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后街小道,兩邊都被封死,狗仔們和慕宛若的死忠全部傻掉了。
穿著制服的警察板著臉守在路口,連防盾都豎起來了,本打算鬧完事就跑路,這樣一來,他們往哪兒跑?
很顯然,凌君昊這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警察們小跑著過來,手上拿著寒閃閃的手銬,有膽子小的立刻驚了起來,膽大的聲道:“我……我們只是想問白小姐幾句話,潑油漆的又不是我們,君你要抓人,把潑漆的那個抓了就是了,為什麼連我們也……你,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凌君昊拿著司機遞過來的巾,仔仔細細的拭白微微頭上的油漆:“我只看見你們一群人圍著,沒潑漆,也是幫兇。”
有人開始示弱:“君,我們,我們只是想采訪白小姐,寫點稿子賺錢養家,我們真沒惡意的……”
凌君昊冷冷一笑:“沒有惡意?你們收了錢,以為我不知道?”
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凌君昊把沾滿油漆的巾扔在地上:“記清楚了,有些錢收不得,是會咬手的。至于你們……”他看向帶頭潑油漆的死忠,如電一般的目掃過去,那幾個人頓時膝蓋一陣一陣打,幾乎摔在了地上。
“我不管你們是真的心疼慕宛若,想給出氣,還是慕家背地里指使了什麼……”他頓了頓,緩緩道,“你們鬧的事,我全記在慕家頭上。我已經撤銷了一筆給慕氏的無息貸款。你們鬧一次,我就對慕家一次手。”
慕宛若的死忠頓時白了臉,有人立刻哭了出來:“君你不要這樣,都是我們自作主張……宛若現在差了那樣了,不能再經打擊了……”
凌君昊本不理搭理他們的哭訴,抱起昏沉的白微微,走向停在街口的車。
圍在前門的得知消息,也紛紛趕了過來,然而見到他冷峻到極致的面容,一眾人就想失了聲一樣說不出話,等到司機拉開車門,才有個老練的記者試探著詢問:“君剛剛說的話,我們已經聽見了。為了白小姐,您已經和好幾個家族疏遠了關系,現在又和慕家這樣,置幾代于不顧……你一向事冷靜理智,不是被緒或者左右的人,請問您……”
凌君昊把白微微放上車,自己卻并不急著上去,轉過淡淡看向挨挨的的記者們。
他上沾了不油漆,卻半點不顯得狼狽。
“不用再繞著圈子說了,我懂你們的意思。”凌君昊平靜的說,“各位不用過分解讀我和微微的關系。我和那幾個家族減來往,確實因為微微而起,但并不全是因為給出氣。我不解釋,只是因為看在曾經的分上,想給他們留點面而已。但是現在事越傳越離譜,我只能實話實說。做決定的是我凌君昊,不能讓力一直集中在微微上。”
他簡略說完白微微被關酒窖的事,角勾起冷峭的弧度:“如果我沒有提前回去,而是據們的原計劃,吃過晚餐之后再多喝幾杯,回到我的住,只怕已經半夜了。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十三攝氏度的低溫,一個只穿著連的人長時間呆在那樣的環境,會發生什麼事,各位想想看?很明顯,那幾位小姐沒打算提前把微微放出去。這已經不是開玩笑,或者為朋友出氣,這就是施!”
聽到幕的人全部瞪大了眼睛,想為慕宛若出口惡氣,哪怕把白微微打一頓,都算不了什麼,但把人長時間關在冰冷的酒窖,這不是姐妹義氣可以解釋的,只能說,那幾個小姐不把人當人,心思歹毒……
“第二天們倒是來道歉了,可惜道歉的對象不是微微,而是我。這說明什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只因為地位不如們,們又看不慣,所以人本不是人,可以隨意損毀,就和摔個花瓶沒區別。這樣的心思,這樣的家教……我不和們繼續來往,是因為們本不值得往。”
有人弱弱的問:“那……那慕家……”
“我剛剛說了這麼多,各位應該清楚,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因為有幾代人的,慕家的事,我就不深解釋了。請各位諒。”凌君昊說完,坐上了車。
狹小的車空間里充斥著刺鼻的油漆味,白微微臉上的油漆勉強干凈了,然而頭發服卻依然黏答答的,沒有專業的清潔劑,本沒法理。的聲音被刺激得發啞,聽起來沙沙的:“君……謝謝你……”
凌君昊眉心微蹙,把沾滿油漆的衛了下來,扔在腳邊。因為氣味太過濃郁,車窗必須打開,不可能開暖氣,他便手把攬進懷里,用自己的溫暖。
白微微囁嚅道:“君,你別這樣,我上好臟的……”
“閉。”
覺到自己被抱得更,白微微心里一暖,又莫名的跳了起來,在車里發了很久的愣,直到車門被拉開才回國了神。
凌君昊已經下了車,手到腰間,似是想把抱出去,連忙按住他的手:“我……我自己可以走。”
說出話時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啞難聽,凌君昊眉頭皺得更,按著嚨,只覺得火辣辣的難,心一下子就慌了——這樣狼狽的姿態,這麼難聽的聲音,今天晚上的酒會,還能按時出席嗎?
如果不能驚艷出場,前期為演一號造的聲勢,就全部了一個大笑話了。
“白小姐只是被化學品刺激到了,我這有特效藥,兩個鐘頭之后聲音就能恢復得差不多。”
一個帶著笑意的陌生男聲響起,白微微抬眸一看,是一個長著雙桃花眼的年輕醫生,白大褂扣得嚴嚴實實,顯得清冷嚴肅,然而那雙仿佛帶著水的眼睛瞟過來,莫名的讓人臉紅心跳。
那人微笑手:“白小姐你好,我是秦默,君昊的發小。”
白微微連忙手:“秦醫生,你好。”
“我秦默就行,不用這麼客氣。”秦默目飛快的在臉上劃過,頭發上那麼多油漆,狼狽這樣,看上去卻只讓人心疼,果然是個難得的人……
忽然覺到一道針刺般的目,秦默回過神,松開白微微的手,又似笑非笑看了凌君昊一眼。
這占有,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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