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有個想法。”郭舒雅看著眼前的郭越遲疑道。
聞言,郭越直接問道:“什麼想法?”
避免隔墻有耳,郭舒雅傾上前,在其耳邊耳語了一番。
等到退開,郭越眉宇微蹙,“你確定?”
“老實說,不確定。”郭舒雅搖了搖頭。
其實郭越也就是問問,也不指郭舒雅能給自己保證什麼。
當即,他想了想道:“這件事你先不用管,好好在這呆著,的事爸會見機行事。”
“嗯,我知道了爸,我不會在這時候給你添麻煩的。”郭舒雅乖巧道。
直到目送郭越離開牢房,郭舒雅臉上的乖巧才褪去,只剩下一片冷意。
把郭越拉進這趟渾水里,郭舒雅一點也沒有不忍心的,就算在這場博弈里輸了又怎麼樣?郭家就算真的被祁鈺清打擊報復又怎麼樣?
反正郭家到最后也不會是自己的,何必為了一個郭家,選擇葬送自己的未來?
就算只有一半的機會,一邊是遲早落到別人手里的郭家,一邊是自己的未來,肯定要為自己拼上一把。
玉笙也是蠢貨,還以為自己會因為郭家,就選擇束手就擒嗎?真是愚蠢得可以。
雖然一貫以自己是郭家未來繼承人自居,但誰也不知道的是,郭父瞞著的事,其實早就知道了。
知道郭父在外有個私生子,也知道他把私生子藏得好好的,一直不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估計是怕自己傷到他吧?
在這個圈子里,見慣了重男輕的例子,繼承人無一例外都是家里的男丁,就算不是婚生子,也可以是私生子。
也之所以,之前郭父打算讓聯姻時,才不意外。因為郭家不可能由自己繼承,讓自己聯姻嫁出去,可不就是為了給那個私生子騰位置嗎?
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那個私生子的存在,郭舒雅一直沒有表現出來過,也沒有過多地去關注那個私生子。
如今,拿未來不屬于自己的郭家來做這番賭注,值了。
就算這場博弈輸了又怎麼樣?不屬于的東西,毀了也好過于落到別人手里。
上京,祁家。
祁俊柏走進院里時,就忍不住皺了下眉。
一路上遇到的傭人看到他沉著臉,也沒敢出聲。
白宛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剛送來的新一批首飾,見到祁俊柏進來,聲問道:“兒子,過來替媽看看,哪套首飾比較適合我周末去參加聚會?”
聞言,祁俊柏原本要上樓的腳步一轉,走向白宛旁坐下,“媽,這些東西看來看去不都差不多嘛。”
剛吐槽完,見白宛視線一瞟過來,祁俊柏忙話鋒一轉,“不過我媽長得好看,戴什麼都能艷群芳。”
“就你貧,你媽我都什麼年紀了,還艷群芳呢。”白宛雖然上這麼說著,但明顯角的弧度上揚不。
畢竟好聽話,還是從自己兒子的里說出來的,能不喜歡?
“我媽天天十八,沒看都這麼多年了,您把我爸還迷得七葷八素的。”祁俊柏忙不迭道。
白宛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珠寶首飾。
似想到什麼,祁俊柏道:“媽,最近舅舅是不是來過我們家?”
“怎麼了?”白宛輕聲問著。
“我就是覺得這兩天我們家多了點蟲子什麼的……”祁俊柏輕聲嘟囔著。
“又說話了,你舅舅又不招蟲子喜歡。不過他前些天確實來過,還想見見你這大外甥呢,可惜你總到跑,讓長輩跑了個空。”白宛緩聲說著。
一聽到他舅找他,祁俊柏臉就有些僵,“不了不了,我跟舅舅就不是一道人。媽,你讓舅舅別惦記著我,我覺得這樣好的。”
白宛聞言,看了看他微白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好了,是你舅舅在你小時候莽撞了,忘了你跟其他族人不同。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呢?”
“這能忘嗎?”祁俊柏下意識地說著,但見他媽臉也不好看,也識趣地不繼續說下去,“媽,我上去休息休息了啊,昨天跟他們出去玩久了,還有點累呢。”
“去吧,不過俊柏,你也該替自己還有替媽媽想一想了。”白宛意有所指地說著。
祁俊柏不由皺眉,“又怎麼了媽?”
“你就沒有發現,這幾個月你爸有什麼不同嗎?”白宛問道。
聞言,祁俊柏很認真地想了想這幾個月,不過他平日里不是在玩,就是在玩的路上,跟自家老爸的相是之又。在這樣的況下,他還真想不出什麼來,“沒有吧,我爸不就是那副德行嘛,天天冷著一張臉,活像我欠他錢似的。”
最后的話,祁俊柏是低了聲音說的,就算知道祁振澣不在家,但讓他明正大說老子壞話,他還是沒那膽子。
聽到祁俊柏的話,白宛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但也沒再說什麼,“算了,多去你爸的公司轉轉,我會跟他說,讓他帶著你的。祁家遲早是你的,縱容你玩了這麼多年,你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不然遲早有一天,祁家將不再是你的祁家。”
“我爸就我一個兒子,祁家不給我能給誰?媽你就別心了,我們家又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親戚,您就是想玩宅斗都沒人跟您玩的。”祁俊柏不在意地說著,對于白宛的擔憂不以為然。
見狀,白宛也不多說了,反正也看出來,自家兒子這麼多年養下來,就不是個有心眼會籌謀的。
祁俊柏上樓不久,白宛便聽到了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不不慢地吃了口燕窩,白宛才從一旁的包里掏出那個手機來,這個手機平時用得不多,算是比較私的號碼。
號碼十分陌生,白宛看了眼后,便直接接了起來,“喂?”
