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笑嘻嘻道:“誰讓這蕭睿膽包天,居然敢惦記咱家王妃,奴才給他整點特殊香料。”
蕭煜頓時一臉幸災樂禍毫不掩飾,面紅潤眉目含笑,道:“你給他弄的啥?”
明路瞅著蕭煜的神,眼角一垮,殿下,您好歹也剛剛參加完加冕大典,現在是一準儲君,能稍微斂點不!
有這樣的儲君嗎!
心下腹誹,卻是眉飛舞道:“奴才在他屋裡的火盆裡,放了點料。”
蕭煜立刻會意,一面捂著鼻子,一面道:“新鮮不?”
明路頓時……角一抖,道:“原本是新鮮的,但是,顧小爺說,新鮮的不如不新鮮的威力大,這方面,他好像很有研究似得,奴才就換不新鮮的了。”
蕭煜頓時想到顧澤慕給他搗鼓的那碗難辨氣味要嗆死人的藥之,不由點頭,滿眼信服的樣子。
比起噁心人,誰還能比得過顧澤慕去!
那小子,在外放養了十來年,本事當真格外……與衆不同!
“你去把蕭睿帶出來。”捂著鼻子,蕭睿道。
明路一臉愕然,“帶出來?殿下,您就這麼放過他了?”
蕭煜擡手朝明路腦袋一拍,“那也不能爲了臭死他,就把我也薰死吧!快去,我在一旁的集雲閣等你。”
說罷,蕭煜一點也不像個虛弱的病人,轉拔腳離開。
他才坐定,明路便帶了蕭睿進來。
顧澤慕和明路給他加的料太足,以至於從那大殿到集雲閣,一路行來,蕭睿上的臭氣都沒有散去,一張原本白的臉,更是被薰得青黃中泛著烏黑。
他才踏進集雲閣,蕭煜便立刻一臉嫌棄,擡手一指,“好了好了,就在那吧,別再往裡走了!”
蕭睿臭這樣,他是發自心的真誠的嫌棄他啊!
被自己一向視的人嫌棄,蕭睿心頭頓時氣一滾,雙目憤怒的看著蕭煜,“堂堂一國儲君,就會這點街頭巷尾不流的下三濫東西嗎?”
居然讓人在他的火盆裡加了大糞!
蕭煜,你能再高級點不!
蕭煜端起手邊茶盞,悠然道:“這看人下菜碟!”
蕭睿……
被臭氣薰得頭昏腦漲胃裡翻江倒海,好容易一路走來,冷風吹得他清醒了許多,蕭睿不願同蕭煜在這裡打仗,便道:“你就打算這麼將我下去嗎?你就不怕我父王的私兵洗宮城?”
蕭煜嗤的一笑,看都不看蕭睿,只盯著自己手中茶盞,好像杯盞裡放著的不是茶水,而是擱了一個小版的顧玉青似得,怎麼都看不夠。
角噙著戲笑意,道:“別說傻話了,你父王待你如何,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還非要讓我說明了?”
蕭睿頓時……
心口被蕭煜不輕不淡一句話狠狠一,蕭睿提一口氣,道:“你說這些離間之話,你若是不怕我父王洗宮城,你就只管我好了,反正,我父王京,爲的是什麼,想必你心知肚明,他實力如何,你也有所耳聞,我一個,我父王的大業毫不影響,而你我,正好給了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宮。”
蕭睿的聲音凌厲,帶著一種迫一切的氣勢。
可惜……他對面的蕭煜,無於衷。
蕭睿言落,蕭煜轉手將杯盞擱下,正起,凝了蕭睿一瞬,忽的又坐下,“算了,你太臭了,我還是離你遠點和你說話吧。”
蕭睿沉的臉,頓時黢黑,太一突一突的跳。
蕭煜坐好,便悠然道:“那個什麼,我覺得,你想多了,本王沒打算你。你現在就走吧,這會兒走,回家還能趕上個晚飯,如果南安王等你的話!”
蕭睿一愣,錯愕狐疑的看向蕭煜,“你讓我走?”
蕭煜:“你不想走?貪宮裡的味道?”
蕭睿……“你的加冕大典被我攪了,你明知我和父王京爲的是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有明正大合合理的理由抓了我,你就這麼放了我?”
蕭睿實在被蕭煜的話驚駭的無所適從。
按著他的預想,蕭煜怎麼也要把他丟進天牢裡去,然後利用他來脅迫父王退兵。
這樣,才符合正常流程。
難道蕭煜本不忌憚父王的兵力實力?
不對呀,若是就不忌憚,那蕭煜抓了他,怕是第一決定就是直接將他砍了吧,怎麼還會留他活著,還要放他出宮。
蕭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莫非……蕭煜當真是昏聵無腦,以爲放了他,就能討好了父王,然後父王就不來奪這江山?
一時間,蕭睿心頭猜測紛紛。
蕭煜看著蕭睿狐疑的樣子,不由發笑,“本王明知你要在金鑾殿上發難,還要配合你將戲演完,你的謀落空,按理,你大鬧金鑾殿,罪不可赦,本王既是有機會,就該立刻斬了你以絕後患,可偏偏現在又要放了你,你一定很奇怪吧?”
蕭睿……廢話!
“不妨告訴你知道清楚也好,免得你稀裡糊塗。本王的加冕大典,皇室宗親,所到之人,不過是在京都的幾個皇叔親眷,藩王們,除了你們父子不安好心早早京,旁人都還在路上呢、”
“他們不來,本王便舉行這加冕大典,日後難免給人機會挑本王的錯,畢竟,本王之前生病臥榻之事,也並非絕之事,他們有心打聽,一定能打聽的出來。”
“與其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日後發難,還不如趁著你們父子作,本王將計就計。將此事徹底了結。”
“幾個藩王,都已經知道你們父子無召京,這居心爲何,想必他們比本王都清楚。你金鑾殿上一鬧,他們更是明白你要做什麼,在你面前,當著朝臣的面,本王任由你驗明真,如此,本王的份,便徹底大白,再無人能質疑。”
蕭睿眼角頓時一抖,“你是利用我來向天下人證明,你從未用人冒名頂替過!”
若是朝臣說,這金鑾殿上的人就是蕭煜,必定說服力不足,可由他出面,這便是再無疑問了!就此徹底堵住所有藩王的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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