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晗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往飛來峰上走去,邊走邊思考著自己的這幾種靈力。
還好築基的當月不用馬上做任務,現在是月中,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將自己的這些靈力捋順了。
正向山上走著,山上遠遠地飛下來一道人影,張蕭晗自然站住腳步看了一眼,這人卻是人,半個多月前剛剛見過,正是在後山淺水潭旁和沈師兄說了一會話的王豔秋。
王豔秋落在張蕭晗幾步遠的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張蕭晗幾眼,這幾眼讓張蕭晗莫名其妙,有事無事地落在自己面前幹什麼,而且那眼神,怎麼就好像很討厭自己似的。
不過,人家好歹也比自己年長,築基初期的修爲也高過自己,按著規矩,張蕭晗稱呼一聲:“王師姐。”
在半年多前的嶽城裡,自己還要稱呼一聲師叔,不過半年多,自己的輩分就憑空漲上來,只要稱呼師姐就可以了,也許過不了多久,稱呼還會變的,該會變師妹了,再往後,張蕭晗惡意地想,是不是我該是的師叔了?
一想到自己若是能結丹,連著藏書閣那般歲數的修士都要自己師叔,張蕭晗心裡yy了一下,看著王豔秋看自己的目不善,急忙收斂了心神。
“師妹,師尊要我來接你到師門的任務堂,說是你對咱們飛來峰不大悉呢。”王豔秋的臉變得極快,轉眼間就笑呵呵地說道。
張蕭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王豔秋語氣的變化,看著臉上笑盈盈的。愣一下才急忙答謝道:“有勞王師姐了。”
王豔秋笑容極爲明,上前幾步,親熱地對張蕭晗說:“師妹,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都是同門弟子,都是飛來峰的人,算起來是一家人裡的一家人。走,我領你上山,四給你介紹介紹。”
說著又是掩一笑:“師妹,你可是師尊的親傳弟子,竟然回家的路都不清楚。可是我們飛來峰的頭一份呢。”
張蕭晗笑笑:“說起來讓王師姐笑話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走,幸虧師姐來接我,不然,我恐怕得在山上轉上好一陣呢。”
這個王豔秋好奇怪啊,明明看到自己很不爽的樣子。可一說話就彷彿跟自己多麼似的。
“好啦好啦,我們再這麼站著說話,真是一天也回不到山上了。師尊該著急了。”王豔秋轉過:“師妹,飛來峰上山的路不止一條,我也很久沒有走山路了,我們都習慣飛上飛下的。”
張蕭晗邁步跟上:“師姐累了。”
若是半個月前沒有聽到和那位沈師兄的話。張蕭晗說不得就會從儲袋裡拍出一顆靈藥來謝謝王豔秋的帶路,可是有了上一次的聽,自然是不方便表示自己的富有了,反正人是掌門師尊派下來的,沒有說自己一定要謝吧。
王豔秋的心裡正不高興呢,可是面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示出來,誰讓人家是師尊的親傳弟子呢。自己也不過是飛來峰的普通弟子。
正好,也是一個機會,可是試探試探的手裡還有多靈藥。
“師妹,你是剛剛築基的吧。”一邊走著,王豔秋就邊和張蕭晗聊起來。
“是的。”張蕭晗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什麼可以瞞的。
“那,你怎麼沒有在咱們飛來峰上築基呢?”王豔秋並不知道張蕭晗在哪裡築基,只是隨意說著。
張蕭晗笑著說:“也是巧合。”在青霞峰丹房築基的事遲早會傳出去,可是張蕭晗不希是自己說出去的。
自己若是說了,在有心人的眼裡又是炫耀了,或者不知道會傳出什麼七八糟的事呢。
見張蕭晗不往上接話,王豔秋也不以爲意在,在哪裡築基和也沒有什麼關係,順著說:“師妹,你五靈的資質,在十三歲的時候就築基了,比我們宋辰砂師兄還早,這一下我們飛來峰又有了一個天才弟子。”
說著指著右前方一山峰說:“我的府就在那一山峰,哪天師妹去坐坐。”
張蕭晗點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豔秋又道:“師妹,宋辰砂師兄築基才用了半天多的時間,一顆築基丹就可以了,你用了多久啊。”
這句話說完,眼神就炯炯地落在張蕭晗的臉上,是在等著答案了。
這個沒有什麼可以瞞的,知道自己築基時間的人又不是單單掌門和孔師叔,恐怕現在整個青霞峰的人中有一半人都知道了。
張蕭晗大大方方地回答說:“小妹不才,這築基可不敢跟宋師兄比,我築基的時間恐怕是整個玄真派中最長的了,一共用了十五天。”
說起十五天,張蕭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心裡說,哪裡是十五天啊,十五天的時間只完了金系靈的築基,和木系靈的練氣大圓滿,真正五系靈全都築基,按著金系靈的速度也還要兩個月。
這還是順利,誰知道最後一系靈築基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事。
張蕭晗話音一落,王豔秋一下子站住了腳,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道:“十五天?你用了十五天?你確定?”
