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能與你父親同一天生日,倒不如一起過生日來的熱鬧。”
“可現在回去已經晚了啊。”
“不晚,預計四十五分鐘。”
男人道了一句,便拿著手機給宋辭發了一條短信。
“四十五分鐘?”
如果說剛才孟婉初當真了,那麼此刻卻覺得擎默寒在開玩笑。
倚靠在副駕駛座上,默默地吃著擎默寒吃剩下的蛋糕,想看他到底要干什麼。
五分鐘后,轎車抵達一空曠的地方,那兒已然停放著一架直升機。
擎默寒下車后,孟婉初跟著下了車,百般不可思議的跟著他一起上了直升飛機。
直到直升機艙門關上,螺旋槳發出嗡嗡嗡的轟鳴聲,才幡然醒悟,原來擎默寒真的要送回家。
還是……直升機!
“你真的要送我回去?”
看著旁的男人,大聲問道。
擎默寒薄輕抿,沒有回答。
但孟婉初已經確信擎默寒沒有撒謊,立馬用微信給養父母各自發了信息:【等我回來,我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家了。】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養父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因為直升機上太吵了,便沒接聽,全程給他們發的信息。
就這樣,沉浸在欣喜之中,孟婉初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紅微勾,心甚好。
忽然間又覺得,擎默寒人好像也不是太壞。
三十分鐘后,直升機抵達竹塘鎮的北村籃球場上,孟婉初與擎默寒一起下了直升機,走出籃球場后,直升機已飛走。
孟婉初看著漸行漸遠的直升機,手了被吹的凌的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
西裝革履的男人一手置于西口袋,一手理了理領帶,邪魅一笑,并沒說話。
雖說竹塘鎮較為偏僻,但晚飯后,不的人都出來散步,恰好就看見兩人從直升機上走下來,便駐足圍觀,議論紛紛。
兩人走出場,外面停著兩輛轎車。
見兩人走過去,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立馬迎上前,將鑰匙遞給擎默寒,“boss,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辛苦了。”
擎默寒道了一句,上了車。
孟婉初坐上副駕駛。
轎車緩緩啟,朝著孟婉初家里而去。
一路上,孟婉初對擎默寒的態度是復雜的,甚至有些費解。
分明擎老夫人請他們去擎家老宅吃晚飯,但擎默寒卻放了老夫人的鴿子,帶著回竹塘鎮,只為了蹭父親的生日。
他擎默寒是缺人為他過生日的人嗎?
很顯然,不是。
思來想去,孟婉初了鼻子,忍不住問道:“擎默寒,你是不是喜歡我?”
嗤!
話音落下,轎車猛地一個急剎,停在路上。
男人詫異的目瞟向孟婉初,眼底閃過些許不自然。
“這麼看著我干什麼,你要是不喜歡,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開直升機送我回來給我爸過生日?做生意的,無不商,無商不,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孟婉初非常確定。
擎默寒手握的方向盤,心跳加速,平日里,即便是談百億訂單都沒有此刻的張。
他喜歡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嗎。
“如果,我說……”
嘀嘀嘀——
男人一句話說到一半,后面的轎車滴滴聲就打斷了他的話。
他墨眉擰了擰,回頭看著后排放著的蛋糕,手推了推險些要掉的蛋糕,“閑的。”
“閑的?”
孟婉初白了他一眼,深信不疑。
可不就是閑的嗎,不然的話,這麼老遠的距離,他怎麼會來這兒。
五分鐘后,轎車停在了孟婉初老家門口。
昏暗的暮下,杜鵑正在焦急的等待著,見轎車停在門口,立馬迎了過來。
孟婉初下了車,撲到杜鵑懷里,“媽,我回來啦。”
“你個瘋丫頭,早上走的,現在就回來了?是跟蕭……”
“伯母,這麼晚我過來,叨擾了。”
擎默寒從后排座位上取出蛋糕和一束鮮花,走到杜鵑面前說道。
轎車燈沒熄滅,杜鵑適才發現是擎默寒,“呀,擎爺,怎麼……怎麼是你?”
見到擎默寒,杜鵑頗詫異。
手擰了一下孟婉初的胳膊,瞪了一眼,好似再說:怎麼是他,不應該是蕭承嗎?你個腳踏兩只船的死丫頭!
“阿初說伯父今天過生日,我為他哥哥,理當過來陪伯父過生日。”男人一改昔日高冷的姿態,十分隨和的跟杜鵑聊著。
阿初?
真是親昵的讓人作嘔。
擎默寒都是這麼虛偽的嗎,當著媽媽的面兒,喊的倒是夠親切的。
做戲做全套?虛偽!
“是啊,媽。擎老夫人認我做干孫,他是擎老夫人的孫子,我自然該稱呼一聲哥哥。”
孟婉初生怕自家老媽胡思想,便跟著解釋著。
“哦,這樣啊。擎爺快快快,快進來吧。寒舍簡陋,擎爺可千萬別嫌棄啊。”
“伯母說笑了。”
“老孟,老沉頭,快看誰回來了。”杜鵑對著堂屋里嚷嚷了一聲。
孟田華與老沉頭一起走了出來。
孟婉初歡快的跑了過去,給自家老爸一個擁抱,“爸,生日快樂,回來的倉促,沒給你帶東西。”
“說的什麼話,回來就是最好的。怎麼這麼晚回來了?”
孟田華喜笑開,心里十分高興。
“擎默寒送我回來的。”
高興的笑了笑,然后走到老沉頭面前,親切的摟著老沉頭的肩膀,“師父,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呃……哥。他認我做干孫,所以他就相當于我干哥哥。”
說著,又對擎默寒介紹道:“喏,這我師父,老沉頭。”
老沉頭手里拿著煙桿子,里噴出淡淡薄霧,朦朧了視線。
可那薄霧之后,一張滄桑的面龐卻閃過些許一樣,凌厲目自擎默寒上一掃而過,待輕煙消散之后,他昂頭一笑,“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擎默寒走上前,“伯父好,沉師父好。”
他態度十分恭敬,是孟婉初不曾見過的謙卑。
“伯父,這是阿初給你買的蛋糕和鮮花。”擎默寒將東西遞給孟田華。
“哎喲,這丫頭,都已經買了蛋糕,怎麼又買一個?”
孟田華看向孟婉初,嘆了一聲。
“爸,這是他買的。”今天能回來,孟婉初非常激擎默寒,自然不好多承。
“行了,行了,都進去坐吧,站在門口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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