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曉用力點頭,立刻下了車,一路小跑去找孟若男。
凌君昊微微蹙眉:“鈍刀子割?你想慢慢收拾那人?對于這種和蛇一樣的人,最好直接打七寸,一擊必殺,否則隨時可能被咬。”
白微微握住他的手:“一下子打死,給個痛快,實在太便宜了。君,我想親自對付,”
凌君昊拒絕:“不行。”
白微微愣了:“為什麼?”
凌君昊冷笑一聲:“你來對付,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收拾?敢當著我的面耍花招,不立刻給點,只怕會以為我是個可以隨便糊弄的蠢貨。”
白微微急了,連忙撲進他懷里,膩歪著求道:“那……那還是別把直接弄死,先略作懲戒,好不好?留半條命,讓我可以和過過招……”
凌君昊盯著的眼睛:“你究竟在打算什麼?”
白微微沉默片刻,說:“我想磨練自己,我想變強。”
凌君昊愿意當靠山的時候,他當然可以幫解決一切,但他和這種不平等的關系,注定有一拍兩散的一天。
他會離開,但紛爭不會離開。
如果一直不能長,看不出別人的謀,理不了紛至沓來的算計,如何在這個風云詭譎的名利場立足?
凌君昊依然不松口:“磨煉?你這樣你自己,是覺得我靠不住?”
白微微趕討好不悅的金主大人:“啊,君你別誤會!如果你靠不住,那這世界上就沒一個靠得住的人了!我……我只是……只是不想一直這麼遲鈍,這麼笨,沒了你,就只能被挨打……”
凌君昊臉稍微緩和了一點,語氣依然冷淡:“你遲鈍?我看你是機靈過頭了,這麼能說。”
白微微拼命拍馬屁:“我只是抖機靈而已,比君你遲鈍很多很多。你日理萬機,每天那麼多事,我這個人又是招黑質,不停出狀況,什麼都靠你的話,會給你添好多麻煩,所以我必須學聰明點。你就讓我拿裴佳怡練練手,好不好嘛?”
就像想吃的小貓一樣著他的胳膊,仰著頭,一雙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可憐的懇求之,凌君昊的心莫名的開始發,沉片刻,輕輕在圓潤的耳垂上了:“如果頂不住,出你理不了的狀況,就不許撐,懂不懂?”
白微微知道他是答應了,立刻笑得瞇起眼,在他下上親了親:“知道了,搞不定的話我就來抱你大。”
打扮得和王一樣濃艷,表卻這麼孩子氣……凌君昊不由得彎起角,捧著的臉,用力的吻住的。
白微微立刻后悔自己一時沖了他,又不敢拒絕,只能等他親夠了,這才急急忙忙的從包里掏口紅,把被他吞噬的膏重新補上。
凌君昊舌尖輕輕的在角過,把上沾染的甜香卷進里,愉快的看著補妝。
孟若男打了電話過來,他幫接了:“是我。”
孟若男停頓半秒就公事公辦的說:“君,麻煩你讓微微準備好,典禮馬上開始。和江導演軸走紅毯。”
凌君昊微微一笑:“重新安排。我陪走。”
孟若男這次隔了足足五六秒才說出話來:“我明白了。”
白微微著口紅,扭過頭,目瞪口呆的盯著他。
他手過去,拇指在角輕輕一:“趕補妝,都涂到臉上了。”
凌君昊投資過不影視劇,參加過許多次慈善募捐,同他一起出場的有分量的名媛不知凡幾,但他一向只走私通道場,不管是慕宛若這樣的頂級世家小姐,還是夏晴天這種蜚聲海外的巨星,都沒有得到過和他一起走上紅毯的待遇。
白微微咽了咽口水,著自己收回視線,一邊繼續補口紅,一邊想,早知道這尊大佛會和一起走紅毯,哪兒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去裴佳怡那里要和自己發型搭配的禮服?哪兒用搞得這麼心驚跳?
和凌君昊走在一起,哪怕穿最樸素的服,都是今晚最閃的那個人了好不好!
司機已經把車緩緩駛紅毯口的車隊,前方的名車烏一樣的移著,劇組員們和投資商,以及特邀嘉賓,按照預定好的順序依次下車,等待信號落下,這才下車,一邊整裝一邊做好踏上紅毯的準備。
即使車窗玻璃的隔音一流,前方紅毯的喧鬧歡呼聲和快門的聲音也像水一樣涌了進來。
能覺得到,雖然記者們在猛拍紅毯上的紅男綠,但大部分神都集中在這輛車上。
白微微閉上眼,深深的呼吸,即使早就在心里預演過無數次,但畢竟是兩輩子第一次走紅毯,還是軸,心里的力是很大的。
一只溫暖的手過來,輕輕把掐在掌心的指甲撥開,握住了冰冷的指尖。
狂跳的心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是自己求來的萬眾矚目,是最不該怯場的人。
再說,不是一個人,至在現在,以及今后不短的時間里,這條看似輝璀璨卻荊棘叢生的路,有人會保護,替掃平障礙。
汽車繼續緩慢的前移,終于,車停了下來,孟若男快步走到車門前,輕輕敲了兩下窗。
白微微輕輕吸了口氣,等司機拉開車門,端莊的下了車,抬起眼眸,轉眼間就出了恰到好的笑容。
紅毯口集中了好幾位等著走紅毯的明星和劇組重要人士,還有不工作人員,空氣里浮著嗡嗡的低聲說話聲,但在白微微站直,出全貌時,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失。
全部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上,人們的表就像被凍結了一樣凝固,若不是那些各式各樣的擺被暖風機吹得飄飄,這個口真會讓誤其中的人以為,這里是一時定格的空間。
靜謐之后是接二連三的驚呼和贊嘆聲,導演年長又穩重,回過神,率先開口:“白小姐,雖然早預料到今天你會很,但你這樣……實在遠超出我的預期。”
其他人也跟著夸贊,只不過眼神各異,尤其是那幾個暗自對被潑油漆幸災樂禍的星,臉上的假笑看上去就像劣質面一樣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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