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到底年輕壯,半拉半拽,生生把烏雅太后給強行攙了出去。
這位太后娘娘,那張老臉啊,簡直要吃人!
“恭送太后娘娘!”嬪妃們紛紛起,齊刷刷參拜。
萬方安和的後殿亦是華大氣,舒錦將這位氣勢洶洶的老太后扶到羅漢榻上坐下,才忍不住道:“太后娘娘這又是何必呢?好歹如今十四爺食無缺。比起允禩,可強多了。”
烏雅太后被噎了一下,復又怒瞪耿氏一眼,“你這個貴妃,倒是愈發有本事了!不但把皇帝的後宮拾掇得安安順順,連朝堂大事,都能指指點點了!”
舒錦忙道:“這話臣妾可不敢當!”——這話就算嚷嚷出去也不怕,雍正擺明了是勸太后,而勸太后,不得涉及前朝,雍正自己心裡有數。
上說著不敢當,卻是言笑晏晏,分毫不。
“臣妾知道,您心裡不好,可是……皇上的天子,皇上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舒錦這是烏雅太后死心。
可關乎自己最心疼的小兒子,烏雅太后縱然能忍一時,又如何能忍一世?
烏雅太后深深看了耿氏一眼,是著實沒想到,最終登上貴妃寶座、執掌六宮的會是耿氏!
烏雅氏深吸了一口氣,“的確是哀家從前小覷了你。”瞇了瞇眼,忽的神一轉,笑道:“你雖然擡了漢軍旗,可出終究低了熹妃一籌。”
說著,烏雅氏頓了頓,“你若想五阿哥做太子,卻也不是易事。”
舒錦收斂笑容,正道:“太后娘娘不必說這些。”——自然知道烏雅太后想幹啥,但是——傻纔跟烏雅太后結盟!皇帝擺明了對這個親孃千般嫌棄、萬般防備,誰若跟勾結,那纔是要玩完呢!
烏雅太后輕哼道,“哀家到底還是太后,皇帝再怎麼著,也得孝敬著哀家!還有哀家後的烏雅家——”
“太后娘娘!”舒錦實在有些不耐煩,索直接打斷了烏雅太后的自吹自擂,“您消停些吧。”
烏雅太后臉一沉,哀家不信這個耿氏沒有惦記儲位!
舒錦淡淡道:“且不說弘晝還小,事關儲位這種大事,又哪裡是後宮能置喙的?您若是摻和其中,惹怒了皇上,最後沒好果子吃的只會是十四爺。”
麻蛋,雍正都殺了允禩儆猴了,你怎麼還蠢蠢!心思居然打到儲位上了!
這位烏雅太后還真敢想!
烏雅太后一噎,當然沒打算給耿氏和五阿哥什麼實質的好,圖的不過就是將來。兒子已經這般不孝了,自然只能培養一個孝順的孫子。
舒錦福了福子,“弘晝是否有那份福氣,只有皇上能做主。還請太后娘娘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您今日言語,臣妾也只當沒聽到,臣妾告退。”
舒錦利落地離開了萬方安和,此時此刻,皇帝與嬪妃也早已散去,方纔還熱鬧的萬方安和,此刻靜靜矗立在水中,明月高懸,萬籟俱靜。
舒錦並不曉得,與烏雅太后的那些室言語,竟一字不落地送到了雍正耳邊。
胤禛沉良久,不管耿氏是謹慎小心,還是當真沒有這份野心,都可見是個安生之人。
“擺駕澹寧殿。”
今日的中秋夜宴散得這樣早,舒錦自是尚無睏意,便坐在殿外廊下,仰頭賞看著那圓滾滾的月亮。——又大又圓,真像個月餅。
這個時代的星空如此澄淨,月亮也格外亮堂。
澹寧殿的夜亦是寂靜無聲,大宮含霜端了茶和幾樣緻的點心出來,並道:“娘娘,五阿哥已經回長春仙館歇著了。”
舒錦頷首,抿了一口溫熱甜的茶,今晚是十五之夜……照往常的規矩,雍正應該去皇后。
只不過皇后“染惡疾”已久,雍正自然不會去鏤月開雲,只是亦不好去別的嬪妃,想來這會子他一個老男人也是孤零零的。
“對了,鏤月開雲的中秋份例送去了嗎?”舒錦隨口問。
“您放心吧,自娘娘做主以來,誰都份例都不曾剋扣過。”含霜連忙道,復又嘟囔,“鏤月開雲那位從前對您嫌和悅,娘娘其實又何必呢?”
