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想看見沈家的任何一個人了!
“我不答應。”端伯就算是明知道被周夫人這樣嫌棄厭惡,卻還是蒼白著臉搖頭,看著周夫人與沈言江聲音沙啞地說道,“我不答應。”
沈言江扶著周夫人,沒有看自己的父親。
他們母子仿佛與他從此再也沒有半分瓜葛了一般。
端伯只覺得心中劇痛,虛弱地息片刻,看著沈言江期盼地說道,“阿江,你母親不過是一時沖,可我們卻是父子。”
“我會時常回沈家看父親。只是母親不想與父親再有瓜葛,為人子當孝順尊重父親母親的心愿。父親,合離吧。”沈言江沉聲說道。
他這句話無異于背叛。
端伯心神俱,轉頭猛地嘔出一口鮮。
他第一次被人拋棄,竟然是被自己的妻子還有最驕傲的兒子。
在此刻,端伯恍惚地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皇帝看著端伯仿佛一下子就老了下去的樣子,不知怎麼,下意識地了自己的心口,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李貴妃。
他不知為什麼,也不知到周夫人哪句話的,心里生出幾分莫名的惶恐,仿佛一瞬間及到了一個真相。
李貴妃卻只是安靜地看著周夫人。
“你要離開沈家,那就滾吧!我答應了!”長平長公主見端伯還不舍,哪里忍得住心中的嫉妒,一邊上前扶著端伯一邊冷冷地說道,“不知好歹的東西,辜負了伯爺的一片心,伯爺真是白疼你們了!伯爺,你別傷心,你還有我和阿卿啊。”
見端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便傲然地說道,“至于沈言江要分家,你這不孝的東西,伯爺也不稀罕你!既然你要分家,就從伯府干干凈凈地滾出去!”
“你住口!”端伯見事不能回轉,心里已經絕無比,只能默認了周夫人要與他合離,可沈言江要分家,他咬著牙說道,“阿江是長子,就算是分家,我也不能委屈他。”
他心里知道,如果沈言江分家就這麼一無所有地離開,那他和沈言江父子之就真的斷絕了。
沈言江卻淡淡地說道,“我什麼都不要。”
長平長公主眼睛頓時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這一下,連在一旁看熱鬧的燕寧都看不下去了。
抿了抿角,想說什麼,然而見沈言江與十一公主對視的脈脈溫的眼神,又覺得雖然沈言江什麼都不要長平長公主很得意,不過既然是沈言江自己的意思,那也別說什麼了。
“我只要母親當年的所有的陪嫁。”周夫人當初也是帶著許多的嫁妝進門的,如今這些陪嫁還在端伯府,沈言江自然是要帶走的。
長平長公主聽了這話便冷笑說道,“什麼陪嫁?不過是妾室罷了,又哪里有資格帶走什麼陪嫁!就算是合離我也不答應!不過是個二房,誰給你的臉可以合離?伯爺,給一紙休書,知道離開了伯爺,也不過是個卑下的人罷了!”
“姑母,做人要厚道些。”太子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
他為人寬和,最見不得跋扈囂張,長平長公主氣焰這麼囂張地欺凌端伯府的原配,他忍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想說句公道話。
人家母子都要卷鋪蓋不礙眼了,何必這樣惡毒刻薄。
子合離與子被夫君休棄這可不是一樣兒的。
而且人家的陪嫁總不能還貪圖吧?
“你是站在誰那邊兒的?你還是我的侄兒麼?”長平長公主見太子竟然為周夫人說話,頓時氣勢洶洶地不滿地說道,“我可是你的姑母,你竟然還不為我做主!你竟這麼不知孝順,只向著外人,日后若是你登了基,如此不知孝順慈悲,我等皇族怕是要死無葬之地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又格外突兀,九皇子不聲地站在一旁,就聽見皇帝然大怒道,“你胡言語什麼?!放肆!非議儲君,妖言眾,罪同謀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算什麼姑母?朕要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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