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管家在主宅前等著兩人,看到兩人到來,便將兩人迎了進去。
進到大廳,喬沫兒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祁振澣,雖然之前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但真的見到對方,喬沫兒還是忍不住有點慫了,“祁叔叔。”
祁振澣一貫嚴肅冷厲的面容并沒有因為來人是個小姑娘就改變,依舊是冷漠嚴肅的姿態,“你來找我有事?”
在祁振澣的視線下,不管是喬沫兒還是楊璐,都覺得非常有力。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喬沫兒還是咬牙出聲,“我想問……”
“沫沫前段時間一直在外地拍戲,這兩天剛回來,就是想來找一下祁。”楊璐打斷喬沫兒的話道。
“他已經跟我斷絕關系,這件事你們不知道嗎?”祁振澣淡淡看向楊璐。
這件事雖然沒有公布出去,但是基本大家都已經知道,畢竟一傳十,十傳百。
所以說不知道的話,實在太假了。
但喬沫兒前段時間不在上京,所以就算不知道這件事,也是有可原。
“我當然知道,只是,沫沫前段時間不在上京,我們也沒告訴這件事。”楊璐解釋著,之前就覺得有什麼忘了跟喬沫兒說,差一點讓直接問出口了。
聞言,祁振澣看向喬沫兒,“你不知道俊柏失蹤的事?”
接收到楊璐的眼神示意,喬沫兒點了點頭,“確實不知道,祁叔叔,俊柏他去哪兒了?您知道他在哪嗎?”
祁振澣微微垂眸,端起前的茶杯,緩緩送口中。
隨后,才淡聲道:“我確實知道他在哪。”
別說喬沫兒了,楊璐也嚇了一跳,們都沒有想過,祁振澣會這麼干脆地說出這件事。
喬沫兒震驚之余,急忙問道:“那,祁叔叔,我能見一下他嗎?”
“我是知道他在哪,但他現在想不想見人并不清楚。這樣,你先回去等兩天,等我問清楚他的意思再告訴你。”祁振澣說道。
喬沫兒想快點知道答案,但是楊璐更清楚既然祁振澣這麼說了,就表示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當即攔住想出聲的喬沫兒,“那就麻煩祁家主了。”
祁振澣微微點了下頭。
不遠,段管家走過來,禮貌地請兩人離開。
喬沫兒是被楊璐拉走的,想多問一點事,但是楊璐不讓問。
直到兩人出了祁家老宅,上了來時的車子,喬沫兒才不滿出聲,“璐璐,你為什麼不讓我多問幾句啊。”
“現在這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再問,誰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楊璐道。
“璐璐,我覺得祁叔叔可能只是看起來兇了點,你看他不是沒騙我們嗎?”喬沫兒開心地笑道。
“你如果真以為他只是看起來兇,那你就是真的蠢了。”楊璐無語地說著,“你想想如果祁俊柏真的是被他帶走的,是不是表示你白阿姨就是被他害死的?一個能對陪伴自己幾十年的人下狠手的人,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只是表面兇。”
喬沫兒皺眉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也偏向了楊璐的話。
“他現在告訴我們這件事,不會是有什麼謀吧?”不是楊璐想多想,而是下意識地就這麼想了。
“應該不會吧,璐璐你別瞎想。”喬沫兒忍不住勸。
楊璐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能讓對方圖的,當即便將那不靠譜的想法拋之腦后。
接連兩天下來,風平浪靜。
因為得了祁振澣的話,喬沫兒這兩天都呆在家里等著,?直到第三天下午,祁振澣才給來了電話,表明祁俊柏同意了見喬沫兒的事。
時間定在明天早上,到時候他會讓人來接。而且,他并不限制喬沫兒是否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這一點讓喬沫兒安心許多。
等到掛了電話,喬沫兒迫不及待地給楊璐打電話,想告訴這個好消息。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響了許久也沒人接。
接連打了幾個后,喬沫兒放棄了,選擇給常年跟在楊璐邊的助理打電話。
助理接到喬沫兒時,倒是不意外,“楊總今天一早就趕去a市了。”
“璐璐去a市做什麼?還有的手機沒帶嗎?我給打的電話都沒人接。”喬沫兒問道。
“可能楊總在忙吧,我給打的電話也沒人接。楊總是去找玉笙,說是要理的事。今天一早就給楊總打電話,讓楊總過去理,但的我并不清楚。”助理說道。
聞言,喬沫兒不由有點懵,“玉笙的事?之前不是理好了嗎?”
“似乎出了紕。”助理想了想道。
“紕?我也沒瞧見最近有什麼新聞啊……”喬沫兒不解了。
助理遲疑了下,道:“好像是出了紕,然后被下了。”
“原來是這樣,那可能璐璐真的在忙事吧,那我晚點給打電話。”喬沫兒笑道。
“阿嚏!”玉笙了鼻子,一旁的方詩研關心道:“是不是空調低了?”
“沒事,可能是誰在念我吧?”玉笙不在意地說著。
“也是,就你現在這人氣,沒人念你才不正常。”方詩研語帶揶揄道。
玉笙故作惋惜的輕嘆,“比起人氣,我可比不得你這個雙料影后。”
“得了,你也別打趣我,好好看話劇吧。”方詩研無奈笑了。
兩人這回來看話劇,也是因為兩人共同的圈好友岳文泓岳影帝邀請的,岳文泓平日里不僅演戲,還是某話劇社員。
演話劇確實是一件很有魅力的事,還能夠很好地錘煉演技,圈有不人都喜歡。
玉笙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話劇了,但每看一次都覺得,話劇確實有著它獨特的魅力。如果可以的話,也想有所嘗試。
話劇散場,玉笙兩人跟著岳文泓一起跟話劇社的員去吃飯,一群人里有不都是玉笙眼的老藝家,趁著這個機會,玉笙倒也混了個臉。
等到吃完飯,玉笙跟方詩研坐車回家,這時玉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號碼玉笙很陌生,但是對方連打十幾個電話,上一個就在十分鐘前,玉笙還是回了一個過去。
喬沫兒接到玉笙的來電,開口便問道:“玉笙,你把楊璐藏到哪去了?”
