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唐肆表達著各種觀點。
然而擎默寒聽著卻覺得他的回答有點扯淡,懷疑的目瞟了他一眼,又看向韓宇,似乎更相信悶葫蘆韓宇的話。
豈料韓宇一本正經的點頭,“基本……正確。”
得到確定的答案,擎默寒渾如墨染的眉微微一蹙,沉默半晌,舉起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韓宇與唐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
“二哥,你這是什麼反應?真的上了黎允兒?”
“黎小姐是他妻子,上了是正常,不才反常。”
聽著兩人的話,擎默寒腦海中浮現出孟婉初的面龐,他攥著杯子,仿若無法接現實似的,沉聲道:“不是。”
如果說,在此之前,擎默寒還在自我懷疑,但聽見唐肆的話,竟然全中。
一如那晚,他沒阻止孟婉初離開公寓,那一整天他都心緒不寧,整個人有些焦躁。
所以才會想法子讓孟婉初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到,想將擁懷中,甚至在睡著時,才會悄悄地吻,但出于道德底線,他沒敢再對做任何事。
可唐肆最后一句‘哪怕是個馬路都覺得是無比好的事兒’,一語中的。
“不……不是?你說不是黎允兒?”
唐肆大跌眼鏡,難以相信這三個字竟然是從擎默寒口中說出來的。便忙不迭的追問,“不是是誰?難不你還金屋藏?”
同樣詫異的還有韓宇,他匪夷所思的側首看向擎默寒,等待他的回答。
但擎默寒卻垂首沉默,修長好看的手端起紅酒,默默地喝著。
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
久久等不到答案,唐肆一掌拍在擎默寒的肩上,“二哥,你倒是說啊,這是要急死我嗎?”
他依舊沒回答。
倒是韓宇眉心微蹙,若有所思,“該不會是老夫人要認的那個干孫?”
不愧是做警察的,聰明睿智,一語中的。
“什麼玩意兒?不可能的老韓。”
唐肆覺得韓宇的猜測十分不準,還有板有眼的跟韓宇分析著,“你看啊,老夫人要認干孫的那個人長的不是跟黎允兒幾乎一模一樣嗎,還是個鄉下的孩子,上不了臺面的。再說了,二哥都不喜歡黎允兒,還能喜歡跟一樣的其子?這不是扯嘛。”
他擺了擺手,絕對自信的嗤聲一笑,并隨手端起酒杯與擎默寒了杯,“你說是吧,二哥?”
言罷,他舉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正喝著,卻聽見擎默寒沉聲道:“應該,就是。”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句話驚得唐肆里的酒如數都噴了出來,嗆得一個勁兒的咳嗽起來,“咳咳咳,特.麼的,嗆死我了……二哥,你說什麼玩意兒?”
“你還不確定?”
韓宇從擎默寒的話中覺到他的猶豫和遲疑。
擎默寒微微搖頭,“來這兒之前,還不確定,但現在,已經確定了。”
“就是你冒著生命危險進火場救的那個孩兒吧?握草,當時聽宋辭說了一句,我還尋思著你怎麼這麼偉大,原來是在救那個妞兒啊!”
唐肆出紙巾拭著服上的酒漬,心里犯嘀咕。
到底是何方小妖,居然能將二哥迷的神魂顛倒?
不行,他一定要去會會這人。
一定要!
“既然喜歡,為什麼還睡了黎允兒?”韓宇倚靠在沙發上,雙疊,淡淡的問了一句。
因為韓宇從警,每天風里來雨里去,雖蓄著寸頭,黝黑,但卻給人一種健康,很耐看,很帥氣。
尤其是本人沉默寡言,長相正派,哪怕只一眼就能到來自于他上的正義。
“那只是個意外。”
擎默寒回想著那一次在國外,因為工作需要,他應酬喝酒,爛醉如泥,之后不知怎麼回事就跟黎允兒發生了關系。
只是有了孩子,他必須負責。
“嘖嘖嘖,看不出來,二哥居然這麼負責任。不過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雖然老夫人想要抱曾孫子,你要跟黎允兒結婚。但你完全可以花點錢包養你干妹妹啊?人嘛,香車寶馬,名牌包包,就沒有搞不定的事兒。”
他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擎默寒的肩膀,“再說了,二哥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是個人都恨不得對你投懷送抱,搞定人還不簡單嗎。”
“閉!”
隨著唐肆最后一個字的尾音落下,擎默寒驀然一道凌厲眼神了過來。
這一晚,擎默寒喝了很多酒,當真喝到昏天暗地。
不知為何,當他知道自己對孟婉初的真實時,心愈發的沉重。
比那一天知道孟婉初‘喜歡’蕭承時的緒,更沉重。
直到喝到天亮,擎默寒躺下,微醺的唐肆看著清醒的韓宇,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嘖嘖嘖,二哥這是真了啊。”
韓宇只是目淡淡的看著靠在沙發上睡著的擎默寒,心中了然,卻沒說話。
唐肆掏出手機給宋辭打了一通電話,直接說道:“宋辭,趕把你家boss干妹妹的電話給我發過來。”
清早突然一通電話,找宋辭要孟婉初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的宋辭倍詫異,“唐,你要孟小姐的電話干什麼?”
“哪兒來那麼多屁話,趕把電話號碼發過來!”
“哦,好,稍等。”
宋辭掛斷電話,忙不迭的把孟婉初的電話發給了唐肆。
但此時的唐肆和韓宇卻架著擎默寒,進了電梯,送他回夜會所頂層的私人公寓。
叮——
電梯直達頂層,停了下來。
兩人扶著擎默寒,刷了門卡,進了公寓,攙著擎默寒回到他的臥室,將他安頓好才走出他臥室。
然而,唐肆目卻瞥見了桌子上放著的那一瓶羅曼尼康帝,1945年的那一瓶。
是昨天深夜,宋辭將擎默寒轎車開回地下車庫后,把車昂貴的酒送過來的。
擎默寒昨天跟孟婉初一起學著打游戲,在宋辭送酒過來后,他隨手放在桌子上的。
“握草,老韓,快看,這就是當年有人送給擎默寒的那瓶從紐約蘇富比拍賣行拍來的酒吧?”
唐肆眼毒辣,看見拿瓶紅酒,只一眼就猜出來了酒的來歷,不免有些饞。
吱呀,一聲響,次臥門忽然打開,穿著整齊的孟婉初拖拉著拖鞋,站在門口,目瞟了一眼站在客廳的兩人,驀然一怔。
隨后怒問,“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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