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祁鈺清送來那些書籍后,玉笙已經好幾天沒搭理他了。
每次他到病房來,玉笙都是直接轉個,拿后腦勺對著他。
倒是想趕人走來著,不過病房里另一個住客是他兒子,所以玉笙非但趕不走,還得允許他一待就是個把小時。
小鐘毓是個好學的孩子,眼下學校已經開課,他已經晉升為二年級小學生一枚。所以住院的同時,他也跟著上網課,跟教室里的同學們一同上課。
不過相較于需要寫作業的同學,他倒是免除了手方面的作業,只專心于閱讀方面。
“小毓上課呢?”莫思媛進到病房里,就看到一臉認真嚴肅看著平板的小鐘毓。
正常小孩或許會趴著倒著總之不會正經聽課,而小鐘毓卻是正襟危坐著,端坐,時不時地跟著老師一起念著書里的課文。
聽到莫思媛的聲音,小鐘毓抬頭看向微微點了下頭,隨后在收回視線時像是想到什麼,多說了一句,“媽媽剛睡著,莫姨你輕點。”
說完這句話,小鐘毓又恢復到認真上課的好學生姿勢。
沒打擾小鐘毓上課,莫思媛走到玉笙的病床邊,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睡著的玉笙。
這兩天玉笙有些嗜睡,不過醫生說這是正常況,畢竟那天傷到頭了,有些修復反應也是常事。
等這段時間過去,癥狀也就會輕了。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莫思媛拿起一旁架子上放著的幾本書籍。書籍上折痕不多,但看得出玉笙也是翻過的,許是無聊的時候打發了下時間吧?
關于催眠,莫思媛這段時間也找莫斯頓那邊了解了不相關的。
畢竟相較于國,國外對于催眠方面的相關知識更多些,這方面的研究也更多些。
還曾有人將之作用于醫學方面,在催眠的況下,免除了麻醉的步驟,直接在人上做手之類的。
催眠其實是一種以人為導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
其特點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斷、自主意愿行減弱或喪失,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
在催眠過程中,被催眠者遵從催眠師的暗示或指示,并作出反應、催眠的深度因個的催眠、催眠師的威信與技巧等的差異而不同。
而催眠時暗示所產生的效應,可延續到催眠后的覺醒活中。
玉笙的況,就是很明顯被催眠的狀態,加上祁鈺清說過,白宛擅長催眠。曾經就用這個手段催眠過祁振澣,在那個催眠稀且未知的年代,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件事。
甚至就連作為被催眠者的祁振澣,這麼多年對于當初的事也沒有任何的懷疑,當初那些事再過匪夷所思,所有人也只當他是心狠手辣,一朝得勢便寵妾滅妻。
關于是否將這件事告訴玉笙這點,他們兩個所持的是完全不同的意見,莫思媛主張將這件事告訴玉笙,而祁鈺清主張的卻是不強調說破這件事。
對此,莫思媛是不理解的。
畢竟按照現在的況來看,玉笙的記憶狀態,唯有對祁鈺清方面是被進行了篡改催眠,也就是說白宛是專門針對祁鈺清做的這一切。
所以按照況來看,祁鈺清應該是最著急的才對。
不過祁鈺清方面,他也有自己的考慮。
首先,就是他通過關系聯系到了一個在催眠研究方面頗為資深的研究教授,他給祁鈺清的建議是不要強迫被催眠者接這一切。
因為很簡單的一點,催眠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記憶卻存在玉笙自己的腦海里。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讓你自己去判斷,你會相信聽到的,還是見到的?
