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柏走出好幾步,卻不見玉笙跟上,不由轉頭看,“走啊!”
“不想跟你走。”玉笙一字一句,說完直接扭頭換了個方向離開了。
“誒?”祁俊柏在背后不由手想喊人,但最終還是收回手訕訕了下鼻子,“真是近墨者黑,一點便宜都不給我占。”
甩掉后頭的祁俊柏,玉笙徑直朝著記憶中李夢然所在的位置走去。
好在時間相隔不久,李夢然還在原來的位置,玉笙到時,李夢然跟旁人說了句抱歉,隨后才看向玉笙,“怎麼了玉笙姐?”
玉笙低聲道:“手機借我一下。”
沒有詢問,李夢然徑直從手上小巧的包里拿出手機,順手解了鎖遞給玉笙,“給。”
“我到那邊打個電話。”玉笙朝著不遠的角落指了下,畢竟現在的位置不太適合打電話。
李夢然點點頭,并不介意玉笙拿手機做什麼。
目送玉笙去了角落,李夢然就覺到邊一暗,“你也是心大,就不怕拿你手機做什麼?”
“怕什麼,我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李夢然含笑回應,無視對方眉宇間的那譏諷。
說起來李夢然也無奈的,因為這兩年資源好了,公司的資源有不朝傾斜,就出現了這樣那樣的聲音。特別是因為這個命令是祁鈺清親自下的,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依舊有人在背后編排李夢然跟祁鈺清。
而剛來這人跟李夢然不算太,但是兩人剛合作了一部電影,所以就自詡跟李夢然很似的,這些八卦也會拿到面前玩笑似的說。
“手機終歸是私的東西,刪得再干凈,你又知道是真干凈了?”人意有所指道。
“這就不牢你掛心了,如果玉笙姐想要的話,我這個手機送給也不妨事。”李夢然話音落,直接懶得再理這人,轉朝著玉笙的方向走去。
玉笙打的是錦溪的手機號,進來時,因為禮服的不方便,的手機是由錦溪幫忙收著的。所以打錦溪的還是打自己的,其實沒什麼區別,不過錦溪肯定對自己的手機鈴聲更一點就是了。
距離宴會場地約莫三公里外的醫院里,錦溪坐在椅子上,任由護士理傷口。當為傷口消毒時,消毒帶來的痛,疼得錦溪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錦溪倒是被轉移了些許注意力,“寒枝,手機給我。”
沐寒枝一直盯著錦溪理傷口的小臂位置,因為花瓶碎片細碎,有不還殘留在傷口上,清理時難免會疼上那麼幾分。但也得清理干凈了,避免造麻煩。
此時聽到錦溪的聲音,沐寒枝沉著臉將的手機拿了出來,“一個陌生號碼。”
“給我,正好轉移下注意力。”錦溪本就不是多能忍痛的,眼下疼得眼睛都紅了一圈。
見狀,沐寒枝也只好把手機給,就像說的,就算是詐騙電話好歹也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當聽到錦溪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玉笙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姐,你在哪呢?”
“出了點意外,我跟寒枝只能先走了。對了,我跟沐叔叔說了,等一下你坐他的車一起回酒店,我們在酒店等你。”錦溪聲道。
雖然錦溪的聲音還是以往那樣溫溫的,但玉笙怎麼都覺得今天的聲音有點虛,“那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在外面啊,你別擔心,我跟寒枝在一塊呢。”錦溪緩聲說道,不想讓玉笙擔心是一點,而現在宴會才開始不久,玉笙現在就走難免會讓人覺得不太禮貌。
加上最近玉笙在輿論之中,錦溪也不想給玉笙多添了麻煩。
“所以,你到底在哪?”玉笙又問。
錦溪不由遲疑,“笙笙,我就是覺得有點悶……”
“哪家醫院?”玉笙沉聲問。
“……”錦溪無聲輕嘆了下,看向沐寒枝,“哪家醫院?”
