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坐上了天。

三個小孩、一隻狗外加兩隻小，就這麼隨著天的運轉往上面轉。

底下，周靜和崔亮手牽著手，也很張。

兩人年齡都快到50，從小在城裡長大，從來只覺得有些事不值得相信，今天約有覺，他們的世界觀即將被顛覆。

“這個原來是這樣玩的呀，哈哈哈。”綿綿坐在天上，小臉兒在明的玻璃上往下看。

柳桉和贏淼也著玻璃往下看。

他們先前是跟著蘇辰飛一起坐私人飛機回北城，在飛機上已經新奇過飛上天的高科技了，現在坐在天上也沒什麼特殊覺。

倒是白白，爲白狼妖，卻天生喜歡飛上天的覺，嗷嗷直喚。

還有大黃和小黃，兩隻小先前在飛機上太矮了，本看不到玻璃外面。現在天的玻璃很矮，兩小隻踩在白白的腦袋上，轉腦袋好奇地看下面。

天在緩慢上升，而天最中心的黑影子，隨著天座廂的移而移，永遠都在最高的地方站立。

當綿綿這節車廂即將到達最高點時，底下控制天的保鏢掐準時機，將天定住。

一瞬間，綿綿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張著的虛影！

尖尖的牙齒外加可怕的張開程度，讓綿綿了脖子，害怕被

黑影長了脖子，張開做出誇張表。一會兒眼睛變大，一會兒變大，一會兒吐出舌頭探到綿綿、柳桉還有贏淼的臉面前。

贏淼面無表地瞅瞅黑影，再看看綿綿，沒。柳桉也是，他們都想看看綿綿準備做什麼。

白白和兩隻崽子，也像是沒看到黑影一般，仍然盯著下面看。

黑影不明白。

ta在這地方嚇孩這麼久，每次都能收穫一大堆的尖外加哭泣，這回怎麼一點不管用？這些孩明明看到了他，卻假裝沒看見。

這是怎麼回事？

綿綿好奇地看著黑影做鬼臉，本來看得很開心，沒想到黑影卻忽然不做鬼臉了，上的黑氣還慢慢消散，沒一會兒，就出一張有著紅眼影黑眼線，塗著紅口紅的臉來。

除了臉上的妝容，這鬼頭上戴著如意冠，珠花點綴在兩邊，著魚鱗甲，裡頭一件黃罩衫，明顯是戲曲裝扮。

綿綿覺得這裝扮眼，小腦袋瓜瘋狂運轉想了又想，終於記起來這個扮相的記憶了。

“你是魚魚魚魚虞姬，虞姬，對不對對不對！”小糰子高興壞了，呼呼的小手拍了拍，直接站起來，“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

小手著，擺了個姿勢唱了一句，一雙大眼睛晶晶亮的看著虞姬扮相的鬼鬼。

這一出讓“虞姬”鬼愣在原地。

他把這個妝容出來，本來是想嚇嚇面前的小團。畢竟先前他也這麼幹過，還嚇過大晚上進遊樂園的工作人員。

見到他的人都屁滾尿流地想跑，他在用無聊時學會的一點兒鬼的技巧，讓那些人知道這裡來不得。

這手段用了一回又一回，從來沒有出過錯，誰知道這次的孩沒嚇哭不說，反倒被對方認出他死前的扮相。

“你這麼小，也聽戲？”戲曲嘛，那都是大人才聽得懂的，小孩子在場，也就是看個熱鬧。

綿綿點點頭：“我媽媽喜歡《霸王別姬》這齣戲，總是用幻符放給我聽。”

說著，綿綿就有點不開心了。

媽媽還在睡覺呢，都好久沒和媽媽一起聽戲啦。

一開始綿綿總覺得戲曲咿咿呀呀的很奇怪，後來看的書多了，知道很多東西了，才聽明白戲曲唱的是什麼，但戲曲的真正意思，爲小孩子的綿綿還是雲裡霧裡。

媽媽還說，當年龍國還沒龍國的時候，白國想要爲龍國這片土地的主人，做了很多壞事。

在原來的北城，就有個唱虞姬的名角兒仙兒，他所在的整個戲班子，聽說白國的人要聽他們唱戲，便在給白國的軍唱戲時引火自焚。

當時的建築還是木頭做的，潑了油以後，唱戲的茶樓立刻燃燒起熊熊烈火。

聽人說，白國的人知道跑不掉，還惡劣地在被燒死之前，對仙兒做了很壞很壞的事。

當時兩歲，還問過媽媽爲什麼不去打白國的壞蛋。

媽媽說那是凡人們的劫難，他們都收到消息，說不能出手，一旦他們在戰爭中正大明地出手，陷戰爭的可能就不只是凡人，反倒引起更大盪。

那時候的綿綿不是很懂，現在的綿綿也還不是特別明白。

覺得假如是的話，不能正大明地出手，也會悄悄地把進龍國的壞蛋收拾掉！

“喜歡聽戲，很好呢。”

鬼鬼的說話聲，讓綿綿從回憶裡回神。

仰著頭看著面前的鬼鬼，問了句：“我蘇綿綿，請問你尊姓大名呀？”

小糰子頗有江湖氣息的拱了拱手。

這舉，惹得虞姬扮相的鬼煙掩脣輕笑，對綿綿行了個萬福禮，態婀娜盡顯態：“哪裡稱得上尊姓大名，我是仙兒，不過是死在這裡的一名伶人罷了。”

綿綿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仙兒，難道就是媽媽說的那個仙兒嗎？

小糰子驚訝的神落在見識過人間百態的仙兒眼裡，仙兒又是一笑：“瞧你這表，難不認識我？”

大概是知道面前的小娃娃也知道戲曲，仙兒不自地進了角。

他在這裡這麼久，太孤獨。

“我媽媽知道你的！”綿綿回答仙兒時，想到仙兒死了，沒人可以救仙兒，臉頰上有不好意思的紅暈，“你，你，你很勇敢，燒死了很多壞蛋，對不對？”

這回到仙兒眼睛睜圓地看著綿綿了。

他本來就化著妝，貌極了，這樣的神態更顯憨。

“你，你竟然連這事兒都知道。”慨了這麼一句後，仙兒笑起來，“看來我也不算白死，最起碼還有人記得我。”

綿綿握拳頭：“當然有人記得你啦，媽媽說你是英雄哦，後來有很多人把你的故事口口相傳。”

英雄這個詞，似乎讓仙兒想到了什麼，站在原地陷了回憶裡。

綿綿乖巧地沒有打斷，甩著小腳丫等仙兒回神。

仙兒不是那種會傷人的壞鬼鬼，上的黑氣並不是變鬼以後，傷害他人命形的。

在座艙裡十分安靜時，柳桉突然說：“小姑，有什麼要來了。”

贏淼沒說話，但卻擡頭過座艙上面的玻璃看天空。

而大黃、小黃和白白，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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