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笑道:“可不是？我當時認為很荒唐，還勸阻過他，但恩師說——你對古時候的人解釋手電筒，他們也不明白。科學是在進步的，古時候在燒制瓷的時候，偶然發生窯變，燒制出了能夠令枯木回春的瓷，那麼他現在著實研究，結合如今的科技資料，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王磊終究是年輕人，對于新穎之比較能夠接，拍手道，“爺爺，您那位師父研究出來了沒有？這要是能夠研究出來，可是震驚世界的大事，到時候讓全世界科學英們瞧瞧，我們中國的文化科技。”

“我不知道！”老王搖頭道。

“爺爺，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王磊頓時就著急了，忙著問道，“你聯系聯系您那位師父啊，問問他啊——啊……爺爺，你把你那位師父引薦給我好不好？”

王家是做瓷生意的，在景德鎮有老大的窯廠，而且專攻品瓷，所以，王磊聽得這個消息之后，頓時就震驚了，不說研究出回春瓶之后的利潤，就沖這麼一項研究，也是足夠名垂青史的壯舉。

“二十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王輕聲嘆氣，“他帶著只有四五歲的孩子走了，在他走后大概五個月后，來了一個年輕人，帶著他的憑證，搬走了他當年燒制的幾件品瓷，把他的研究資料付之一炬。然后把他那個窯廠送了給我……從此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不會吧？好好的把資料燒掉做什麼，他不研究也不要隨便浪費研究果啊？”王磊跺腳道，“爺爺，你難道就沒有找過他？”

“我暗中找過。”老王嘆氣道，“但我連著他名字都不知道，茫茫人海，我去什麼地方找啊？”

“你跟他三四年，你連著他名字都不知道？”王磊突然發現，他這個爺爺不是普通的糊涂。

“一般況下，我們都稱呼他老板。”老王搖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個年輕人似乎很是神，而且很有錢。

不說別的，當初研究灑金釉的時候，融掉的黃金就價值不菲。

“他應該是出事了。”老王說道，“否則，任何人也不會好端端的把多年的研究果付之一炬。這些年我也一直覺得可惜，研究過很多古瓷資料，覺他所說的，并非是無的放矢，在中國古代的瓷燒制過程中，應該出現過某種質變，有一些奇妙之。只可惜那時候科技還不夠發達，沒有深的研究。

而他研究了一些，甚至手燒制過，可惜——就這麼有頭無尾。”

王磊認真的想了想，突然說道:“爺爺，你說，會不會是這樣啊？”

“啊？”老王不解的問道，“怎樣？”

“聽您的意思，您那位老師應該是私人開建的窯廠，并非是國家支持？”王磊問道。

“是的，那個窯廠就是他承包的，所有的材料和資料也都是他自己的。”老王點頭說道。

“照您說的，他要著實研究窯變，就需要大量的資金，會不會他資金消耗太大，支撐不起來，最后痛定思痛，只能夠把資料付諸一炬，不研究了？”王磊說道，“畢竟他沒有國家支持啊？這種事很普通的，只是真的可惜了。”

對于這個問題，老王沉思了一下子，搖頭道:“應該不是。”

“為什麼？”王磊不解的問道，私人再有錢，終極有限得很，沒法子做到徹底放手研究的。

“我跟你說過，他邊帶著一個孩子？”老王說道，“你有所不知，他兒子上有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價值連城。”

“我的娘，什麼玉佩這麼貴？傳國玉璽？”王磊乍舌道。

“傳國玉璽可不合適掛在上。”老王說道，“那塊玉佩只有鴿卵大小，通瑩潤如，鮮紅璀璨如同是明霞一般，上面有五斑紋纏繞。”

“我怎麼聽得這話有些耳啊？”王磊撓頭道，“爺爺，你別哄我，我前幾天看過《紅樓夢》，這不就是通靈寶玉？”

“就是通靈寶玉。”老王說道，“我曾經拿在手中觀賞過，豈能有假？”

“可是，那通靈寶玉不是小說中的東西嗎？”王磊覺糊涂了，小說中的東西，現實中哪里有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王賣了一個關子，看著自家孫兒一臉糊涂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說道，“《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可是江寧曹家嫡系，早些年曹家備康熙皇帝恩寵，自然是富貴榮華，后來雍正皇帝登基，曹家敗落了，他才淪落到窮困潦倒的地步，創作了《紅樓夢》。

很多紅學研究者都說，那通靈寶玉自然不是媧娘娘的補天石，只不過是曹家收藏的一塊比較稀罕的寶玉而已，從《紅樓夢》中對于通靈寶玉描繪的來看，燦如朝霞——朝霞自然就是紅。

那個時候翡翠并不到重視，所以，稱得上稀有寶玉的，自然不會是翡翠，而是和田玉。”

“和田玉不都是白的？”王磊更加覺糊涂了。

“你這孩子啊！”老王連連搖頭，說道，“誰告訴你和田玉都是白的？中國古代的玉文化和田玉要‘白如凝脂、黃如蒸栗’，另外還有和田碧玉，現在市場上買的白玉，如果沾染一點棗紅皮、或者是黃褐的灑金皮，都要賣個天價。

但是很有人知道，在和田玉中，還有一種澤鮮艷的紅，自古以來就有說法，和田帶赤，千金不易。只不過和田玉中，紅本來就極端稀，不要說現代，就算是古代，和田紅玉都是驚鴻一現。”

“爺爺，你是說，那個孩子上戴的玉佩，就是和田紅玉？”王磊終于回味過來，有著這樣的寶在手，如果那人執著要研究下去，只要賣掉那塊玉就。

加上照著爺爺所說，那塊玉還非常形似《紅樓夢》中的通靈寶玉，只要炒作一番，絕對能夠賣出天價，也難怪爺爺要說，那是價值連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