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許愿看看時間還早，他和酒店約好了，讓他們過了六點半再送酒菜過來的，當即就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正好胖子也在，省的我說二次。”

“你別賣關子，趕說，沒看到胖子已經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馬胖子就在林楓寒的床上坐下來，說道。

“小寒，不是什麼好事，你最好有心里準備。”許愿說道。

“對于我來說，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林楓寒角浮起一諷刺的笑意，說道，“父棄母，還有更不好的？”

“有！你必須有心里準備。”許愿一改平日里嬉笑無忌的狀態，神慎重。

“放心，我最近心臟比較強壯。”林楓寒說道。

“你姓黃，做黃容霞，是黃容軒的妹妹，你爺爺做林東閣，這沒錯吧？”許愿說道。

“沒錯。”林楓寒點點頭。

“你爺爺有個妹妹，做林清瑤，嫁給了古俊楠，就是現在揚州多寶閣的老板。當年黃容軒和古俊楠爭奪林清瑤，結果古俊楠博得人心，這其中林東閣功不可沒。”許愿繼續說道，“理論上來說，你爺爺應該和古俊楠關系很好，加上兩人都居住揚州，理應多往來，可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爺爺為什麼從來不和古俊楠往來？”

“古老先生富貴，大概是瞧不起我林家？”林楓寒皺眉，心中狐疑，許愿到底要說什麼？

古俊楠這幾年的生意做的非常大，有二個兒子，都在國外，也都已經家立業，古老先生也算是福壽雙全，瞧不起窮困潦倒的林家，也是人之常。

“小寒，你真的錯了。”許愿搖頭道，“上次那件事過后，我就開始懷疑，你林家就算遭遇當年那件案子，但是，你父親一死，也不至于讓你們家一貧如洗。好吧，就算你爺爺耗盡家資，以他的能耐，想要重整家業，也不是難事，為什麼他會弄到這等境界？最后郁郁而終？”

“我爺爺傷心我爸的死，不想做古玩生意而已。”林楓寒心中有些傷，他能夠做到的事，他爺爺也一樣能夠做到，但是，爺爺寧可貧窮如斯，也不愿意做古玩生意，大概就是因為這些破舊之，導致林家家破人亡，所以他老人家心灰意冷。

“唉……”許愿輕輕的嘆氣，這才說道，“你爺爺是因為和古俊楠的妹妹古鶯兒先認識，接著認識古俊楠的。是人，總有那麼年輕荒唐的時候……”

林楓寒拍拍腦袋，不解的看著馬胖子，說道:“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林東閣劈了？”馬胖子對于古玩上面確實不堪了解，但他卻是那金錢權利巔峰跌打滾爬出來的人，許愿一說，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不可能！”林楓寒忙著說道，“胖子，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會生氣的。”

“小寒，不是胖子胡說八道，當事人都還沒死呢，也不是我們想要胡說就可以胡說的，你以為這是某些古玩故事，反正，當事人都死了，我們怎麼胡編猜測，他們也不會跑來找我們理論？”許愿說道。

“可是……”林楓寒想要說話，卻覺口中干，他一向尊重的爺爺，難道年輕的時候真做過什麼荒唐事？

“小寒，你不要難過，這種事不稀奇，你心目中，你的爺爺，就是一個德高重的長輩，但是，他也有年輕的時候，你想想，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到一個貌的姑娘，有些心，難道不是合合理？”許愿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當許愿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林楓寒想到了白水靈，是的，他對于白水靈也有一種特殊的覺，長這麼大了，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孩子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懵懂愫。

爺爺也是人，爺爺也有那曾經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貌姑娘，真不是什麼罪過。

“你爺爺鐘于古鶯兒，但還是聽從父母之命，妁之言，娶了黃容霞。但是，他和古鶯兒一直都沒有斷絕關系，還和有了一個孩子，做林君清。”許愿繼續說道，“那個案子發生后，你勉強熬過了一個冬天，來年不到清明就過世了，心痛子，我能夠表示理解，但是，另外一件事你卻不知道。”

林楓寒有些呆滯，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僵化，爺爺喜歡一個貌的姑娘，這無可厚非。但是，他還和這個姑娘弄出“人命”來，有了私生子，這似乎就有些過分了……

子不言父過——他不能夠說爺爺的長短，可他真的很難過。

“就在那個案子結束后，你爺爺回到揚州，古俊楠就找他吵架，然后，你爺爺把揚州所有的資產全部給了古俊楠，包括你家的所有收藏，帶著你搬來景萍園那個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里面。

我問過古俊楠，他直言不諱的告訴他，他恨林東閣，所以，他告訴黃容霞，林東閣不忠，和他妹妹之間的事，甚至連著私生子都弄了出來，哦……林君清比令尊還要大五個月呢。”許愿不理會林楓寒，繼續說道，“本來就心痛子早喪的黃容霞本就不了這個打擊，從此一病不起。”

“我爺爺……不會做這樣的事……”林楓寒的聲音都有些抖，帶著幾分嘶啞，他自認為他能夠接任何的打擊，可是，許愿說的這個事，他實在接不了。

爺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他知道，如果不是證據確鑿，許愿斷然不會跑來找他胡說八道，正如他所說，當事人還有活著的，比如說，多寶閣的古俊楠，還有黃容軒……

“小寒，我說過，讓你有心里準備。”許愿苦笑，嘆氣道，“你不是說，你最近鍛煉的心臟很強盛？”

“你繼續！”林楓寒鎮定了一下子心神，依然覺腦海中糟糟的，神思有些恍惚。

“多寶閣現在的房產，還有一套宅院，原本都是你們林家的。”許愿繼續說道，“理論上來說，你一死，如果你爺爺喜歡古鶯兒，完全可以娶，那時候他正值壯年。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來年秋天，古鶯兒也死了，死在了中秋節的前夕，我問過古老先生，他說……他說……他妹妹知道子已死，心灰意冷，就這麼去了。他和妹妹極好，妹妹一死，他更恨林東閣。然后他得林東閣發下毒誓，從此不做古玩生意，不涉足古玩一行，否則，林家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