“喬小姐?”玉笙略顯疑。
“是我,你到底把璐璐藏哪兒了?”喬沫兒急切道。
玉笙不由覺得莫名,“等一下,楊璐去哪了,我怎麼知道?”
“你還裝,璐璐不是被你的電話走的嗎?都一整天了,到底在哪?”喬沫兒焦急道。
“我什麼時候給打電話了?你誤會了吧,自從那天見面,我沒有跟聯系過,也不會無緣無故跟打電話。”玉笙聲微淡。
“你說謊,是璐璐的助理說的,就是你因為之前那件事出了紕,所以把過去。”
眉頭蹙,玉笙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之前的事很順利,并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我也沒有給打過電話,讓來a市。我覺得你應該再找一下的助理,或者去家找找看。人我是沒見過,也不清楚你們在玩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
玉笙:“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我等一下會問一下我先生,看之前的事是不是有什麼紕。”
這一點玉笙也沒法保證,畢竟如果只是出了點小事,祁鈺清沒有告知就理了也是有可能的事。
但就算這樣有可能,楊璐被人以自己的名義來a市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肯定是有什麼謀。
得了玉笙肯定的答案,喬沫兒只能暫時信了的,打算按照玉笙說的,去楊璐家看看。
楊璐一個大活人,不管去了哪,總該有點線索。
將方詩研送回家后,玉笙才坐車回了祁家別墅。
祁鈺清正在書房里,就聽到書房門被打開,玉笙快步走了進來,“剛剛喬沫兒給我打電話,說楊璐被我來a市,理由是之前的事出現紕。我讓過來理。但我沒打過這個電話,也不知道這件事。”
“楊璐失蹤了?”祁鈺清直接截取重點。
玉笙點了下頭,“沒錯,現在應該就是這個況。我讓喬沫兒再去找楊璐的助理,還有家看看。”
祁鈺清微微沉思,“如果人真的失蹤了,很明顯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針對你。我讓人去查一下的車子有沒有進a市,如果有的話盡量尋找,如果人還活著那就沒什麼……”
“你是說……有命危險?”玉笙微微一怔。
雖然玉笙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沒有想過楊璐會出事,還是丟命的事。
“如果對方狠一點,很有可能。”一旦牽扯上人命,簡單的事也會變得很復雜。
玉笙自認,是一個對生命懷有敬畏之心的人,真的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可以把人命視為草芥。
“希是我們想錯了。”到最后,玉笙也只能這麼希。
與此同時,祁鈺清也讓人開始四下尋找楊璐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總得找到才行。
另一邊,喬沫兒也大晚上跑到了楊家。
楊父楊母看到喬沫兒大晚上過來,也是熱地招呼了,當聽到問楊璐是否在家,方笑道:“那丫頭一大早就跑a市那邊去了,說是理點事。你來之前怎麼沒給打電話,白跑一趟了吧?”
“那璐璐有說去理什麼事嗎?”喬沫兒問道。
“好像說是公司的事兒,跟那個明星有關的,就是祁家那小子的媳婦兒……”楊母想了想說道。
“玉笙?”
“對對,就這個名字。”
“我知道了,那我等一下給打電話好了,叔叔阿姨,抱歉打擾你們了。”喬沫兒雖然心慌慌的,但是也不敢把楊璐失蹤的事告訴兩老。
等到從楊家出來,喬沫兒開車在馬路上,因為擔心楊璐,在過紅綠燈時一時沒注意,差點跟人追尾。
好在關鍵時刻反應過來,剎車踩得及時。
又打了一次楊璐的電話,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電沒了,已經是關機狀態。
“可能只是手機丟了呢?喬沫兒,你別自己嚇自己。”喬沫兒自己喃喃著,這般想著,倒也覺得好了點。
清晨,a市。
葛老漢是a市邊緣村落里的一名留守老人,平日里就是照顧照顧自己祖上留下來的幾畝地,然后看著自己三歲大的孫子。
這天一早,葛老漢按照妻子說的要去自己的地里倒騰倒騰,好種點蔬菜過日子。
這一路雖有些荒涼,山間的小路又因為經過一夜水汽沉浸有些泥濘,但這條路他從小走到老,早就習慣了。
正走過一條沒有多水的小河時,葛老漢的腳步忍不住停了下來,雖然看不清楚,但他約發現好像一堆雜的樹枝下,藏著什麼東西,白白的。
心下好奇,葛老漢便從邊上撿了一嬰兒手腕的樹枝,然后由上及下撥開了那些雜的樹枝,出了底下白白的東西。
但當他真的看清楚那是什麼,整個人向后一個趔趄,跌坐在了泥濘的小路上,也顧不及自己子上沾了泥,急忙往不遠的村落跑去。
一個小時后,城鄉派出所的民警已經趕到了現場,將現場封鎖了起來。葛老漢作為報案人,民警正讓他講述發現尸的經過。
葛老漢雖然一大清早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秉持著民眾的職責,有問必答。但說到早上自己的大膽行徑,還是忍不住有些冷汗。
就像大多數人的想法那樣,他也沒想到有一天兇殺離得他們那麼近,只要一想到昨晚半夜有人來離他們村子這麼近的地方拋尸,就像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似的。
民警們將尸抬了上來,隨后送回了局里,尸全赤果,沒有傍,大有明顯斑。
邊沒有足以證明份的東西,所以一時間也無法判定尸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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