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瓊聞言驀地一驚,不懷疑吳炎的話,這人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
他既然說別墅里藏了炸藥,那就肯定藏了,而且數量應該不。
不行,必須出去!
“去哪?”吳炎瞬間攔住了夜瓊的去路,手機已經被他扔到了一邊,眼下正興致盎然地看著眼前的夜瓊。
來不及躲開,只見吳炎手上的手刀向下一劃,與此同時夜瓊手腕一陣痛意襲來,原本手上的武也因為無力而掉到了地上。
一聲驚呼,卻是躲避不及。
手腕被劃開,直接割斷了的手筋,夜瓊痛得額上沁出冷汗,只能用左手抓著流不止的右手。
“本來想跟你好好玩玩游戲的,不過既然有不長眼的來了,那我們只好換個游戲玩玩。”隨著夜瓊的退后,吳炎步步,直接將人到了墻角。
另一邊,邢隊帶人朝著別墅主樓靠近,雖然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別墅里有人,但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
正走著,突然祁鈺清覺到手上一涼,像是有雨滴落下。
此時四周黑沉沉的,大家都不敢出聲以免打草驚蛇,由于人數眾多,邢隊將人分了三小隊,朝著三個方向前行。
祁鈺清周圍的都是他的人,當幾人進到主樓燈下,祁鈺清瞳孔驀地一。
“?”陳煒秦風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相互看了看,每個人上或多或都有跡。但是他們連人都沒遇到,這明顯不可能是他們的。
祁鈺清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紅的滴,想到了剛剛路過的位置,正好是夜瓊所在位置的房間正下方。
這回將人借來,祁鈺清可是答應了夜瀾,會將人安全送回去。
‘滴答’
‘滴答’
原本如注的鮮經過最開始的噴涌,變一滴滴緩慢地滲出傷口,再陸續隨著地心引力下墜,匯于腳尖滴落。
下方本是一個靠墻修建的小花壇,底下枝葉茂,在夜里仿佛融黑暗中極為不顯眼。
此時,卻隨著鮮的不斷澆灌,陸續彌漫著腥氣。泥土也逐漸因為鮮的澆灌漫上,再隨著時間滲泥土中。
被捆著雙手懸掛在窗外,夜瓊已經疼得沒了力氣,渾上下不知道多道口子,本來就夠疼的,眼下還被斷了手筋綁在窗外。
手腕的痛以秒劇增,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麼流干死掉,也在夜里的寒氣中逐漸變得冰冷……
“太高了,本救不下來。”陳煒計算了下此時夜瓊的高度,就算此時是懸掛在窗外的,依舊有七八米的高度,而且明顯現在就是擺在明面上的餌,在不知道吳炎打什麼主意的況下,實在難以決定如何救人。
邢隊這邊已經收到祁鈺清那邊傳來的消息,知道他們現在因為發現玉笙的下落,正在找辦法救人。眼下兵分三路,他們這一路也要在抓捕吳炎的同時,幫忙救人。
這棟別墅自從吳炎買下后,就重新進行了裝修設計,與一般的主樓設計不同,這一點邢隊上樓后就發現了。
他發現這吳炎簡直就是有病,把這房子裝修得跟個研究室似的,不僅冷冰冰的,每扇門的背后似乎都有危險的東西等著他們似的。
他們這一隊七個人,每一個都是經百戰的刑警,此時每走一步都十分謹慎。幾人剛前進一段,突然后一聲輕響,一道電子門阻斷了他們的來路。
“各位刑警大哥晚上好啊~~”屬于吳炎的聲音在頭頂的音響傳來,帶著輕佻的笑意。
邢隊眉頭皺,不明白他們的計劃怎麼被發現了,唯一的猜測就是玉笙那邊出現問題,把他們給招了出來。
這般一想,也不由對玉笙有些不滿,難道不知道把他們招出來,結果只會更加危險嗎?
