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徐慧麗酷念叨。
但對應曦,不會多說什麼,大多數就是“言盡于此”模樣。有什麼話、什麼關心之詞,都去對寶貝大兒說了。
能說這麼一長串,倒是見。
可見,這次突如其來的頂撞,確實讓十分生氣。
沒有什麼傷心。
只是覺得好笑。
應曦沒忍住,彎了彎。
徐慧麗表有點氣呼呼,拿了杯水,一飲而盡。
然后才繼續,“……你看你看,就是不說話,應勇,應曦就是隨了你!跟你一模一樣的!”
應勇趕安:“好了好了,別說了,一場誤會而已。讓姑娘回房間去休息吧。你再說下去,要把橙橙吵醒了。”
徐慧麗輕輕“啊”了一聲。
似乎總算想起這茬。
這場景,應曦頗覺得有些怪誕稽。便輕輕笑了一聲,立在桌邊,總算,慢悠悠地開了口:“媽,我不是頂撞你,我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
“別人陷害我,不是因為我格不好。你不喜歡我,也不是因為我格不好,只是因為,我不是個兒子。”
頓時,徐慧麗惱怒起來。
“你在說什麼東西!應曦!這麼多年,我有虧待過你嗎?”
應曦:“是,沒有虧待過。但是您對我這樣,又憑什麼要求我和應橙一樣給您回饋呢?”
從來沒有在這個家里得到過什麼重視。
又怎麼能要求、和應橙一樣,同家人親無間呢?
心理學家阿德勒曾經說過,幸運的人用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年。
應曦也談不上一生在治愈年。
但現在這種格,和年經歷,確實算得上息息相關。
所以,始作俑者又憑什麼這樣指責?
……
應曦側了側頭,補上最后一句:“……但是,我一直謝爸媽對我的養育之恩,也不會忘記報答的。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了。”
說完。
點點頭,拎起行李,輕輕走進房間。
闔上門。
老舊房門十年如一日,不甚隔音。
應曦癱進單人沙發里。
疲憊地了鼻梁。
外頭,徐慧麗和應勇說話聲、還是能斷斷續續傳進來。
“……這個小姑娘,真的是太奇怪了。我是弄不懂。都是傳了你不好的地方,你說說!”
“沒關系,咱們不是還有橙橙嘛。對了,橙橙明年的留學,定好了伐?”
“已經定好了,就去英國呀。到時候咱們也跟著一起去看看好伐?要是學校宿舍住得太差麼,還能給找找房子咧……”
應曦漫不經心笑了笑。
沒再細聽,從柜里拿了睡,自顧自去洗漱。
……
次日一大早。
生鐘已經形,應曦“唰”一下睜開眼。
看了眼時間。
才六點半。
客廳方向還是靜悄悄,徐慧麗和應勇都還沒有靜。
只有窗外頭、小區里已經開始有老人們互相談聲,合著鳥鳴,過隙流進來,市井氣十足。
應曦了眼睛。
轉了個,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
然而。
不消片刻。
再次睜開眼,一點一點皺起眉。
應家這套房子不小,雖然是老公房,房型卻設計得非常好,方方正正。
當初,搬家時,先給應橙挑了房間。
應曦房間靠著客廳,應橙則是和同一邊、但離客廳稍遠一些,還自帶一個小臺。
兩姐妹對面是應勇和徐慧麗房間,隔著走道。
這也就代表,應橙和應曦,窗戶是同一個方向。
如果應橙走到臺去說話。
聲音就能順利傳到隔壁房間來。
“……”
應曦一骨碌坐起。
走過去,輕手輕腳、將窗戶推開一條隙。
果然。
應橙聲音更加清晰耳。
應該是人就在臺上。
這麼早,是和誰在說話?
雖然,應橙已經刻意低了嗓門,但許是怒急攻心,語氣是難得一見的那種憤怒,甚至,還不經意地帶了一點失措。
“你說怎麼辦!……我爸媽要是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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