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清心念一,就想上前安玉笙。
可他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重傷患者,下意識地想坐起,瞬間牽了上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玉笙是氣祁鈺清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看到他牽傷口,五都皺了起來(有故意分),玉笙又沒有多解氣的覺,還是擔心居多。
“你當你是超人,傷了還,是不是我給你口氣,你還能上天了?”玉笙上抱怨著責備著,但手上還是快速將人按在床上,還小心地看了看他上包扎好的傷口,“別,傷口如果再出,該哭的也是你。”
“我不哭,不過那樣你該哭了。”明知道自己最聰明的選擇應該是順著玉笙的話,讓消消氣的。
可不知道怎麼地,祁鈺清看著眼前的玉笙,卻沒忍住逗弄的心思。
在玉笙眼里,祁鈺清眼下就是小人臉,看得牙,當即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才不會哭,我還會放鞭炮慶祝。”
祁鈺清低低笑出聲來,不過這一笑,牽傷口這回臉是真的皺了,偏偏就算這樣,還是掩不住臉上眼底的笑意。
“你笑吧,看到明天的頭條你就笑不出來了。”玉笙看著祁鈺清,皮笑不笑道。
挑眉看著眼前的玉笙,瞧著那俏生生的小臉上帶著十足驕矜,祁鈺清緩了緩緒,“什麼頭條?”
“離婚頭條。”玉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說完挑釁一笑。
祁鈺清頓時失了笑意,“玉笙,別鬧。”
“誰跟你鬧?我才沒跟你開玩笑。”玉笙聳了聳肩,一派輕松。
“你這樣太過分了。”祁鈺清一臉沉重為難。
??玉笙眨了眨眼。
不等玉笙消化祁鈺清的這句話,就見祁鈺清悠悠地說了下去,“把狗騙進來殺,不好。”
“……”玉笙覺得,跟祁鈺清的腦回路似乎不在一條頻道上。
“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離婚,這不是在故意耍他們玩嗎?”
“……”呵呵他一臉。
“所以想離婚,下輩子。我們之間,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那是不是要來個謀殺親夫?不,不用謀殺,他就能把自己給作死了。
祁鈺清看著眼前的玉笙,總結道:“別再說離婚,不然……”
“不然什麼?”玉笙挑釁地看著他。
“我撒狗糧噎死他們!”
“……我有沒有說過,你無恥的。”玉笙忍不住了角。
祁鈺清好脾氣地笑了笑,“應該的。”
去你的應該的!玉笙著實被祁鈺清的話給氣樂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被祁鈺清這麼氣了一頓,玉笙心底因為昨天祁鈺清出事而產生的害怕與恐慌卻是散了大半。
之前想到昨天那一幕,還是心有懼意,想著差一些就出事了,那種慶幸伴隨著險些到來的恐懼時不時地便要涌現。
而現在?玉笙再想這件事:哼,果然禍害千年!
不過神再好,再能跟玉笙斗,祁鈺清也是重傷病號一枚,不管做什麼,都需要人照顧著。
中午時,玉笙讓人去買了白粥來,等粥買來,祁鈺清躺在床上等著玉笙喂。
然后……
“有點燙。”
“有點涼。”
“喂得太急了,慢一點。”
“太慢了,我都等半天。”
……
等到玉笙給祁鈺清喂了一碗粥,那邊劉已經將玉笙的午飯送了過來。
相較于祁鈺清的白粥,玉笙的午餐可謂之富。
為了還祁鈺清之前的作妖,玉笙一邊吃著,一邊時不時地夾菜在祁鈺清面前晃。
“這牛燉得爛味,一口下去滿滿的湯,太好吃了。”
“這蟹黃豆腐咸香順,可口味,你要不要嘗一口?差點忘了,你現在不能吃。”
“這魚片香辣,魚皮q彈,魚骨脆……”
“連白米飯都這麼好吃,顆顆飽滿實,口嚼勁,覺我今天都能多吃一碗。”
祁鈺清笑看著眼前吃得香噴噴的玉笙,眼帶著笑意,“這麼好吃?說得我都想吃了,要不我吃一點?”