沐寒枝沒錦溪想得那麼多,見問了哪個醫院,就直接把醫院名給報了。
得到確切的醫院位置,玉笙道:“這里無聊死了,我馬上就過來。”
“笙笙……”錦溪無奈喊了聲。
“放心,我會跟沐導說一聲的,而且我就是個小藝人,這個宴會多我一個不多,我一個也不。”玉笙輕笑道。
等到玉笙掛了電話,那邊李夢然也走了過來,“打完了?”
“嗯,謝了呀,什麼時候回a市,到時候請你吃飯。”玉笙將手機還給李夢然。
“好啊,到時候我可會好好吃一頓補補。”李夢然笑說道。
“必須的,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
“好。”
跟李夢然分開后,玉笙找到了跟人說話的沐導,跟他一起說話的兩人都是頒獎禮的評委,此時看到玉笙過來時,兩人都是禮貌地點了下頭,帶著淡淡疏離。
玉笙跟他們也不,也就點個頭的意思,并沒有打算跟他們攀談什麼。
沐導知道剛剛錦溪出了點什麼事,所以在看到玉笙時,以為是來找錦溪他們的,當即道:“錦溪跟寒枝剛剛先走了,你如果沒事的話,就跟著我認識點人。”
“不用了沐導,我剛跟我姐打過電話,所以過來說一聲,我先去找他們。”玉笙對這個宴會沒興趣,呆著也沒多大意思,其實原本對這個頒獎禮也是沒興趣的。
沐導想了想,“那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了,小姐跟我順路,我順道送就行了。”祁俊柏從邊上走了過來,對上的視線時,還挑釁地揚了揚眉。
“怎麼哪里都有你?”玉笙無聲說著,不過祁俊柏正對著,所以大致看出了說的什麼。
而看到祁俊柏,沐導便笑了起來,“不用不用,那太麻煩了。祁先生貴人事忙,送玉笙這種小事,我讓人去做就行。”
說著,沐導沖著玉笙使了個眼。
“謝謝沐導。”玉笙輕聲應下,看也不看祁俊柏一眼。
都有些搞不懂了,今天祁俊柏幾次三番往自己邊站,可不認為他是什麼好人。畢竟祁鈺清跟祁家,那就是站在對立面的,而是祁鈺清的妻子,自然跟祁俊柏也是站在對立面的角。
玉笙被沐導的人送走,祁俊柏再次被拒,微微有些不爽。
不知何時,喬沫兒到了他邊,“喂,你干嘛呢?”
“喝酒啊,看不出?”祁俊柏無趣地抬了抬眼皮。
“誰問你在干嘛?我是問你,今天你一直纏著玉笙是干嘛?”喬沫兒輕哼了一聲。
看了眼旁的喬沫兒,祁俊柏舌尖頂了頂腮幫,“我纏著嗎?我就是覺得這日子無聊,給自己找點樂子,也給祁鈺清帶頂帽子。”
“就你,別人家的樂子就不錯了。再說了,你跟玉笙站在一塊一點也不搭,這帽子本不可能戴上好不?”喬沫兒嘟囔道。
“你這到底是誰的人?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了?你不信我,還不信那些記者了?只要把我們倆的照片到放一放,這帽子還不是自就給祁鈺清戴上了。”祁俊柏得意道。
喬沫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喝了口酒,祁俊柏看著旁的喬沫兒,“對了,你不是說今天要教訓人嗎?我怎麼看玉笙沒什麼事,你也沒什麼事?”
“運氣好,我沒教訓到。”喬沫兒理直氣壯地回答完,卻覺得祁俊柏剛剛那話怎麼哪里怪怪的?
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哪里不對勁,“我帶人教訓,我還能出事了?”
“那誰知道?之前你不也是教訓,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邊說著,祁俊柏邊笑了起來。
聞言,喬沫兒氣得不行,“你真討厭!不理你了!”
