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老師，這首歌真的絕了。”

“這絕對是我近十年聽過最好聽的搖滾歌曲！”

“這才是搖滾嘛，現在那些年輕人唱的，那什麼玩意啊！”

三個小時后。

京都電視臺演播廳后的錄音棚。

陳東來在一眾樂隊員的歡送下，走出了錄音棚。

看著臉泛紅的眾樂手。

陳東來輕咳兩聲道：“謝各位老師的配合，我明天再來！”

“好，陳老師慢走！”

趙山河笑著應了一聲。

看著陳東來的背影消失在過道之上。

他才轉看向樂隊的一眾員。

不出意外的，這些好兄弟各個面紅脖子。

“老趙，我怎麼覺我們要創造歷史啊？”

在樂隊任貝斯手的清瘦中年上前一步，滿臉激。

“是啊，我也覺，這麼熱的搖滾，比當年咱在街頭唱粵語的那幾首經典搖滾都不曾多讓！”三十五歲的吉他手附議。

“我覺得更好，畢竟華語搖滾的歌實在是太了！”電子琴手也開口道。

面對一眾兄弟的言語。

趙山河稍微平復了一下心，猶豫一番道：“搖滾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這首歌的市場到底怎麼樣，我也不好說！”

“這倒也是！”

“近年來好的搖滾歌曲的確是太了！”

“是啊，還是唱著二十年前那幾首歌！”

一眾樂隊員也是回過神來，不免黯然的道。

曾幾時，他們年輕熱，為了搖滾，為了青春，組建樂隊。

可是多年過去。

搖滾并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般為主流。

而他們卻都已是為人夫人父的年紀，心中對于搖滾的熱縱是不熄，但仍必須為了生活去迎合市場，否則樂隊便生存不下去了。

“盡力而為吧！”

“嗯，我們再去練一練，爭取在節目上拿出最好的狀態。”

“！”

“走吧！”

一眾樂手轉回到錄音棚。

“話說小陳老師這麼年輕，竟然也會彈電吉他！”

“我在他這個年紀，連音準都把握不住呢！”

“彈電吉他算什麼，他那個嗓音才優秀，那麼高的音都能唱上去！”

“這個是天賦，不過我覺唱功跟那些搖滾歌王比還是差了一點。”

“沒事，小陳老師這麼年輕，沒準過幾年唱功就提上去了。”

議論聲漸止。

錄音棚響起搖滾樂的伴奏，以及剛剛陳東來錄的一版干聲。

……

京都電視臺臨時節目會議廳。

“好，到本次回憶的最后，宣布一項違規理通知。”

“關于齊漢卿導演臨時修改節目票數數據的事，經查數據的確存在問題，修改作沒有問題，但作時并沒有通知副導演，鑒于其初到電視臺任節目導演，所以予以一次通報分，扣除節目效益獎金三千！”

京都電視臺的副臺長柳康牧，坐在會議廳的首席發言著。

他的話音落下。

坐在第一排的周明如面瞬間一沉。

關于第一期節目的票數數據，他已經備份了，而且在事后第二天便仔細篩查了，原始數據沒有問題，而修改后的數據明明是存在縱票數的。.七

可是上報上去之后，電視臺給出來的理結果竟然是這樣。

他昨天也親自去臺長辦公室匯報過了。

結果得到的回復卻是只有三個字，知道了，還告訴他監制部的老部長今年要退休了，讓他寫一份報告，明年他來坐這個位置。

當時他還以為自己因為匯報問題有功，所以得了這麼一個部長。

可是現在看來，原來只是封口費罷了。

可笑至極！

周明如心中冷笑。

他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第一期的節目存在幕后縱的問題了。

他真的很想當眾翻臉，將這些骯臟的事一件一件的說出來。

可是當熱涌上心頭，他還是猶豫了。

在電視臺打拼了這麼多年才有了這個位置。

他有家庭，有孩子，在京都，要讓一家人活得稍微面是很難的。

如果翻臉，那就很大概率意味著從頭開始。

可他已經四十好幾了。

不再是那個滿懷志向從京影畢業的天才大學生了。

他可以任，可要付出的代價，卻要讓一家人來承。

沉了沉氣。

咬了咬牙。

“我申請在第二期的《歌王爭霸》上，將數據部的投票數據是實時顯示到導演組，以免有人縱數據！”

周明如站了起，當著會議廳數十位電視臺領導的面提出這個申請。

他不能翻臉。

那麼能做的，就是盡力保證第二期節目的公平。

“不行，這麼做不符合規矩，將數據部統計的投票票數實時顯示，不通過重復篩查，是十分缺乏嚴謹的，是對節目的不負責！”

齊漢卿直接了當的開口反駁。

他雖然是永星派過來的人，但作為《歌王爭霸》的總導演，此刻還是有資格發言的。

“我覺得數據部的技已經很了，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的！”

周明如接著道，目瞪向齊漢卿。

“我覺得不行，有備無患，這次的《歌王爭霸》可是全程直播的，如果出現播出事故，那誰來負責？”

齊漢卿也站了起，不不慢的反駁，目回視過去。

“我來負責！”

周明如咬牙關。

“你負責不了，《歌王爭霸》這麼大一個節目，投資了這麼多，你周明如用什麼負責？”齊漢卿毫不示弱。

“我拿我的職業生涯負責！”

周明如臉漲得通紅。

“夠了！”

“都坐下！”

坐在前方的副臺長柳康牧一拍桌子，沉聲道。

等到周明如咬著牙不甘心的坐下，齊漢卿也隨之坐回到位置上。

“老周啊，漢卿說的有道理，這麼大的節目你的確負責不了！”

“而且節目里頭決策的人不多，如果你發現有誰在幕后縱數據，直接反應出來就行，臺里頭自然會公正理的！”

柳康牧面無表的看向周明如。

他的語氣很平靜。

但是，目卻是仿佛帶著深意。

周明如與之對視一眼，當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咬了咬牙，足足遲鈍了三秒，還是從牙中憋出一個字。

“好！”

“好，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各位先下班吧！”

一眾人離席。

周明如卻還是面難堪的坐在位置上。

就在這時，齊漢卿路過他的旁，停下了腳步，俯低頭微微一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再鬧了，該拿的你已經拿了，再鬧下去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話落，他重重的拍了拍這位前輩的肩膀三下，才邁著大步悠然而去。

留下周明如坐在原位，面沉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