“那可不行,你現在可是病號,只能吃白粥。”玉笙無奈地搖了搖頭,惋惜不已道。
“可看你吃得這麼香,我真的好想吃啊。”祁鈺清略帶憾。
玉笙微揚了下下,“想吃也不行,誰讓你自作自的?不過今天這菜真的好吃,我都想再來一碗了。”
“那就再來一碗,雖然我吃不到,但看著你吃也不錯。”祁鈺清道。
被祁鈺清這麼可憐地一說,玉笙真的又吃了一碗,整個人吃得飽飽的。
想想人家老公出事都是擔心得吃喝不好,倒好,還多吃了一碗……
嗝~
打了個飽嗝的玉笙突然覺得,這會不會顯得沒心沒肺的?
吃過飯不久,祁鈺清就躺著繼續休息了,現在他還是個病號,醫生也建議他多休息為好。至于那些工作,他現在連手機都被玉笙把控著。
接連幾天下來,玉笙來回在醫院跟家里之間,關于祁鈺清住院的事已經被曝出去了,畢竟祁鈺清的份擺在那,他住院的事本瞞不住。
不過祁鈺清的病房做了調整,那些記者也進不去他們那層,頂多偶爾堵到玉笙,不過玉笙邊隨時跟著人,并不會被他們纏住。
一天天過去,祁鈺清的況日漸康復,已經能下床了。這兩天從玉笙的手上拿了電腦,每天都會花兩個小時理公司的事。
兩個小家伙偶爾也會住在醫院,祁鈺清現在住的病房類似于一個小套間,各類設施俱全,兩個小家伙就算在這住著,也有專門的房間給他們。
只是醫院畢竟是醫院,玉笙并不是很喜歡讓孩子住在醫院的,只偶爾兩個小家伙玩得晚了,又實在不想回去,干脆就在這住下,反正第二天也是直接去學校。
半個月后,祁鈺清出院回家,此時也到了年底,只差幾天就是新的一年。
因為祁鈺清的關系,玉笙推掉了眾多活,連春晚的邀請也謝絕了。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能跟祁鈺清在家陪著兩個小家伙一起過個年。
上京祁家。
白浩言來時,祁俊柏正巧約了朋友要出門玩,瞧見白浩言便停了腳步,“表哥,你怎麼來了?”
祁俊柏跟白浩言雖然是表兄弟的關系,但兩人其實往很,白浩言平日里也不住在上京,有時候一年到頭都不見一個電話的那種。
雖然說是親戚,但疏離得很。
其實小時候白浩言是想跟祁俊柏這個表弟打好關系的,可惜祁俊柏打小對白浩言的父親,白吉這個舅舅有影,所以連帶著對白浩言這個表哥也多有距離。
此時見到白浩言到來,祁俊柏的第一反應就是意外,畢竟他一向覺得他老媽這邊的親戚,那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過他們家的親戚數之又,他媽這邊就一個舅舅跟表哥,他爸這邊更是沒有了。
“姑姑在嗎?”白浩言朝著祁俊柏點了下頭,徑直問道。
“在啊。”祁俊柏點了點頭,“你找我媽有事嗎?”
“有點事,你要出去玩嗎?”白浩言問道。
“對啊,要不要一起?”祁俊柏問道。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白浩言輕聲拒絕。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進去啊。”祁俊柏對于兩人間的尬聊也沒多興趣,基本兩人見面每次都是這麼尬的,尬著尬著也就習慣了。
跟祁俊柏而過,白浩言繼續往里走,當往里走了一段,遇上段管家后,被告知白宛已經在大廳等他。
“姑姑。”白浩言進到大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白宛。
“浩言來了。”白宛看到白浩言,臉上不由帶上笑意。
而較之祁俊柏,白浩言在見到白宛時,臉上的笑意也真實了幾分。畢竟小時候白浩言算是被白宛照顧長大的,雖然只是最初的幾年,不過那時候白浩言已經知事。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會兒,白宛這才問道:“你說有事找姑姑,這是怎麼了?”
“姑姑,我今天來,是想問問我爸在哪,您知道他的下落嗎?”白浩言問道。
“哥哥不見了?”白宛其實很跟白吉聯絡,基本就是有事的時候才會找他。平時的話,兩人間的集更是沒有,因為祁振澣并不是很喜歡白吉。
上回聯系,還是因為夜瀾跟說的,關于那個手下的死。不過從白吉那里,白宛并沒有知道什麼有用的消息,以至于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怎麼死的,被誰弄死的。
“已經半個月聯系不上,我還以為是姑姑你讓他去辦事。”白浩言徑直道。
白宛不由皺眉,“一直聯系不上嗎?”
