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奔強在沉默。
“你就放心吧,我就讓你把賀言從樓上推下去,無論死不死,你都會拿到這五十萬的。這可是五十萬啊,是你打多年工都得不到的,我現在給了你掙錢的機會,你還不對我恩戴德??”
過了好半晌,張奔強有些抖的聲音才傳了出來,“那你可不要騙我,只要我把賀言從樓梯上推下去,無論死不死,你都會給我五十萬的對吧?你不會不給我錢吧?”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騙你的,等賀言死了,我霍雪嫻就是柳家新的主人,區區五十萬,我還能拿不出來?”
“那好,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啊,這件事我干,我明天就會手的,你……也提前把錢準備好吧,我急著用錢。”
“這才對啊,你早該想清楚你現在應該討好的人是誰,對了,等這件事理完后,你就從柳家辭職吧,免得這件事再被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注意到。”
“我會的。”
錄音筆后面的容還在公堂上播放,賀爺爺卻也不忍心聽下去了,他的眼眶泛紅,整個人的緒都變得異常激。
“毒婦!!”
他那唯一的兒,竟然是這麼被這個惡毒的人害死的!!
就連賀父也是一臉的悲憤,“……霍雪嫻這個惡毒的人,簡直該死!!”
“爸,爺爺,你們都先冷靜一點。”
但話雖如此,賀明啟本人也不能保持百分百的冷靜。
他們一家人本來可以和和的生活在一起的,然而這一切卻被霍雪嫻的個人私給毀掉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氣憤?!
柳定卿閉了閉眼,這下,總算是能讓原母親的死因真真正正的告訴眾人了,而賀言的在天之靈,應該也能夠安心了吧。
賀言,害你的人很快就能得到法律的制裁了。
錄音筆里面全部的容都已經被播放完了,坐在聽審團上的人民群眾們也是被氣的不輕。
“我的媽呀,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啊?!”
“真是不敢相信,我一開始還以為這個人是無辜的呢,我說怎麼賀家人好端端的欺負一個婦啊,現在……呵呵,是被告罪有應得!”
“真可怕啊,這個被告簡直太可怕了,小三上位居然還搞死了正妻,我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觀啊,恐怕是小三界里面的敗類吧!別人都是謀財,倒好,直接害命去了!!”
“嘶,我怎麼聽著賀言這個名字這麼耳呢?”
“昨天的那場司里好像也提到了這個名字……”
“昨天的那個男的好像就是老公吧?嚯,合著小三和渣男接二連三的被起訴啊!簡直是大快人心!!”
“我還能說什麼呢?祝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柳茹月……就是那個霸凌同學的劣跡藝人,好像就是他倆的孩子吧,怪不得品德那麼敗壞呢,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娘,就有什麼樣的兒!!”
“話也不能這麼說,但是這一家三口,emm……確實沒一個好人!”
霍雪嫻此刻已經徹底神崩潰了,一把抓住宋青嶼的服,抬著頭,面目猙獰的看著他,“你,你快說,你快繼續幫我說啊!!你不是零敗訴嗎,你快說,你快繼續幫我說啊!!!”
宋青嶼見事差不多已經到最后的階段了,于是直接一抬手,把自己的袖從霍雪嫻的手里出來,冷淡的說道,“審判長,我無話可說了。”
聽審團里的群主瞬間有人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這被告律師怕不是也被被告刷新三觀了,不愿意再拿這臟錢了吧?”
“我只能說,干得好。”
“雖然每個公民都有請律師辯護的權利,雖然每個律師都應該為自己的辯護人辯護,但是……我還是要說干得好!”
“呸,讓這個惡毒的人曾經害人,現在這都是報應!活該!!”
“肅靜——”
審判長提聲制止略微有些嘈雜的法庭。
這場司打到現在,最后的結果其實已經不難看出來了,原告律師又把霍雪嫻干過的事一一細說了一個遍,就到陪審團去討論分析了。
最后,霍雪嫻意料之中的敗訴了,被以無期徒刑,終監。而張奔強也犯下了錯,但因為是被教唆殺人,并且考慮其自首的況,最后被以二十五年有期徒刑。
一切結束后,霍雪嫻整個人像是還沒緩過神,呆呆的坐在原位置,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過了十幾秒,才跟瘋子一樣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直接就要往宋青嶼上撲。
宋青嶼往左邊微微一傾,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而霍雪嫻撲了個空,直接摔在地上,法警見狀,趕上前制了霍雪嫻。
“你這個騙子!!”
霍雪嫻跟個瘋子一樣拼命掙扎,歇斯底里的怒吼,把自己心里的怨氣全都撒在了宋青嶼上。
“你不是說你零敗訴嗎?你不是說你肯定不會讓我敗訴的嗎?!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這副舉,還真是和昨天的柳建華一模一樣。
這倆人,還真不愧是天生一對啊。
宋青嶼一臉平淡的推了推眼鏡,非常自然的說道,“就算是全國高考第一的天才,在人生中也肯定有失誤的時候,我又不是神,難免會失誤啊,敗訴了很正常嘛,畢竟我前段時間才剛拿到律師資格證,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諒一下我吧。”
“前段時間才剛拿到……”
霍雪嫻被這句話整懵了幾秒,“你不是說你零敗訴嗎?!!”
“對啊。”宋青嶼聳了聳肩,“在打這場司之前,我一場司也沒打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也算零敗訴吧?”
“……”霍雪嫻被噎了噎,隨后才趕喊道,“他是騙子,警察先生,這是個騙子!這個律師是故意騙我錢的!!你們都聽到了吧?他在騙我,你們還不趕把他抓起來!!”
“宋青嶼,你怎麼還不出來?”
賀明啟見宋青嶼在里面磨磨蹭蹭半天也不出來,終于忍不住走進去了他一聲,“趕走啊,再不走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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