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待了會兒,蘇錦和謝景宸告辭。
路上沒有耽擱,直接就回鎮國公府了。
蘇錦的心有那麼點點沉重,上回爹揍斷崇國公和忠武將軍的肋骨,的飯桌上就出現了豆。
那還是丫鬟膽小,不敢下毒,才改爲豆敷衍。
這一回崇國公派人阻攔爹,最後反被他爹打劫了五百匹馬,這臉面丟的夠大家笑幾個月甚至幾年了。
世家大族好臉面,崇國公丟那麼大的臉,南漳郡主肯定火氣大。
新仇舊恨,往後的日子肯定會很酸爽。
嗯。
回到沉香軒,蘇錦就默默的把酸爽兩個字給收了回來,分明是很香甜。
一進屋,一淡淡清香襲來,杏兒東張西,眸閃亮。
“姑娘,你聞到沒有,好香啊,”杏兒吸著鼻子道。
蘇錦眉頭微皺。
正在桌子的小丫鬟忙回道,“這是前院新送來的薰香,奴婢剛點上沒多會兒。”
“滅了吧,”蘇錦擺手道。
小丫鬟懵了。
杏兒著蘇錦道,“姑娘,這香多好聞啊,就跟咱們青雲山的果子似的。”
“聞多了,忍不住想起青雲山那些打家劫舍的日子,難免蠢蠢,到時候鎮國公府其他人就危險了,”蘇錦隨口回道。
挑了簾子進屋。
小丫鬟張大,不知道做何反應好。
杏兒便道,“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香爐滅了。”
小丫鬟忙不迭的把香爐打開,把薰香抱走了。
丫鬟抱著香爐出去,把薰香倒掉,一旁清掃的婆子見了道,“怎麼倒掉了?”
小丫鬟嘆息,“大說聞著薰香味,想念青雲山。”
“聞著薰香,想起青雲山,這不是好事嗎?”婆子不解。
“什麼好事,大懷念的是在青雲山打劫的日子,說聞著香,就想打劫人,這能大聞見麼?”小丫鬟道。
“……。”
屋,杏兒湊到蘇錦跟前,問道,“姑娘,你想起青雲山了?”
“沒有,”蘇錦喝茶道。
杏兒一臉懵懂。
謝景宸眉頭皺,“薰香有問題?”
蘇錦看了謝景宸一眼道,“你有毒,那點薰香對你來說影響不大,毒發吐也察覺不出來,可我和杏兒聞多了,會脾氣暴。”
爲土匪,脾氣本就不好,所以再不好一點,也沒人懷疑是了薰香中毒影響,只當是本如此。
爲了算計,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蘇錦手了,杏兒一臉擔憂,“不會聞了幾口,姑娘就想揍人吧?”
杏兒有點擔心姑爺。
撇過去的眼神都是姑爺趕避開。
謝景宸沒看見,他的注意力也在蘇錦的手上。
蘇錦哭笑不得道,“我沒想揍人,只是覺得這薰香不錯,藥下的巧妙,我是到對手了,控制不住想和調製毒藥的人切磋下。”
分明是下藥的到對手了。
隨便一嗅,就知道薰香裡下毒了,明顯更高一籌。
謝景宸心中這般想,眸卻冷沉了下來。
蘇錦是醫高超,能察覺到薰香裡的毒,他不通醫,察覺不出來,只當一的毒是以毒攻毒導致的。
杏兒恍然大悟,生氣道,“肯定是上回在紅燒裡下毒的人害我們的,知道姑娘吃飯會用銀針試毒,所以才放薰香裡。”
們總不會連薰香都拿銀針扎幾針。
這些人怎麼這麼討厭啊,好想送他們上青雲山,再讓他們滾下山。
蘇錦看向謝景宸,“沒點本事,還真不敢闖你們鎮國公府的龍潭虎。”
謝景宸沒說話。
杏兒忍不住來了一句霸氣十足的話,“姑娘早些把這龍潭虎霸佔了,把他們馴小綿羊。”
蘇錦,“……。”
謝景宸,“……。”
這丫鬟就這麼不把龍潭虎放在眼裡啊。
蘇錦著杏兒道,“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龍潭虎?”
“知道啊,別人都說咱們青雲山是龍潭虎,”杏兒道。
“……。”
“鎮國公府怎麼能跟我們青雲山比呢,最多看姑爺的面子上算它是一個小的龍潭虎,”杏兒道。
“……。”
蘇錦往謝景宸臉上看去。
你面子還大。
謝景宸一臉黑線。
只聽蘇錦道,“你面子這麼大,給我點面子唄。”
謝景宸,“……。”
他扶額道,“什麼?”
蘇錦吩咐杏兒道,“去後院竹屋把我昨晚寫的紙張拿來。”
杏兒麻溜的去後院拿東西。
蘇錦啃著糕點,杏兒遞過來一摞紙,蘇錦給謝景宸道,“這是我鋪子上要賣的東西,我一個人支撐不起整間鋪子,你幫我找人辦好。”
要錢,更惜命。
不過是累了幾天,就有些扛不住了。
可不想爲了開鋪子把自己活活累死。
謝景宸接過紙張,看了幾眼道,“這可都是方。”
“是方,但我又不怕你泄,你對自己不放心啊?”蘇錦挑眉道。
“……。”
“你怎麼不給楚舜他們?”謝景宸問道。
“你不是說他們不靠譜,沒幹過正經事嗎?”蘇錦道。
“以前是沒幹過,但我也看出來了,你的事,他們不敢不上心。”
“……。”
這是謝景宸的心裡話。
要是監督鋪子是其他人給楚舜他們的,他們不會接。
接了也不會那麼上心,更不會一天到晚坐在茶攤看著。
謝景宸和蘇錦不知道,楚舜他們這麼盡心盡力,靖國侯和定國公他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好。
自己使喚不兒孫,以至於他們不務正業,現在被個土匪使喚,奔前跑後,屁顛屁顛的,乾的還是正經事。
他們開始幹正經事了,做爹孃的心中蘊藉,但是自己使喚不,是被別人使喚的,心裡怎麼舒坦的起來。
要不是鋪子沒監督完,真的忍不住要他們一頓才能消氣。
蘇錦著謝景宸,眨眨眼道,“那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麼?”
“我也就在你丫鬟這裡面子大,”謝景宸瞥了蘇錦道。
“……。”
“這事我給楚舜他們辦,你放心。”
蘇錦點頭。
他的兄弟,他放心,有什麼不放心的。
再者鋪子有他們一份,他們上點心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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