“對,半個月前我本來有事想找他,但是不管手機還是其他都聯系不上,這段時間我爸的那些朋友也沒見過他。甚至,連他的那些人,這段時間也都沒見過他。”白浩言沉聲道。
白浩言很清楚自家父親的子,除非有什麼變故,或者去辦某些重要的事,不然不可能不去找人。
“這就奇怪了,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上回見面,還是夜瀾找我的那次……”白宛輕聲說著。
聞言,白浩言微微沉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夜瀾找過我爸,姑姑知道找我爸有什麼事嗎?”
“對了,好像說跟那個網站有關,就是之前你給我的那幾個卡片。浩言,那個網站你了解多?之前我手下死了一個,就是刀疤翁,他好像就是那網站的人弄死的。”白宛說道。
白浩言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姑姑,誰告訴你刀疤翁的死是網站的人弄的?”
“就是夜瀾,那邊查到的。”對于夜家的報方面,白宛是相信的,所以雖然夜瀾沒有明說,白宛也是相信的。畢竟,夜瀾也沒必要騙。
白浩言微微沉思,“夜瀾……怎麼會開始查網站的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聽說是一個心腹出了事。不過為什麼找你爸,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事后我問過你爸,他也沒告訴我。”白宛一直想不明白這件事。
對于白宛的話,白浩言是相信的,不過這麼一來,他也清楚自己該找的人不是白宛,應該是夜瀾才對。
但夜瀾這人牽扯太大,白浩言不敢貿貿然去找人,不然只會把自己牽連進去。
現在他跟網站都屬于不能暴的存在,如果真的因為他的冒失出了頭,屆時恐怕不用夜瀾做什麼,他就得先死了。
思緒微轉,白浩言道:“姑姑,我爸半個月聯系不上人,我估計應該是出事了。如果可以,能不能讓姑父幫幫忙,找一下我爸?”
白宛其實也有點心慌,跟其他人不同,白吉知道的事太多,白宛甚至寧愿白吉被確認死亡,也不是在這種下落不明的狀態。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姑父幫忙找找你爸。”白宛肯定道。
此時的白宛本不知道,白浩言其實跟的想法大同小異,他首先希白吉平安被找到,但是如果落到對手手里,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泄太多。
一個白吉的上,牽扯著白浩言跟白宛兩人最大的。
此時的白吉在哪呢?他還確實是在夜家,還是被夜瀾代過,鎖在夜家老宅的地牢里。
進到冷的地牢,夜瀾一眼就看到了被關在最里面的白吉,“今天說了嗎?”
“家主,他得很,我們不管用什麼法子,他都咬了不說。”男人沉聲道。
白吉的上有,有關于他的,也有關于白宛的,甚至還有關于幾十年前陸家的。當初陸雪芝娘家被祁振澣打破產,被離開上京之前,祁鈺清的舅舅曾來過祁家,要帶走妹妹跟兩個外甥。
雖然所有人都說,是陸雪芝一手毀掉了整個陸家,將偌大的陸家帶滅亡。可整個陸家,卻沒有人怪,包括的父母,包括的兄嫂,還有家族里的小輩。
就算臨走,他們也想帶著一起離開祁家,離開祁振澣那個瘋子。
可陸雪芝沒有走,拒絕了家人的好意,留在祁家,也死在祁家。
一個陸家從上京舉家遷離,不是悄無聲息的一件事,可不到三年的時間,整個陸家就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夜瀾也是無意間知道的這件事,當查到白吉跟陸家的失蹤可能有關時,并沒有瞞著祁鈺清這件事。
在白吉之前,不止是祁鈺清,就連夜瀾也沒有深調查過陸家的事。最多只以為,是陸家去到別的城市后,祁振澣依舊沒有停止對他們的打迫害,所以陸家才會故意了蹤跡。
而這麼多年,陸家都沒有人出現找自己,祁鈺清也只當他們是不想再認他這個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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