舒錦淡淡說:“到底還是皇后。”
雖然皇后不是好人,可與到底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再者……宮裡人,幾個不可憐?
今日在萬方安和,敦妃醉酒之態,也分明著幾分神傷。
一個失了孩子且再也不可能孕育的嬪妃,哪怕如今得寵,可將來的境又能好到哪兒去?只怕敦妃也是憂忡於未來,纔有此傷態吧?
所以,舒錦不想爲難任何人。
夜無垠,大紅的宮燈在照亮了廊下的幾株桂樹,有金桂和丹桂,在夜晚的徐徐清風中,送來縷縷幽香。
“等過些日子,把金桂都摘了,做桂花糕、釀做桂花酒,都是極好。”舒錦不由想起了今日宴上的桂花酒了,的確醇香。不過宴席上的桂花酒足足窖藏了十年,乃是蜀進貢的上等貢品,自是不俗。
這時候,清涼的夜風送來沉厚的男人的聲音:“若是喜歡,底下再拿兩壺桂花酒來,左右時辰還早著呢!”
舒錦不由一個激靈,霧草!狗皇帝怎麼來了?
慌忙起行禮,“皇上怎麼突然駕臨了?臣妾有失遠迎!”
看到耿氏這般惶恐,胤禛倒是忍不住發笑,於是快步上前,親自將扶了起來。
舒錦:霧草!有話說話!別手腳啊!
胤禛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夜裡無事,出來走走,不想便到了澹寧殿了。”
他擡眼看了一眼在月籠罩下,頗有幾分朦朧之意的澹寧殿的匾額,不由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說罷,又看向面龐圓潤喜氣的耿氏,“你可知這句話的出?”
舒錦腹誹:真把老孃當文盲了啊!
“臣妾雖讀書不多,但也知道這諸葛孔明的名言,出自《誡子書》。”舒錦一臉謙和地道,“乃是用來教導其子諸葛瞻之書。”
胤禛頷首不已,“你也算是教子有方了。”
舒錦一愣,雍正這個嚴父,明明對弘晝十分嚴苛,怎麼會突然誇教子有方了?!
“臣妾不敢當。”舒錦忙低頭道。
胤禛雖然早就鉚足勁兒想好好教訓弘晝,卻不想,這小子讀之後,竟頗爲乖覺,讀書騎竟也不遜弘曆……方纔明白,這小子上輩子是真的在藏拙啊!
更難得是,他額娘如今都是貴妃了,弘晝也並不張揚,只是規規矩矩讀書。反倒是弘曆,他冷眼瞧著,學業雖還不錯,舉止卻比上輩子多了幾分奢。
自然了,胤禛眼下也只是覺得弘晝比他想象中好一些,還並未有立儲之意。
而耿氏,愈發他滿意了。
若是弘晝日後能更爭氣些,能夠繼承朕的志——當然,這一切都還太早了些。
澹寧殿的守夜宮人倒是手腳麻利,轉眼功夫便取了兩壺桂花酒、並幾道緻的下酒小菜。
舒錦自知酒量不佳,便只用白玉小酒盅小口小口抿著,倒是雍正似乎心頗佳的樣子,連飲三盞,下酒菜還未一口。
夜深深、孤男寡啊!舒錦心肝微,連忙道:“皇上,這桂花酒還是有些後勁的,您緩些飲用,莫傷了龍。”——丫的別給我酒後那啥啥啊!
舒錦哭無淚,早知如此,真應該在自己宮裡養個漂亮小嬪妃!
這話直胤禛覺得心頭熨帖,便笑著放下了酒盅,“朕有些乏了,安置吧。”
舒錦: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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