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公用化妝室在汪琳娜專屬化妝室的樓下,砸東西搞得稀里嘩啦,引得房間里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往天花板看。
仗著咖位和后臺橫行霸道已久,不人吃過的虧,氣急敗壞的樣子讓眾人心里痛快極了。一個演員忍不住說風涼話:“那些保養品都是頂級奢侈品,這一砸,兩三萬就沒了。”
另一個人一邊拿卷發棒弄頭發一邊嗤笑:“瞧你這窮酸樣,兩三萬都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琳娜姐是什麼人,向譚總撒個,兩三百萬就到手了。”
“那是以前,現在譚總對可不耐煩了,聽說那天去譚總公司,譚總本不見,書把打發了。兩三百萬?兩三百都要不到了吧,還不趕節約點花。”
們一邊熱火朝天的譏諷,一邊觀察窗邊位置的白微微,想看看的反應,可惜白微微神淡得不得了,沒半點被取悅到的痕跡。
有人忍不住開口試探:“微微姐,汪琳娜太過分了,你不和計較,還幾次三番來挑釁你。要不給點教訓?以后也可以耳清凈點。”
“是呀是呀,有些人,你對寬容,還以為你怕了呢。”
白微微道:“現在境艱難,老天已經懲罰了,我沒必要畫蛇添足再做什麼。”
那些想推波助瀾的人愣了下,旋即紛紛夸為人大度,格厚道。搖頭笑了笑,說了聲不是,便不再答話,一邊等助理幫吹干頭發,一邊聚會神的看劇本。
沒有故作高姿態,據前世的記憶,汪琳娜下場很糟糕,這一世由于凌君昊這個變數在,汪琳娜提前走了下坡路,命運自然有安排,冥冥之中那只看不見的手已經幫報了仇,沒必要刻意去畫蛇添足。
與其挖空心思整人撕,不如認真挑選下一個戲的劇本。
轉眼到了三天后,天氣晴朗,影視城東北方的紫薇花樹林開得正好,把淡白紫的花簇照得更加濃艷。
花越,跪伏在地的宮裝子就顯得越凄慘。雖然穿著綾羅綢緞,頸邊袖口卻已經有了磨損的痕跡,俏麗的臉蒼白如紙,淚流滿面的哀求:“皇上,求你放過臣妾家人吧,他們雖然有過,但罪不至死啊……陛下看在臣妾對您一片真心,細心侍奉的份上,網開一面吧……”
無人應答。
不甘心的抬頭向樹林深:“皇上!臣妾知道您在,您能聽見!”
有料的聲音響起,滿懷期的一看,頓時僵住:“怎麼是你?皇上呢?”
恬貴嬪似笑非笑:“皇上不見你。云妃娘娘,不,您現在只是個最末位的答應……云答應,回去吧,再大呼小,驚了圣駕,你吃罪不起。”
云妃目眥裂:“賤人!皇上明明最寵我!若不是你挑唆……若不是你……你害我失寵,害我云家抄家破族……”
恬貴嬪踱到面前,彎下腰,說:“這是圣意,你這樣喋喋不休,是想抗旨不?”艷紅湊近耳邊,用只有能聽見的聲音輕笑,“你知道令尊云尚書怎樣了嗎?皇上原本說留他個全尸,可我聽說他不知好歹,在獄中污言穢語,對皇上大不敬。我不敢瞞,只能報上去,皇上已經下令五馬分尸……”
攝像師調整鏡頭,給了一個特寫,不遠有侍奉的宮太監,恬貴嬪不可能出得意的表,對云妃的恨,大仇得報的痛快,全靠眼神來詮釋,高清的鏡頭里,白微微眼里如同有一團幽幽螢火,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幕戲以云妃拔下金簪刺傷恬貴嬪,被暴怒的皇帝當場賜死作為結束。劇組的人圍在電腦邊看剛剛拍攝的片段,邊看邊贊嘆:“白小姐演得真老練,簡直不像個新人。”
“你看剛剛激怒云妃那一幕,眼里滿滿的都是戲啊!”
導演抱著胳膊坐在電腦前,仔仔細細審閱,越看越滿意:“好,很好。白小姐先去休息會兒吧。佳明你去換戲服補妝,接下來拍皇后放下段來爭寵的那場戲。汪小姐化妝得怎樣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化妝師小聲說:“汪小姐還沒到片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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