當然,如果所的催眠不深,或許會因為你讓清楚認知到自己是催眠狀態,從而一再地去詢問本心,看破這層催眠的假象。
但這樣的概率只有一半,還有一半的可能是,一方面懷疑這一切的真假,一方面質疑自己記憶的虛假,兩方都無法說服對方,從而神方面會產生問題。
其次,催眠說到底不是真實存在的,只要有足夠的耐心,要影響催眠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
兩害相權取其輕,就算時間花費得會更長一些,但祁鈺清寧愿時間花得長一些,也不愿意去冒險。
好在最后莫思媛被說了,而隨后祁鈺清也將這件事告知了錦溪他們,錦溪也同意了祁鈺清的做法。
對此,錦溪來了醫院一趟,一方面數月未見,另一方面也是確認了下是否玉笙的問題只針對祁鈺清一人。
事實證明,還真就是針對他的。
當真是委屈祁鈺清,一臉冷酷玉笙了。
玉笙醒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看書的莫思媛,“思媛,你來多久了,怎麼不醒我?”
“我也想啊,不過你的寶貝兒子讓我輕一點,我只好輕輕地看會兒書了。”莫思媛狀似抱怨地說著。
玉笙忍不住笑了下,瞧了眼那邊在看課外書的小鐘毓,隨后收回了視線,“祁鈺清也不知道干嘛,送了一堆七八糟的書過來。”
“還不錯,我看著有意思的,你有空也可以看看。其實催眠這東西,聽著玄乎,看著也玄乎,打誰知道會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呢?你說是吧?”莫思媛狀似不在意地說著。
在床上坐了起來,玉笙靠著后的枕頭,“你也說了玄乎,哪能說出現就出現,反正我看著不太可能遇上。頂多,就是一些表演吧,看看也就過了。”
見玉笙不想聊這個話題,莫思媛也不勉強,“昨晚睡得晚了?怎麼今天睡到這個點?”
“也沒多晚,就是跟小討論了下夜瓊的事,之前我毀容的事不是傳出去了嗎?現在形勢有些了。”玉笙也是無奈,夜瓊之前以的份讓外界傳開不事。
從毀容,到整容,可以說是在所有人的視線下進行的。眼下完好無損地歸來,不知道的或許會以為之前都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了博熱度。
而這樣一來,其實是很敗觀眾緣的。
“那你們商量出什麼結果了?”莫思媛好奇道,這件事確實不好解決,可以說夜瓊是給留了個麻煩。
“夜瓊方面真假摻半,我的話也是真假摻半。真真假假,讓他們分不清,也能解釋了這次的事。”玉笙也不覺得需要讓所有人看清楚這件事的始末,畢竟這個圈里,向來都是真真假假的,只要有個答案就夠了。
見玉笙有了主意,莫思媛也不刨問底,“那好,需要我幫忙的就說。”
“還真需要你幫忙,到時候得讓黃院長幫忙發個聲明。”畢竟跟黃芪不,這些事莫思媛出馬可以簡單暴地完。
莫思媛點了點頭,“這沒問題。”
解決了這個事,玉笙看著眼前的莫思媛,不由笑了起來。
“傻乎乎的,笑什麼呢?”莫思媛抬手了下玉笙的臉,語帶寵溺道。
“就是高興啊,還好有你在。”玉笙這話倒不假,是真的很慶幸莫思媛的存在,不然這一次,或許真的會被夜瓊設計死也不一定。
莫思媛角微勾,帥氣地撥了下自己額前的碎發,“那也沒見你為我癡來為我狂,為我哐哐撞大墻啊。”
“我倒是撞啊,你舍得嗎?”玉笙挑眉嘚瑟。
“得嘞,不舍得。”莫思媛無奈一攤手。
祁鈺清來時,看到的就是玉笙跟莫思媛在那有說有笑。
臨近中午,莫思媛干脆留在病房一起吃了個午飯,小鐘毓因為手上還纏著紗布,吃飯只能靠喂。
一左一右的玉笙跟祁鈺清便替著喂他,愣是沒有撞上過,莫思媛一旁看得也是嘖嘖稱奇。
等到吃完飯,莫思媛就告辭離開了。
留在病房里,祁鈺清看著眼前還是不打算理自己的玉笙,主挑起了話題,“你跟李的商量結果,他已經告訴我了,確實可以實施。”
“那還用說?”玉笙輕聲嘟囔。
“不過,到時候控評不能,在事穩住前,你就先別上網了。”祁鈺清說道。
玉笙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見狀,祁鈺清又道:“我這還需要你跟我拍張照,畢竟我們之前恩慣了,總不好你剛回來就跟我生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背著你出軌了,到時候對你對我都不好。”
“會嗎?”玉笙皺眉,還想跟祁鈺清離婚呢,按這說話,什麼時候才能提上章程?
