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問道:“古街附近似乎沒有什麼好吃的。”他和林楓寒都是生土長的揚州人，對于揚州的小吃沒什麼好。

個園出來就是古街，加上這幾年依舊修舊，整頓的實在漂亮，吸引了無數中外游客，如今又是旅游旺季，古街上的一些餐館大部分都是人滿為患，東西未必好吃，價錢還死貴死貴。

“要不，你說我們去哪里吃？我不管，我今天要吃魚。”林楓寒近乎耍賴的說道。

“你學一聲貓，我買魚給你吃。”馬胖子見狀，忍不住哈哈笑道。

“喵嗚……”林楓寒心好，也不在意學著貓。

“哈哈哈！”許愿見狀，再也忍不住，笑得在沙發上前仰后附，說道，“小寒，你還有這個好？”

“據說，我小時候最早學會的一句話，不是爸爸，而是學貓。”林楓寒說道，“沒法子，我從小就和那只貓玩。”

這一次，馬胖子也是笑個不住，他終于能夠明白為什麼他這位好友釣到一條魚，會興的學貓了。這是從小養的一些習慣，有時候人從小會養一些陋習，長大之后雖然刻意糾正，但總會在不經意之間流落出來。

“我爸喜歡養貓。”林楓寒手比劃著，笑道，“我從小就跟著貓兒玩。”

“你……”馬胖子問道，“你小時候是你爸爸帶你？”剛出生的孩子，總需要有人照顧，一般來說都是作為母親照顧孩子，人比較細心，而且小時候還要喂什麼的——母親那是不二人選。

在孩子五歲之前，似乎都是不怎麼能夠離開大人的照顧，滿五歲了，就開始上兒園，跌跌撞撞的學著自己生活。

從林楓寒的語氣中，馬胖子覺，他不是那個由著母親照顧長大的孩子。

“應該是的。”林楓寒點頭道，“我記憶中就沒有母親，很是淡薄……如果沒有那幾張照片，我甚至回憶不起的樣子。但我記憶中他的印象比較鮮明，我還記得小時候，他開車帶我出門，結果我正好喝牛的時候，他來了一個急剎車，牛灌了我一脖子……”

“那個時候他就有車了？”許愿微微皺眉，問道。

林楓寒點點頭，那個時候他絕對是有車的，五歲前的記憶雖然很是模糊，但有些事他印象還是比較深刻。

但隨即許愿就想起來，林君臨是車禍死的，不管是真死還是假死，都證明他會開車，也有車。

“倒看不出來，他那樣一個人，還會做爸？”馬胖子笑道，但轉念想想，由于林楓寒的緣故，他找人查過木秀，這人喜歡養貓，有時候哪怕出席高檔宴會，他都會帶著那只貓一起。

那只貓，做黑麟。

早在林楓寒出生的時候，林君臨也養過一只黑貓，做黑麟，這只貓——事實上就是他給兒子找的一個玩伴。

這些年，他也就是從那只做“黑麟”的貓上，找一點當年子在邊的覺，他既然做過爸，林楓寒是他一點點帶大的，那麼，他對于這個兒子的，應該比周惠娉要深厚的多。

“小寒，他這次回來，你可以讓他開車，帶著你四逛逛，我保證，你可以找回小時候的覺，喝個牛絕對灌一脖子。”馬胖子笑道。

“胖子，你是不是查過他？”林楓寒微微皺眉。

“這事我不用查。”馬胖子笑道，“你不知道他開車有多惡劣——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有一輛定制款的保時捷跑車，他不是問你要什麼，讓他把那車送你，開出去絕對拉風。”

“他弄個跑車做什麼，我坐跑車會暈啊。”林楓寒問道，“他就不能夠弄個我不暈的車？”

“勞斯萊斯，他有好幾輛。”馬胖子說道，“他正經出門是不會自己開車的，一般都有司機，偶然才會開個保時捷跑車出門而已。”

“喂，馬胖子！”許愿道，“你老實和我說，他現在的份是什麼？”

聽得許愿問，馬胖子和林楓寒都忍不住笑起來，許愿這人別的還好，就是好奇心特別重，見到古玉就有些魔障。

“小寒，你說，我們要告訴他嗎？”馬胖子故意問道。

“你現在不說，他也會明著暗著磨著我說的。”林楓寒笑道，“瞞不了他多久，像他這麼聰明的人，還和我們同一個屋檐下，想要瞞他，談何容易？”

“早告訴我，好多著呢。”許愿說道，“真要有事，你們還不是需要我幫忙？”

“好吧！”馬胖子笑道，“事實上也沒有什麼，他只不過改名換姓，去國外做生意而已。他在國是見不得，份了一個問題，但是，如果他換一個份，在國外渡個金，弄個華人份歸國，誰還能夠把他怎麼著了？”

“他什麼？”許愿問道。

“木秀！”馬胖子說道，“你想想也應該明白，古玩珠寶，從來都是同一個話題。”

“木秀于林？”許愿愣然，隨即他幾乎是口而出，這是一個語，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就是一個太過優秀的人。

“我是不是應該這麼說，是金子，在什麼地方都要發？”許愿苦笑道。

對于這個問題，林楓寒又開始糾結了，所以他哀聲嘆氣，靠在椅子上發呆。

“走，出去吃飯。”馬胖子說道。

由于林楓寒要吃魚，許愿找了一家專門經營長江魚蝦的人家，特意要了河豚、河蝦，刀魚等等。

依然是河豚燉竹筍，等著送上來的時候，林楓寒嘗了一口，覺有些腥味，口遠不如沈冰做得好，不僅微微皺眉。

“小寒，怎麼了？”許愿問道。

“河豚似乎燉得不到位。”林楓寒說道，“沒有我上次吃的好吃。”

“不會吧？”許愿一邊說著，一邊喝了一口，說道，“沒錯，河豚都是這個味道，這家廚師是號稱揚州城里最好的河豚師傅。你有所不知，燒河豚必須是專業經過培訓的老師傅，普通人做的河豚，也你敢吃？弄不好會出人命。”

“好吧！”林楓寒點點頭，雖然覺這河豚沒有沈冰做的好吃，但是，口還是不錯，而且他確實是了，當即還是把一小碗河豚湯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