目送喬沫兒離開,祁俊柏含笑的眼底逐漸散去了笑意,整個人也著點點的冷。
這兩天祁鈺清那邊的作雖然蔽,上京跟a市又離得遠,可祁俊柏自從上回聽到自家老媽的電話后,就對祁鈺清他們的事上了點心。
不過一邊是從小疼他的老媽,一邊是從小最討厭的祁鈺清,他當然不會去給祁鈺清幫忙,不給他添堵就不錯了。
他選擇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不給祁鈺清添堵,也漠視他被人人喊打。
還以為,這次的事鬧得這麼大,就算是祁鈺清也得一層皮呢,誰知道人家皮是了,卻是了一層老皮,反而借著這東風乘風而上。
就算祁俊柏一向自負的,卻也能察覺到自己跟祁鈺清之間的差距,相較于自家老媽讓他跟祁鈺清爭個高下,他還是覺得自家老爸的話比較聰明。
反正祁鈺清也不打算回來跟他爭家產,那就祁鈺清守著他的ng集團,他守他的祁家家業好了。至于他老媽,還有他老爸呢。
醫院。
玉笙進到醫院時,引起了不人的注意。
本的禮服就算不得低調,加上這段時間全網黑,這張臉也有一定的辨識度。以至于剛進了醫院不久,就被認出來了。
沐寒枝安排的人看到玉笙后,就直接帶去到了錦溪他們所在的休息室,主要還是玉笙沒有手機,他們剛剛理完傷口也不好離開,免得玉笙來了跑個空。
“姐,到底怎麼回事?”玉笙進到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錦溪小臂上的繃帶。
“沒事,就是不小心撞到花瓶摔倒了,然后劃破了手臂。你看現在都理好了,你要是沒來的話,我們都能直接在酒店見了。”錦溪無奈道。
看著錦溪手上的繃帶,玉笙看向沐寒枝,“好端端地怎麼會打碎花瓶?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宴會里也沒有花瓶。”
“是宴會第二層的休息區,你沒上去過。”沐寒枝說道。
“好了,我們先回酒店,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錦溪也是有些無奈。
玉笙一向對自家姐姐的話沒什麼意見,當即扶著站起來,打算先離開醫院。
回去的車上,玉笙接過自己的手機,打開看了看祁鈺清給自己發的留言。由于今天都沒時間理他,最早的未讀消息都是四五個小時以前的了。
聽到微信的提示音,祁鈺清拿過一旁的手機。
【玉笙】:休息了沒?
看了眼桌上有些凌的文件,祁鈺清低頭打字。
【祁鈺清】:差不多了。
【玉笙】:那就是還沒有?都幾點了!
【祁鈺清】:你呢?宴會這麼早結束?
【玉笙】:沒多大意思,就先走了,快到酒店了。
看著玉笙的回復,祁鈺清不由皺眉。
【祁鈺清】:被欺負了?把名字記下來。
【玉笙】:拿個小本本記下來?這是要秋后算賬的節奏啊。[笑]
【祁鈺清】:等你回來,還你一片清靜。
【玉笙】:我不急,你按著自己的節奏來,別了陣腳。現在一堆人對你虎視眈眈呢,咱們只要能贏,不在乎花多點時間。
【祁鈺清】:好,聽你的。
【玉笙】:嗯嗯。
自認為安住祁鈺清,讓他不要心急焦躁的玉笙覺自己還有就的,角都忍不住帶著笑。
而在a市一角,一個穿著白襯的男人側臉被按在桌面上,在這冬日里,一件襯所能帶來的溫度讓他忍不住發抖。
更讓他害怕的,還是眼前的一群人。
為首的劉書面疏淡,抬手輕推了下鼻梁上方的眼鏡,“把視頻放給他看一下。”
這本不是他看不看的問題,男人被按在桌上,視線前方很快就被放了一個平板。就著這難的姿勢,全程在監控視頻里將自己做過的事再看了一遍,原本在心底打的那些草稿,隨著這段視頻也只能打散。
越看心底越是涼了一片,額上更是沁出一頭的冷汗,原本有多麼僥幸欣喜,現在就有多懊悔自己的愚蠢,以及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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