“都先別忙著生氣,我這人最熱好客了,既然來了我這,當然要陪我玩個游戲才能走,你們說是不是?”吳炎笑說著。
邢隊沒有理會吳炎的話,在確認那扇門打不開后,才重新正視眼前留下的唯一的一條路。
“你們啊,還真是無趣。”沒有得到回答,吳炎也有些興致缺缺,“那我們游戲直接開始吧,我可是在這棟別墅里藏了好多炸藥,游戲就是,看看你們能不能自己找出那些被定時的炸彈,把你們救出去了。我定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那些炸彈就會引,連帶著那些炸藥,轟地一聲,就能把這里炸個稀爛。至于你們,出不去就等死唄,反正也算是為國家捐軀嘛,對不對?”
聽著吳炎充滿惡意的聲音,邢隊看到大家都有些慌了,當即出聲問道:“炸彈有多?”
“我干嘛告訴你啊?你看不出我就是想弄死你嗎?再說,你怎麼就知道那些炸彈都在你能找到的范圍里呢?”吳炎肆意地笑了起來,隨后才似懊惱般道:“呀,我好像說太多了,居然把心里話也跟你們說了。這可不行,萬一你們消極怠工,一心等死的話,那不是變得很無聊?”
邢隊神冷沉,并沒有被他的話激怒。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吳炎的笑意漸漸散去,聲音也變得冷沉暗,“游戲開始,我這就送你們上路。”
與此同時,所有定時炸彈同一時間開始倒計時:59分59秒……
“怎麼辦,隊長?”
“找。”邢隊沉聲說著,率先往最近的那扇門走去。
吳炎沒有多注意邢隊這邊的行,冷哼一聲后,直接轉一步步上了別墅頂樓的天臺。
等到了天臺,吳炎站在燈下手環抱著此時夜里的涼風,被鮮染紅的襯顯得有些可怕。但他不在意,或者說他就喜歡被鮮包圍的覺。
等到夠了這一刻的冰冷,吳炎才拿出手機來,徑直撥通了白浩言的電話,“還有多久到?”
“十分鐘。”
“這個時間剛剛好,你可別晚了,不然到時候就只能替我收尸。”吳炎笑了起來。
“禍害千年,就算我三十分鐘才到,相信你也活著。”
“這可不好說,我這有有的,可不是銅皮鐵骨。”吳炎無奈道。
“我會盡快。”
吳炎勾笑道:“等你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都沒有注意到,吳炎在的天臺可以輕易地看到此時夜瓊被懸掛的位置,而只要探出一些距離,就能看到底下祁鈺清等人。
百無聊賴地看著底下祁鈺清他們找到辦法救人的樣子,只要想到當他們知道真相時的模樣,吳炎就忍不住想笑。
真是越發期待了,可不要等他走了才發現真相啊,那就了一分樂趣了。
不知道吳炎的那些算計,祁鈺清這邊,陳煒跟秦風帶著余下的保鏢在努力過后,悄然上了二樓的房間,再借由二樓,爬到了夜瓊被綁的窗口。
雖然知道這人是夜瓊不是玉笙,但對方頂著玉笙的臉,祁鈺清還是不想讓別人去抱。將人從繩子上解下來后,用外套蓋住對方赤果的,隨后將人放在墻角位置。
誰都沒有注意到,當綁著夜瓊的繩子被解開,沒了重量的繩子倏地往上一懸,繩子另一端的重重重下落,正好在了一個定時上。
隨著,在黑暗的角落里,鮮紅的倒計時計數穩步減。00:59、00:58、00:57……
“快走……炸彈,被啟了……只有……一分鐘……”夜瓊靠在墻角,一只手抓著祁鈺清的袖,吃力地說著話。
不僅是祁鈺清,其余人也都聽到了,俱是一驚,隨著陳煒帶著人就開始搜索起炸彈的位置。他學習過拆彈,不到最后一刻,就還有機會。
可當他找到那顆炸彈時卻發現,這顆炸彈本無法拆……
用五秒鐘確定了這件事,看著只剩下二十秒的時間,陳煒立馬道:“拆不了,快走……”
祁鈺清一把抱起夜瓊,單手順著繩子向下去,余下幾人也都迅速向下撤離。
邢隊跟另一個小隊也聽到了祁鈺清這邊的提醒撤退聲,可另一個小隊還好,邢隊這邊卻是被封住了去路。
氣氛瞬間跌谷底,隊伍里的人試圖從窗戶跳窗,可窗戶全被焊死。到最后,他們也沒找到能逃出這個空間的辦法。
而在天臺上,隨著時間過去,吳炎的臉也有些難看起來。
特別是看到祁鈺清帶人從窗戶逃離,其余人也陸續出現視線中,他在心底默數著倒計時,時間快了……
可天邊,依舊沒有該出現的影子,越看越是心慌。
最后的時間,吳炎直接打了白浩言的電話,慌道:“人呢?你在哪?”