張蕭晗苦笑了一下:“是十五天。”
王豔秋不敢相信似的看了張蕭晗好一會,才繼續向上走著,的腳程比張蕭晗快了一步,張蕭晗只能看到的後側影,看不到的臉。
王豔秋稍微加快了一下步伐,怪不得宋師兄沒有親自來接,原來築基竟然用了那麼多的時間,
張蕭晗是修仙界的小白,到現在對修仙的概念還只是停留在修煉上,而王豔秋卻不一樣了。的心裡可是明明白白地知道,築基所用的時間越長,築基後的發展就會越慢,甚至止步不前。
十五天,這個時間大概是前無古人了,張蕭晗築基時的年齡雖然小,可是以後的發展真是不會怎麼好的。恐怕這一生都只能停留在築基初期上。
就是啊,五靈的資質,能築基就是好的了,還妄想著什麼結丹。
可是,王豔秋的腳步不由慢了半拍。五靈的資質,按理說不會這麼快築基的啊,甚至終生都無法築基。
但是偏偏還是築基了,又是爲什麼?
不由蹙眉出了思考的神。
張蕭晗在離著王豔秋半步遠的地方跟著的步伐,王豔秋一言不發,便是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築基時間讓疑了。
沒有辦法。別說是,自己沒有必要解釋,就是掌門燕道師尊親自問了。自己不也是沒有敢說實話嗎?誤解就誤解去吧。
沉默了好一會,王豔秋才悠悠地嘆口氣,轉頭說道:“師妹,你這十五天築基。師尊知道嗎?”
“知道。”
“唉。”王豔秋再次嘆口氣:“師妹啊,你是師尊的親傳弟子,可是竟然用了十五天才築基,師尊的心裡一定不大舒服。”
“爲什麼?”張蕭晗奇怪地問道。
王豔秋現出有的耐心:“你不知道,築基時間的長短,直接影響以後的修爲,你築基時的時間太多了。以後修爲的增長會極爲緩慢的。”
張蕭晗心裡一,臉上現出不解的表:“師姐,築基了就是築基了,以後慢慢繼續修煉就可以不是了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王豔秋搖搖頭,心裡對張蕭晗升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思,機緣不總是伴隨著你的,說不得就是因爲你在仙農府裡搶了人家趙文斌的機緣,所以活該你今後一生的修爲都在築基初期止步不前。
“我們修士,只有築基了才被師門承認是正式弟子,過了今天你就會知道了,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待遇是千差萬別的。”
看著張蕭晗疑問的眼神,王豔秋略微有些得意:“沒有築基的,都算不是真正的弟子,那樣的人勉強稱之爲修士而已,不過百年的壽元,也就是給我們門弟子做雜役,完我們不想做的事混個生活而已。”
說著瞟了張蕭晗一眼:“你在外門的時候,不也是靠著完那麼外門任務過活的嗎?”話音剛落,忽然想起在嶽城裡宋辰砂曾經幫著要見面禮的事,語氣裡就帶著些嫉妒:“你和別的外門弟子不同,宋師兄關照過你。”
提到宋辰砂王豔秋語氣裡的酸意張蕭晗怎麼聽不出來,聞言也裝作不知:“就是啊,我在外門的時候看到那些外門弟子爲了一顆靈草都會打上一場。”
王豔秋不屑地撇撇:“那就是外門弟子的命運,若是不能築基,一輩子都是那樣,不過……”王豔秋停頓了一下:“在門,若是一生的修爲都停滯在築基初期,和外門弟子的差別也不會怎麼大。”
“爲什麼啊?”張蕭晗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不知爲何,腦海裡忽然出現藏書閣那位老者的面龐。
“爲什麼?”王豔秋撇撇:“一輩子修爲都是築基初期,還能爲師門做什麼貢獻?師門養著這些人就不錯了,正好門裡有那麼多雜役的事不方便外門的弟子做,這些修爲永遠提不上去的人就有了用。”
說完意味深長地再次看了張蕭晗一眼,在的眼神裡,張蕭晗看出來將自己也畫在了那些修爲永遠提不上去的人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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