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寒實在忍不住，而且剛才還真被他罵慘了，當即雙手握拳，拇指和食指分開、向下，狠狠的鄙視他。

許愿卻是若有所思，如果當年林君臨在收購古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只因為窯變備有枯木回春功能的寶瓶，然后他利用現代科技分析出陶瓷的分來，加以研究，想要復原這等科技，也不是不可能。

馬胖子一點也不在乎他的鄙視，摁住他的手，笑道:“研究中國國粹，本是好事，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神？”

“我知道了！”許愿苦笑，說道，“那個時候距離改革開放才十多年，雖然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但是，只怕某些人心里還是有些怕懼，加上他本的發家史很是不彩，他也是怕。

所以為著以防萬一，他不得不做好兩手準備。

他和周惠娉結婚后，就買了房子搬出來，然后把古玩生意給周惠娉打理，自己了職業爸，帶著孩子，深居簡出。

他那深居的時候，應該都在景德鎮研究造瓷工藝。如果讓他一直研究下去，勢必會讓造瓷技得到突飛猛進的發展，可惜可惜！”

“沒什麼可惜的，我林叔叔現在做珠寶生意，不是一樣很好？”馬胖子一點也不覺可惜。

提到這個，許愿忍不住拍桌罵道:“這人真tmd是個天才啊！”

“許愿，你錯了，并非他是一個天才，現在景德鎮的一些窯廠，燒制出來的瓷，也一樣無比，但是，他們缺一個突破點，只要讓他們找到這個突破點，一樣能夠燒制出傳世品來。”林楓寒搖頭道，“至于那個灑金釉，你也走了死胡同了……”

“什麼？”許愿覺，他一向很聰明的腦袋，今天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他是做品珠寶生意的，珠寶古玩、以及奢侈品，從來都是放在一起的，自然而然，他也和各家拍賣行關系匪淺，如果他要炒作一下子早些年燒制的一個品瓷，同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林楓寒笑道，“就是在瓷中夾金銀之類的貴金屬，不稀奇，早些年的瓷中，早就有銅、鐵、錫等金屬釉，著名的汝瓷更是用瑪瑙釉，這方面的技老早就了。

你讓景德鎮那邊的技人員幫你想想法子，就可以做到了。”

許愿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我過幾天去一趟景德鎮。”

“找王家也可以。”林楓寒說道，“畢竟，當年王老先生是幫助我爸爸燒制出灑金釉的人，相比較，他們比普通人更加悉這種釉。

中國瓷傳承了數千年，其中各個時代都出現過出類拔萃的品瓷，其中某些工藝還沒法子仿制，如今出現一個品瓷，你這麼張做什麼？”

“我不和你說，我明天再去拜訪一下子王福杰。”許愿搖頭道。

“你明天跟我去看瓷！”馬胖子對林楓寒說道。

“啊？”林楓寒愣然，問道，“古董？”

“是的，古董，掏老宅子。”馬胖子說道。

“好好好！”林楓寒頓時兩眼發亮，連連點頭。

這年頭全民收藏，想要收點品瓷，真不是容易的事，唯一的法子就是去一些老宅院中找找，能不能找到一些早些時候傳下來的老件。

許愿抱怨的道:“有這種好事，你們居然不上我？”

“你做什麼？”馬胖子沒好氣的罵道。

“切！”許愿狠狠的鄙視著。

“胖子！”林楓寒這個時候來了興致，問道，“都有一些什麼東西？有古畫嗎？”

“這還真不知道！”馬胖子搖頭道，“那個人家姓卓，是個老師，六十年代的時候遭遇了一點事，事后卓老師心灰意冷，就沒有再做老師，而是開了一家廢品收購站，聊以度日。但是他是做老師的，有些文化，八十年代初期，國古玩收藏還是一片空白，他就開始利用收廢品的機會，有意識的收一些東西。

那時候這些東西便宜，明清瓷都是沒人要的破爛，黃花梨木桌椅才幾塊錢一張，字畫都是斤兩賣的。”

聽得馬胖子的慨，林楓寒也是慨不已，確實，那個年代要收點東西，比現在方便多了，現在，誰都知道老件值錢，古玩市場看著紅紅火火，卻也是真假不一，各種各樣的騙局更是層出不窮，稍有不慎就會上當騙，讓很多藏家都吃過虧，打過眼。

而那個時候，普通人心里就沒有古玩這個說法。

“這卓老師玩投機倒把倒是很在行啊！”許愿忍不住罵道。

“他是投機倒把，你呢？你又是做什麼的？”馬胖子罵道。

“我和你都是萬惡的資本家。”許愿老老實實的說道。

林楓寒聞言，頓時就笑個不住。

“這活躍市場經濟。”馬胖子說道，“樹挪死，人挪活——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卓老師在九十年代初期，就安排了二個兒子出國，如今，全家都在馬來西亞，老頭子自己卻是舍不得走，今年春上，卓老頭子不適，兒子孫子都回來了，但是壽數有命。

卓老頭一死，他早些年收藏的一些破舊又沒法子帶走，卓家兒孫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只能夠變賣掉了。”

許愿點點頭，雖然國古玩市場紅紅火火，但是，由于古玩文都不能夠出國，自然就意味著，卓家兒孫沒法子帶走，如果不想回來居住，守著這些東西，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國收藏家賣掉。

“我前幾天托了人，和他們家的人接過，聽說，他們已經賣掉了一些東西，還剩下一批，但他家不準備零賣了，而是全部打包一起賣掉，東西有些多，價錢還比較棘手，國某些小打小鬧的收藏家，自然就吃不下了。”馬胖子說道。

“這個——”林楓寒比劃了一下子，問道，“有多？如果太貴了，我也吃不下。”

“小林子，是我買！”馬胖子看著他說道。

林楓寒有些無措的看著他，他買？什麼意思啊？而且，馬胖子居然又開始他小時候外號了，讓他有些無語，他和那個自宮練劍的林平之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胖子，你不準備做房地產，賣古董了？”許愿呵呵笑道，“你這可是搶了我主人的生意啊！”

“你懂個屁啊！”馬胖子聽了，頓時就忍不住罵道，“楓苑的裝修已經好了，那地方都是做的復古裝修，家市場上就有復古的，倒也算了，如今就差古董擺設，這如果去慢慢淘換，折騰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