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心裏打鼓,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哈哈……
前腳剛一邁進,房門便砰的一聲關上,刺耳的笑聲回在每一角落,讓原本就跳的極快的心更是快了幾拍,就好像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裏飛出來。
「你到底是誰?別在這裝神弄鬼的,趕給我出來!」
強住不斷上沖的恐懼,被咬得模糊,嚨更是乾的要命,連吞咽口水的力氣都沒有。
可絕不能在此刻出一點膽怯,哪怕是一點點,都不被允許!
「既然你把我約到這來,應該不是為了嚇我的,對嗎?」
「你那個警察男朋友不就在樓下嗎?」
怪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沈韻立刻循著聲音的方向快走了兩步,卻並沒有看到有人站在那兒,只瞧見牆壁正上方安裝了一部移對講機。
「這回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了吧?沈小姐,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自投羅網?!」
原來那聲音是從這部對講機里發出來的,怪不得,總能夠聽到嘶嘶啦啦的噪音,這傢伙果然是明的很,不但把自己的聲音改變,還用對講機進行隔空對話,能夠百分百保證份不會被暴。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把我引到這裏來,目的是什麼?」
「給你那個警察男朋友打電話,讓他在十分之消失,不然,我就讓歐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撂下這番話,只聽對講機滴的一聲,一直在閃爍的紅燈熄滅。
「喂!你……」
沈韻的話還沒說完,揣在服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趙小天打過來的。
「你立刻離開!」
電話剛剛接通,便立刻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小韻,這地方不安全,你趕離開!」
「我你走,聽到沒有?如果你不想讓歐澤出事的話,就趕給我滾!」
撂下這番話,沈韻很是果斷的掛斷電話,用力把手機摔碎在地上。
這間房間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有一部移對講機,肯定在某個角落,或者是每一個角落,都有攝像頭。
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不知道那拿著刀的屠夫藏在哪裏,沈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張過,就好像是溺水的人,不斷的撲騰,卻又不知道岸在哪裏。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看著我。」
在原地轉了一圈,黑暗中,掃視著每一。
「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也不管歐澤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你的目標是我的話,請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空曠的房間到都是被燒焦的廢,七八糟的堆在四周,空氣中飄著濃濃的化學藥劑味道,一切都是那麼的怪異,怪異到讓覺得,自己好像進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砰!
一聲悶響傳進耳中,頭頂正上方的管狀白熾燈全部打開。
突如其來的線讓沈韻很不自在,趕用手擋住,片刻,漸漸適應,才敢慢慢睜開眼。
可就在看清整間房間的那一刻,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三面牆上,滿滿的著自己的照片。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驚訝而瞪得溜圓的眼睛,不肯放過每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笑得那麼燦爛,就好像一無憂無慮的靈一般。
「看看那時候的你多,的不食人間煙火。」
「別說了!」
沈韻的頭痛到讓人抓狂,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求你了,求你什麼都不要說!」
照片的右下角有的拍攝時間,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的沈韻,有母親在邊陪伴,有顧廷琛關心護著自己,好像全世界的憂愁都與毫無任何瓜葛。
那個時候的沈韻,本沒想到會有今天,若是一早就可以預知未來的話,會早早的離開那個慘了的男人。
「不!小韻,快看看你笑的有多開心呀,不知有多人都羨慕那個時候的你,可你現在為什麼變這樣?!」
聲音不斷從對講機中傳出,就好像是長了爪子的夢魘一般,死死地在自己的耳邊,怎麼也揮之不去。
無力的靠著牆壁坐在地上,雙臂抱住大,早已被淚水衝垮的臉埋進膝蓋之間,子不斷發抖。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你又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
「我是誰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清楚,是誰把你害這樣?又是誰讓你有家不能回?!」
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沈韻的心窩,再在上面轉一圈,痛到心碎。
可那個聲音就是不肯聽,說著殘忍的話,撕開那早已被塵封多年的傷疤,讓沈韻不得不去面對一切。
「去看看,看看你那一張張的笑臉,為什麼不親手奪回這一切屬於你的好?讓害你的事付出代價!」
「害我的人?」
沈韻的雙眼變得空,腦子暈乎乎的,本沒辦法思考,所有的緒都被那不存在的人控制著,就像一隻提線木偶。
「沒錯,顧廷琛就是害你的人,他是你的仇人,你必須要讓他把從你上奪走的,一點不差的都還給你。」
「顧廷琛?」
沙啞的聲音從乾起皮的里吐出來,冷汗早就已經浸了服,拳頭握得嘎吱嘎吱作響,指尖陷掌心的痛早已被忽略在外,珠打在地上的聲音尤為刺耳。
「是的,」從對講機里傳出來的怪聲越發蠱人心,每一句話都是命令,「現在聽我的,躺在地上,閉上你的眼睛,再醒過來時,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話音未落,沈韻只覺自己的眼皮變得極其沉重,就好像是醉了千斤重石一般,怎麼睜也睜不開,只能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撲面而來的睡意讓渾無力。
一點點,
一點點的沉到夢境之中,噩夢就像是老舊影院裏的黑白電影,刷刷刷的從腦海里劃過,卻不留一點痕跡。
那一天是二十三號,沈韻失蹤,就像歐澤一樣,消失的一點蹤跡都沒有,警方已經立案找人,可整整過去一個星期,仍舊沒有消息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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