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妮沒有想到溫清月真的不記得了,臉頓時變得五六的,說不出的古怪。
溫清月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在側停下,“沒事我走了。”
說完就要邁步,黎妮卻突然道:“你爸媽知道你來參加這個宴會嗎?”
這話讓溫清月腳步一頓,皺了下眉,看來真的認識。
黎妮轉面向繼續道:“我記得我問過雙雙,伯父出差了所以不參加這個慈善夜,也不來了,你是怎麼來的?從家里了邀請函?”
溫清月乍然從別人口中知道溫蒼海用出差的借口婉拒慈善夜邀請,驚訝之余又覺得很像溫蒼海這個人能干出來的事。
溫家上兩代在江州也是有頭有臉的行業巨頭,可惜漸漸走下坡路,到溫蒼海手里就更甚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種慈善夜,黎家能收到邀請,溫家自然也會。
溫蒼海這個守財奴卻覺得這種慈善夜就是把自己的錢花別人上還撈不到半點好,百害無一利,所以固執地不參加,找借口躲掉。
溫清月只覺得好笑,溫蒼海時而狡黠時而有蠢笨,只看得到明面上的好壞,卻看不見這背后的利弊。
慈善夜可是擴大人脈的好機會,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人脈,還能借慈善夜宣傳名聲和企業,說到底還是目短淺,也難怪溫家到他手里就止步不前了。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走什麼路啊?太不禮貌了吧!”黎妮見溫清月幾次三番無視自己,有些惱。
溫清月收斂思緒,看著一臉認真:“不好意思,你繼續。”
黎妮:“……”
鄉下丫頭果然沒有教養!
“我說你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吧?這樣的場合鬧笑話可不好,會丟溫家的臉,看在你是雙雙姐姐的份上,你今晚就跟著我吧,我照顧你!黎妮將滿腔的臟話咽口水下去。
小姑娘緒都不知道收斂點嗎?一雙眼睛都暴出要使壞的心思了。
改主意了,鮮花總要綠葉相襯。
溫清月微微挑眉,微微頷首,一臉天真,“好啊。”
正好無聊,讓來看看,溫雙雙的這位好姐妹要干什麼壞事呢?
好興!
好激哦!
黎妮渾然不知自己的小心思都被覺得蠢笨天真的鄉下丫頭看出來了,優越地抬著下,“跟我走吧。”
“什麼況?你怎麼還把帶過來了?你認識?”
黎妮的朋友見將溫清月帶回過來后,帶著幾分嫉妒打量溫清月,隨后拉著黎妮低聲詢問。
需要襯托,和站在一起,他們就更顯得暗淡了,黎妮怎麼想的?
黎妮神一笑,按著朋友的手,低聲道:“認識,就是個鄉下丫頭,空有一張臉罷了,別擔心,看我怎麼整!”
朋友將信將疑地打量溫清月,“怎麼整?”
黎妮還沒回答,就見有人走了過來和打招呼,“嗨,黎妮沒想到能在這遇上你。”
“李紹,好巧啊!”黎妮看見男人眸一亮,開心地打招呼。
李紹,娛樂圈新晉豆,夢華經紀公司老總的兒子,富二代,也是出了名的花,睡了不小網紅。
黎妮自然看不上他,但李紹長得帥,會說話唱歌還好聽,談還是樂意的。
“不介紹介紹你的朋友?”李紹目直勾勾地看著一旁的溫清月,心思也昭然若揭。
黎妮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了那麼一裂,靠!醉翁之意不在酒,難怪前面有意同他打招呼他當沒看見,這會卻主來搭訕呢。
“哦,這是我朋友的姐姐,溫清月。”黎妮著心里的不滿,裝大度地介紹著。
“溫清月。”李紹將這名字在齒間過了一道,一雙眼睛赤地著,“好名字!溫小姐可不就是人間風月嘛!”
人間風月淺嘗輒止。
溫清月微瞇了眼,卷翹的濃的睫將眼底的冷意遮擋住,好個冠禽,剛認識就敢出言調戲。
黎妮也品味出了李紹話里的意思,心里的不愉快頓時被沖淡了些,捂著笑,“李紹可真會夸人,清月確實是人間風月,看來李是想淺嘗輒止了?”
人間風月淺嘗輒止,這本是句好話,可李紹顯然不是夸,而是借這話調戲,風月也可是風月場所,黎妮說他想淺嘗可不就把溫清月比喻風月場所里賣的人了。
借話辱。
溫清月也不惱,淡淡地笑著道:“先生,抱歉,我的名字是取至蘇軾的赤壁賦,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
話語一頓,眼角瞥了眼黎妮,“謝謝你謬贊,人間風月本是指好之,但有些人齷齪,難免會曲解你的意思,所以建議你下次別這麼夸孩子了。”
這有些人自然指的黎妮。
三言兩語就將調戲的話化解了,將這種辱輕輕松松地擋了回去,黎妮便了齷齪之人,還被戴了個曲解李紹意思的帽子。
“抱歉!我本意只是想夸你漂亮,沒想到被人誤解,還好溫小姐你明理,沒有曲解我的意思。”李紹怔了下便從善如流的接話。
即便他本意是帶了些調戲,但他沒有明說出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反駁溫清月的話,反而順著的話將鍋扣在了黎妮頭上。
黎妮也聽明白了,惱地反駁:“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清月眉梢上挑,驚訝的目在兩人之間流轉:“你的意思是李先生是這個意思?”
李紹當即對黎妮冷了臉,“黎妮,我李紹雖然多了些,但也不是流氓!你歪曲我的話就算了,還敢將臟水潑我上?”
黎妮臉一變,想反駁卻又反駁不了。
李紹這孫子肯定不承認自己是那個意思,怪就怪自己快!
“是我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李對好的事都很欣賞,應該會想和溫清月個朋友。”黎妮咬著牙將這份委屈咽了下去,討好地笑著改了口。
賤人!等著吧,等著被李紹玩弄后拋棄的下場吧!
溫清月平靜地接著黎妮吃人的目,那淡淡的笑容讓人十分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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