不安,倒是覺得李貴妃似乎對選秀的事十分在意,漸漸地當各地秀上京,京都之中熱鬧了起來,很快這些秀就一同進宮住到了后宮的一專門給人選秀的地方。
這期間秀們發生不的紛爭,宮中也很熱鬧,倒是有一日燕寧進宮去尋李貴妃說話,因氣悶就與李貴妃去花園里散心,正撞上了陪同楚王來接燕寧的皇帝。一時之間氣氛冷凝僵,皇帝與李貴妃在花園里前后簇擁著的浩浩的宮人侍的注視之下沉默良久。
就在燕寧覺得皇帝與李貴妃這靜默得抑的氣氛這花園里的花草都變得不那麼人心愉悅,想要開口緩解一些尷尬的時候,就見前方一花叢之中,一個手里捧著一簇鮮花的明艷突然踉蹌著跌了出來。
手里的鮮花散落在地上,驚呼了一聲,又發現自己在前失禮,急忙一邊抓住了手里僅剩的鮮花,一邊在侍的訓斥之下扶著摔疼的手臂賠罪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見到這鮮花格外艷,可是突然這里就來了許多人……”
就算是張的時候,可是一雙眼睛也顧盼生輝,鮮活艷。
皇帝正皺眉看著李貴妃,聽到這聲驚呼,不耐地看過去,卻與同時看向那的李貴妃一同愣住了。
他看著那生得國天香的,帶著幾分不敢置信與震驚,許久之后喃喃地喚了一聲。
“皇后……”
燕寧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里莫名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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