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板說想見你。”
方曦回來時,帶來了祁鈺清的話。
“我不去……”玉笙覺得現在的自己復雜極了,傷了祁鈺清疚,但是又怕自己又突然不控。
典型的想過去,但是又不敢過去。
以至于現在明明沒病,還賴著病床,因為想著如果出院的話,還是去看一下祁鈺清比較好,但是這隔壁的房間,又有點不敢踏足。
“老板說,你不去的話,那他就要過來了。”方曦無奈道。
玉笙有些頭疼地坐了起來,“他不是昨天才從手臺上下來嗎?傷口指不定剛愈合,他還下床,真是不要命了。”
方曦點了點頭,“我們也是這麼說的,但老板說了,山不就我我就山,你不過去他過來。”
“就知道威脅我。”玉笙抱怨地嘟囔著,但因為祁鈺清的話,玉笙覺得他好像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些許。
不喜歡祁鈺清是一回事,但是想到祁鈺清會厭惡,又不舒服了……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玉笙不由皺了眉,怎麼覺得自己有點綠茶啊……
忍不住抬手拍了下自己腦門,玉笙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得病了。
方曦看著玉笙坐起,然后不知道想什麼,又懊惱地拍了自己的腦門。
方曦:???
“去就去,不過你離我近一點,別讓我兇大發了。”玉笙覺得還是得提防一下,得保障祁鈺清的生命安全。
看著眼前一臉認真代的玉笙,方曦還是沒忍住道:“你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看得出?”玉笙疑。
方曦想了想出事前的玉笙,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玉笙是怎麼被人催眠的,但多半是跟之前的事有關,有一就有二,雖然意外但并不奇怪。
安心了些許,玉笙還是下床跟著去到了隔壁病房。
病房里,祁鈺清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靜時睜開眼,瞧見了穿著病號服進來的玉笙跟方曦。
原本因為玉笙的話,方曦進到病房后沒有離開,但祁鈺清看了一眼,眼神示意出去。
遲疑地看了眼玉笙,方曦還是轉了……
“等等,曦姐你別出去了。”玉笙拉著方曦的袖道,祁鈺清的病房里劉等人都不在,如果等方曦也出去了,那萬一大發祁鈺清不是死定了?
“沒關系,出去吧。”祁鈺清徑直道。
玉笙跟祁鈺清的話,方曦猶豫了下還是聽祁鈺清的。
等到方曦從病房出去,還帶上門,玉笙忍不住道:“你還真是不怕死,萬一我等一下又……那你不是死定了?”
“如果你當真要我命,那我也只好給了。”祁鈺清低聲說著,聲音微弱著幾分虛弱。
這一句話,把玉笙說得是愧疚萬分,原本那麼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現在了這幅病懨懨的樣子。
越想,玉笙越發疚,“我真的沒想要你命……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如果不解氣的話,要不你捅回來吧?反正死不了,就是痛點,我也能忍的。”
玉笙的話著實讓祁鈺清吃了一驚,吃驚過后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是怕疼嗎?”
“是怕,但傷了你本就是我的不對。”玉笙認真道。
“那你過來。”祁鈺清朝著玉笙招了下手。
玉笙猶豫了下,但還是朝著祁鈺清走近,直到病床邊。
“坐著。”
看著祁鈺清,玉笙乖乖坐在椅子上。
“過來點。”
莫名地看著祁鈺清,玉笙還是聽話地靠近了些。
“我確實不解氣,不過也不打算捅你一刀,畢竟我現在這況,捅你一刀我自己也得去半條命。”說著,祁鈺清虛弱地咳了兩聲。
玉笙本來想出言懷疑的,但看他的樣子,還真覺得像那麼回事。頓時,又疚了兩分……
“那你想怎麼樣?”玉笙問道。
“親我一下,怎麼樣?”祁鈺清手指輕點自己的瓣。
“你還真是不怕死,你忘了這一下……”玉笙手指指了指祁鈺清肚子上的傷,“怎麼來的?”
順著玉笙的手指,祁鈺清看了眼自己肚子上的傷,“我怎麼不知道這一下是因為讓你親我被捅的?”
看著祁鈺清故作不知的模樣,玉笙悶悶出聲,“你知道我的意思,昨天的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我做不到。”祁鈺清淡然出聲。
“這有什麼做不到的,小命重要還是你那點花花腸子重要?”玉笙忍不住吐槽。
祁鈺清沒說話,玉笙反而被這氣氛整得坐立不安,忍不住找起了話題,“他們說我被催眠了……這世上真有催眠?”
“你不是親經歷嗎?”祁鈺清道。
他原本不打算讓玉笙這麼快認知到這件事,但這次的事太突然,祁鈺清知道他瞞不住,也需要給一個理由。
“說是親經歷,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把我迷暈了,然后一覺醒來就告訴我這件事啊……”玉笙忍不住說著,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像是睡了一覺,醒來還跟說這麼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如果不是祁鈺清現在就躺在病床上,玉笙真的很想懷疑這件事。
“那你想看看當時的形嗎?”祁鈺清徑直問道。
玉笙形微微一頓,“看得了嗎?”
“當時還沒開始錄制,所以拍攝還沒開始。不過室有監控,應該是錄下來了。”祁鈺清道。
聞言,玉笙點了頭。
不到十分鐘,那邊的人已經將監控發了過來,玉笙抱著電腦坐在病床邊,看著當天的場景。
當看到畫面中的自己出一把刀就朝祁鈺清刺去,玉笙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那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一直盯著自己看,真的會錯過。
而且真的不是他們夸張,看到凱哥過去搶手上的水果刀,但是很快又喊了其他人過去幫忙。
直到祁鈺清被帶走送醫,玉笙看著畫面里的人一個個離開,視線卻不由地落到了那染的沙發上。
心跳聲在耳邊如鼓擂,清晰得忍不住帶著一恐懼,之前的那些認知都是他們說的,但眼前的一幕卻是親眼看到。
微微蒼白著臉,玉笙忍不住問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在你上,我聞到一點香味。”祁鈺清說道。
疑地看著祁鈺清,玉笙不明白他的意思,“香味?”