“我是郭舒雅的父親。”
“原來是郭先生,不知郭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白宛不不慢地問著。
“我兒可是被你害得不輕,你到底是誰?”
緩聲輕笑了下,白宛的嗓音,帶著點點笑意,“郭先生這話說得可就冤枉我了,我跟令嬡那是互相合作,我又沒有拿槍,出事了又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
“那你到底是誰?藏頭尾地算什麼?”
“我是誰,郭先生知道或者不知道,并不會有什麼區別。我知道郭先生您懷疑什麼,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郭先生你,我跟祁鈺清可不是一條道上的。”白宛緩聲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誆我?”
一手撥弄著茶杯蓋,白宛不不慢道:“當然了,我這人最講究誠意。當初我跟郭小姐之間,也是誠意為先,跟郭先生,自然也不會讓你吃了虧。令嬡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關于令嬡已經承認了的事,恕我莫能助。不過,關于樸恩惠,我可以保證警方查不到任何證據。我的人藏得很好,郭先生如果有什麼想法的話,大可以運作下去。”
“你能保證警方查不到,那祁鈺清呢?”
“當然,他在我眼里,只是敗者的產。”白宛笑道。
雖然沒太明白白宛的意有所指,但郭越也有些相信了白宛的話。
端起茶杯輕啜了口,白宛道:“不過郭先生,有件事我覺得實在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祁鈺清這人睚眥必報,令嬡得罪他可是得罪狠了,郭家想要置事外……我看難啊。”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你利用我兒的事,這筆賬我也會跟你慢慢算。”
“別說得那麼氣。”白宛好笑道:“郭先生,我知道你想查到我的份,不過你可以相信我,以你的本事,就算查到了也只是讓郭家滅得更早一點。當然,我也知道郭先生是心切,不過我這人被寵慣了,脾氣不好。你惹我一點不開心,我就讓你們一群人不開心。證據這種東西,我可以藏得誰也找不到,也可以讓它讓所有人都知道。怎麼選擇,全看郭先生你的意思了。”
“你威脅我!”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只是希郭先生凡事三思而行。畢竟令嬡現在的境可一點都不好,你說如果加上樸恩惠的事,數罪并罰下,在牢里得待上多年?一個人的青春可是很寶貴的,的往后人生可在你的一念之間。”白宛緩聲道。
氣氛有些沉默,兩邊都沒有說話,只有白宛這邊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聲響。
“你要我怎麼做?”
“我最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了,當然,我也希你能是個聰明的。”白宛吹了吹杯里的茶葉,隨后抵著杯沿,將茶水送口中。
白宛沒有注意到,二樓的樓梯旁欄桿,祁俊柏靠著后的欄桿坐在地上。
a市。
玉笙剛拍完廣告坐在一旁休息,一個工作人員就到了邊,“姐,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喝了口水,玉笙點了點頭,“可以啊。”
“是這樣的,我以前其實是恩惠的,這回恩惠的事出來,我們很多人都很難過。姐,您覺得這件事真的是郭舒雅做的嗎?”工作人員問道。
“雖然沒有證,不過樸恩惠就是人證,親口說的你們不信嗎?”玉笙徑直道。
“現在都被毒啞了,說是親口說的,但多還是會有些不同吧。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證據,您不覺得很奇怪嗎?”工作人員又說道。
玉笙深深看了眼旁的工作人員,“我為什麼要覺得奇怪?我只是覺得那人藏得真深而已。不過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你一點,就算現在不能說話,但依舊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指認出傷害的人。作為的,你居然會懷疑,這一點我倒是很好奇。”
而工作人員來不及繼續說話,玉笙直接來了今天拍攝的負責人,“小劉,你過來一下。”
聞言,小劉快步過來,“怎麼了姐?”
“這個是你們的工作人員嗎?”玉笙一指旁的那個工作人員。
而被玉笙這麼一問,那個工作人員慌了起來。
小劉看了看那個工作人員,隨后皺眉搖了頭,“很面生,不是我們的人,不是姐你帶的嗎?”
見狀,玉笙看了眼那個一臉祈求的工作人員,“這個應該是個記者,你們帶去問一問,等問出來是哪家公司的,就跟上級聊聊。”
“居然是記者?”小劉不悅地看著那個生,像這樣的拍攝是不允許記者進的,蒙混進來更不行,這不是顯得他們的安保工作不到位嗎?而且萬一流傳出什麼,都不知道該找誰算賬的。
不是沒有這種先例,之前就有記者混進來,然后拍了一堆似是而非的照片,把拍攝的男藝人黑了個徹底。因為其中男藝人是已婚的,拍的照片被定義為出軌門。
就算最后事澄清了,但兩個藝人經過這次的出軌門人氣下降得厲害,連帶拍攝的廣告也作廢了,投的資金全都打了水漂,還被藝人記恨上。
眼下又遇到蒙混進來的記者,可想而知他多氣了,要知道這回如果得罪玉笙的話,那得罪得可就大了。
玉笙的后臺,那是眾所周知的事,誰也不會想去蛋石頭。
“姐放心,不管拍了什麼,我都不會讓把照片流傳出去。至于安保方面,我一定加強,不會再讓人蒙混進來。”小劉肯定地說著,就怕惹玉笙不高興。
“沒事,你帶下去吧。”玉笙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等小劉把人帶下去,玉笙又休息了會兒,就繼續拍攝工作了。
回去的車上,玉笙正閉目養神,一旁的李卻是刷著微博,“現在的網絡啊真是烏煙瘴氣的,什麼言語都有。”
“又怎麼了?”玉笙知道如果不是跟自己有關,李一向不搭理。
“還不是樸恩惠那事,有些人就開始拉投票,認為誰最有可能對打擊報復。姐你的投票可是遙遙領先,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李忍不住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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