“我以為你應該明白,你已經是顆廢棋。盡其用,你也算死得其所。”話音落,白浩言直接掛了電話。
“白浩言,你這個狗娘養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在吳炎的大喊聲中,沖天的熱浪席卷,巨烈的炸聲瞬間燃起巨大的蘑菇云,在最后時間段跑出百米的祁鈺清等人也都被后的熱浪氣流狠狠沖擊,瞬間摔在了草地上。
夜瓊本就傷得極重,雖然吳炎對人十分了解,知道怎麼樣讓一個人流得兇,卻又在短時間里死不了。但失過多本就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此時再狠狠摔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大家或多或都了傷,不過他們跑了出來,沒有在炸的正中間,雖是傷了,卻沒有太過嚴重。
很快,遠跑過來一群人,祁鈺清注意到是除邢隊外的那一個小隊,他們離得比玉笙他們近,所以傷得也比較重,大多都出了。
此時看到祁鈺清等人,下意識地便問道:“隊長他們呢?”
“還沒看到人。”秦風沉聲道。
聞言,來人一驚,“隊長他們還在里面?”
“你做什麼?里面火勢這麼大,你進去就出不來了!”看到那人要沖回去,立馬有人將人攔住。
“我出不來沒關系,隊長他們還在里面,萬一他們正好被攔在那,就差人幫忙呢?我不能眼看著他們出事。”黃安大喊著,想要掙其他人的阻攔。
他一畢業就跟著邢隊辦案,邢隊就是他的師父,他只要一想到邢隊在里面生死不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那你這樣進去能做什麼?你要救人也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圍著黃安的一群人都紅著眼,死死地盯著正在大火燃燒下的那棟樓。
因為炸的關系,有好幾都已經開始坍塌,誰都不知道吳炎埋了多炸彈,又會不會再次產生炸。
當安靜了二十來秒沒有發生炸,黃安等人便朝著大火燃燒的那棟樓跑去,祁鈺清見狀,沉聲道:“跟著去幫忙,必要時候攔住他們。”
祁鈺清雖然也惋惜邢隊他們,也希他們能躲過前一波炸逃出來,可如果真的躲不過,他也不希有更多無畏的犧牲。
聞言,秦風帶人跟上黃安等人,祁鈺清則是帶著陳煒兩人先行帶著夜瓊去醫院。如果再不去醫院,邢隊他們如何不知道,但夜瓊是真危險了。
秦風等人跑到熊熊大火燃燒的主樓前,黃安想要跑進火海,被他們攔下了。秦風想了想,讓大家分散開來搜索了一番,很快在主樓后方的位置,找到了兩尸。
兩尸都是直接在炸的猛烈沖擊下死亡的,尸被燒焦大片,其中一人秦風上前,將他臉上已經卷起的面摘下,出里面吳炎的本來面容。
他大睜著眼睛,顯然死得十分不甘心,但天臺底下房間正對著放了炸彈,就算他想跑,最后的時間他也跑不掉。
雖然他想過同歸于盡,但最后被白浩言設計而死,卻是十足的不甘。可再不甘,最后他也只能躺在這里,死得不能再死。
另一尸是跟邢隊一起的刑警,臉部被燒毀了大半,但還是有人認出了他的份。眼下他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這里,讓其余人的心也是忍不住低沉,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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