“是那個茶香,白宛給你的茶包,還記得嗎?”祁鈺清道。
茶香……
玉笙蹙眉回想,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畫面……
仿佛躺在一張無法彈的床上,有人在的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聽不清,卻恍惚間記得這樣的畫面。
“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聞到過,那個味道好像是從……窗外飄來的。”當時玉笙所坐的位置后邊臨窗,所以對于窗外飄來的香味,好奇地看了,卻并不在意。
“窗外……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搞鬼的人。”祁鈺清聲微沉,在出事后,劉第一時間就調取了監控,想要找出是誰搞的鬼,但信息寥寥,也沒抓到背后的人。
但能利用玉笙這件事,本就已經被鎖定在一定范圍里。
抬頭,玉笙略帶茫然地看向祁鈺清,“你說,我是不是忘了一些事?可我的記憶里,又沒有忘記過……”
“也許你是忘了一些,但可以慢慢想。”祁鈺清輕聲安。
“我真的忘了?”玉笙詢問地看向祁鈺清。
祁鈺清角微勾一縷笑意,緩聲道:“每個人或多或都會忘了一些事。”
“可我覺得這不一樣,我覺得那些事很重要,一定很重要……”玉笙真的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那種大腦空了一片的覺,讓十分焦躁不安。
越想越是著急,玉笙整個人明顯多了幾分焦躁。
“好了,別想了。”祁鈺清坐起,將明顯焦躁的玉笙按在懷里。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玉笙急得都哭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越是急越是有些控制不住緒。
祁鈺清腦海中不由浮現之前那個研究教授的話,以及他曾說過的,如果強迫玉笙接這一切,可能引發的結果。
說到底,祁鈺清是怕,也是輸不起,承擔不起萬一的后果。
抬手著玉笙的眼淚,祁鈺清耐心道:“你越急越想不出來,放輕松一點,說不準就想起來了。”
明知道祁鈺清是在安自己,玉笙也努力說服著自己,想要想起來忘了的事。
玉笙正低頭平復自己的緒,眼角余卻看到一抹紅,待仔細一看,卻發現那紅是祁鈺清傷口的紗布上,頓時一驚,“你傷口裂了!”
祁鈺清低頭看向自己裂開的傷口,知道是剛剛他起來得突然,所以導致傷口裂開,“沒事,重新包扎就好了。”
“我去醫生。”玉笙掙開祁鈺清的手,快步跑了出去。
等到醫生替祁鈺清重新包扎好傷口,玉笙已經辦理完出院回家了。
“還真是小沒良心……”祁鈺清無奈了下。
另一邊,玉笙跟方曦坐在回去的車上,整個人有些沉默地看著車窗外。
剛才的離開,有些落荒而逃了。
但現在的,確實面對祁鈺清時有些過于復雜了,還是希能一個人先靜靜。
“我到底忘了什麼……”玉笙喃喃自語,但連自己都不知道。
方曦坐在副駕駛座,好幾次回頭看向玉笙,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令人擔心。
車子停在門口,玉笙卻沒有下車,有些遲疑地看向方曦,“曦姐,我會傷害小靈小毓嗎?”
“應該不會吧。”方曦自己也無法百分百保證,雖然到現在為止,玉笙的很多事是針對祁鈺清的,但也不能讓人完全保證就真的跟其他人無關。
而方曦的潛在遲疑,玉笙也聽出來了,“所以,就連你也不確定。”
知道玉笙在擔心,方曦安道:“那這兩天我也住在這邊,你不用擔心自己傷害到他們。”
“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萬一哪天你沒防住,那該怎麼辦?”玉笙聲微黯。
輕嘆一聲,玉笙牽了牽角,出了一個笑來,“這兩天正好有些事要理,我還是住酒店吧?曦姐,你幫我去開個房間。”
“好。”方曦看了眼黎川,黎川二話不說直接將車開走。
酒店里,玉笙給李發了個微信,告知他現在自己所在的酒店位置。
將手機放到一邊,玉笙看向方曦道:“曦姐,昨天的事祁鈺清怎麼理的?”
玉笙不懷疑祁鈺清已經理了,不然別說一天,不出一個小時,玉笙發瘋傷人絕對能上熱搜。
而這麼一來,玉笙的星途也差不多毀了,畢竟誰也不敢跟這樣能隨時刀傷人的人一起拍戲。
“我只知道老板是把這個消息控制在在場那些人里。”至于祁鈺清是用的什麼方法,方曦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祁鈺清在進急救室前,就把事代給了劉。而在之后,也沒有任何的一點風聲。
就連同在電視臺的其他工作人員,也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你說,他為什麼要那麼幫我,我差點把他……他也一點都不生氣。”玉笙的這個問題是在問方曦,卻也是在問自己,能猜到一點什麼,卻又不太相信。
“因為他你。”方曦沉聲道。
皺著眉頭,玉笙無意識地轉著手腕上的手環,“可我明明記得……”
“你有沒有想過,記憶是會騙人的。有可能,你記得的,并不是真實存在的。而你不記得的,才是真相。”方曦道。
玉笙沒有說話,但是產生了一恐慌,因為發現,有可能方曦的話是對的,忘記的才是真相。
可是,記憶這東西怎麼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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