“會。”祁鈺清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見他這般篤定,玉笙也只好信了。
不過拍照而已,也不是太難的事,玉笙當即在床上坐好,“怎麼拍?”
祁鈺清調整了下鏡頭,隨后坐在玉笙旁。
玉笙正對著鏡頭微笑,祁鈺清的手輕拍了下玉笙的后腦勺,“看我。”
“嗯?”玉笙疑轉頭看向祁鈺清,卻在下一秒覺到后頭傳來一不可控的力。
兩人雙,祁鈺清還咬了一下,含笑的眉眼含得逞的得意。
玉笙正要出聲,祁鈺清卻放開了,然后一本正經地把剛拍下來的照片給玉笙看,“怎麼樣?”
氣呼呼地瞪著祁鈺清,玉笙的視線不由地落到了剛拍的照片上,因為被親得突然,玉笙眼睛微圓,而祁鈺清眼帶狡黠笑意。
兩人的側臉都是十分抗打的,雖然玉笙不想承認,但是這一幕確實非常養眼,好看……
但是想到要被人看到自己被親的照片,玉笙了下有些熱的臉,“你這尺度大了點。”
玉笙只是隨口一說,祁鈺清卻煞有其事地附和了,“是有點,要不……換這張?”
說著,祁鈺清將另一張照片放到玉笙面前,只見照片里的玉笙雙眸微閉,側躺在病床上,夕的余暉落在上,為籠上一層金。
如果不是背景在醫院病房,躺在病床上,這一幕真真是歲月靜好。
“你什麼時候拍的?”玉笙忍不住點了下屏幕。
“明正大拍的。”祁鈺清道。
聞言,玉笙冷笑,“像剛剛那樣明正大?”
祁鈺清微微沉默,“你是暗示我,下回可以趁你睡覺的時候再拍一張剛剛那樣的?”
“……”他是什麼腦細胞?是一個腦回路嗎?自己什麼時候給他這樣的暗示了?
許是玉笙的眼神太直白,祁鈺清也轉開了話題,“不是就不是,那我們就用這張了?”
“嗯。”玉笙想著,被看到睡覺,也好過被看到親吻吧?
不過等祁鈺清在一旁跟人聯系照片的事,玉笙才想到一件事,既然他之前已經有照片了,那為什麼還要騙自己拍一張?
沒錯,玉笙覺得,就是被祁鈺清騙拍的。
今天,又被祁鈺清吃豆腐。
網絡是信息傳播的大舞臺,而網民上線的高峰期是在夜晚,所以各種大新聞,為了博取曝度以及熱度都盡量選擇在晚上發布。
最近圈小瓜不,大瓜卻幾乎沒有,每天大家都只能靠著吃小瓜度日。瓜雖多,卻管不了飽,總讓人覺得胃里空虛。
又到了日常吃瓜的時間,不網民照常上網,卻發現今晚的熱搜有點不一樣。
熱搜榜上,異常的統一與熱鬧。
只見熱搜前五里,只有第三掛著某人氣星婚出軌又離婚大瓜,其余四條都是關于一個人的。
#宋錦歸來,依舊是值巔峰#
#祁總大膽示#
#從未整容,力證值不虛#
#李代桃僵,夜瓊自食其果#
#華麗歸來,依舊是王#
#論人氣星與豪門間的那些事#
……
玉笙霸屏熱搜,用祁鈺清發的一張照片,霸屏了眾多藝人想上卻上不了的頭條與熱搜前十榜單。
實在是最近《帝傳》太熱播,宋錦的角太圈,連帶著玉笙也太吸。之前因為的毀容事件,引眾多哭泣連連,此時熱搜一出,不管是笙還是路人都齊齊吃起了這口大瓜。
越吃越覺得,這瓜真是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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