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立了皇孫吧。
大皇孫天資過人,如今也慢慢開始長大了。
楚王若有所思地攬著燕寧,口中慢慢地說道,“他不過是個蠢材。野心卻看不清自己的份地位。若他安心只做一個太子的兄弟,那前程會好看許多。”他對九皇子是不以為然的,不過有膽子下毒毒殺長兄的這等心狠手辣的貨的確應該看著些。
楚王便對連連點頭的燕寧繼續說道,“他如今擺出鐘正妃的模樣,也只不過是效法太子,卻學得四不像。”
太子夫妻深,雖然有人覺得太子妃善妒,不過太子專寵發妻也是一件為人稱頌的事。沒見外頭若哪個男人多寵寵小妾還要背個寵妾滅妻的罵名麼。可見與正妻夫妻深還是被人稱贊的。
如今九皇子也獨寵馮瑤……只可惜馮瑤不是太子妃,對九皇子那些小妾干的壞事兒簡直沒眼看,九皇子卻還是縱容,只會人覺得他夫綱不振,被妻子轄制,是個沒出息的貨。
夫妻深可和夫綱不振不是一碼事。
“虛假意就是虛假意。假的,就算裝也裝不出來。”不過燕寧的確被九皇子獨寵正妃的樣子給惡心到了。幸虧馮瑤是不能進宮的,也不能出席有皇親國戚在的任何的宴席與場合,因此燕寧也沒有見到九皇子素日里是怎麼和看不上他,在九皇子府就算是對上他也非打即罵罵他沒出息的馮瑤相的。
不過之后的這兩年里,每逢皇家家宴的時候,九皇子的邊都不會跟著姬妾,九皇子那一副誰都比不上馮瑤的樣子人覺得怪虛偽的。
燕寧都懷疑九皇子是不是被馮瑤待傻了。
不然馮瑤這些年在九皇子府里鬧這樣,天天指著九皇子罵他,九皇子怎麼還能對馮瑤保持一副鐘的樣子呢?
不過九皇子既然樂意委屈自己寵著馮瑤,燕寧也覺得無所謂,倒是如今更在意的是,已經十八歲了。
上一世在十八歲的這一年,經歷了很多。
經歷了東宮的變故,失去了的表姐還有姐夫,還眼看著當年的楚嬛志得意滿,看著理國公將阿蓉的名字從姜家逐出,也經歷了自己的死亡。
燕寧對自己的十八歲充滿了畏懼,可是在畏懼之外,又多了期待。
和楚王曾經約定十八歲就可以生兒育。
如今到了十八歲,楚王雖然依舊有些不肯,卻還是在燕寧的敦促之下把避子湯給停了。
燕寧最近纏楚王纏得厲害,楚王一度懷疑自己掉進了盤。
這樣癡纏,還拉著楚王膩歪在一塊兒,過不了多久皇帝都不了了,覺得最近楚王似乎在朝中都不怎麼開口了的樣子。
他幾次召楚王夫妻進宮,直到燕寧都覺得再推拒下去不好意思了,才瞧了一天楚王去京郊大營審閱兵馬無暇陪伴自己的時候進了宮。才到了宮中,燕寧在車里整理了一番儀容扶著拂冬的手起要下車,卻突然覺得眼前一暈,一片發黑,一下子無力地歪在拂冬的上。
“王妃?!”拂冬見燕寧臉突然煞白,頓時嚇壞了。
“沒事。大概是起來得急了。”也或許是車子里憋悶,燕寧覺得口悶得慌,只是都到了宮里了,怎麼也想去給李貴妃打個招呼,因此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別擔心了,我沒事兒。”
雖然這麼說,可是卻還是有些暈乎乎的,大概是因為多日只悶在王府之中,突然坐了車子出來因此有些不住。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一臉擔憂的拂冬說道,“咱們快去見貴妃娘娘吧。”
一向子弱,大概是最近纏著楚王因此累著了。
拂冬猶豫了片刻,到底扶著往李貴妃的宮中去了。
燕寧才到了貴妃的門口,才出笑容想進去,卻只見李貴妃的宮中宮人驚恐地四散,宮殿里傳來皇帝的一聲巨大的咆哮。
“你為什麼不肯答應?不就是一碗湯麼?!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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