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試鏡非常順利,白微微一走進面試間,不用說話,其他來面試的競爭者瞬間被襯托得黯然失。
面試一眼就看中了,對其他人只應付著走了個過場,笑的和握手,表示會聯系的經紀人,盡早走完簽約流程,又約好了拍照的時間。
白微微走出大樓,給孟若男打電話:“若男姐,我今天表現好的,Lori的人已經口頭答應簽下我了,應該很快會給你發法律文件。”
孟若男從來不說那些“你最棒”之類的虛話,平靜的說:“沒什麼可得意的,其他應選的人沒有競爭力,你拿到代言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只是他們公司旗下的一個副線輕奢品牌的某個彩妝系列,等你拿到一線品牌的全球代言人,那時候才值得高興高興。”
白微微習慣了的風格,笑著答道:“我會努力的。對了,任務完了,接下來幾天我除了當許哲的行走架子,也沒什麼別的事可以做。若男姐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我幫你帶回來。”
“不用。”孟若男沉默片刻,問,“微微,你和君究竟怎麼了?”
白微微強行堆出來的歡快緒就像薄冰被太直,一下子消融無蹤。
在孟若男面前,遮遮掩掩并不明智,經紀人需要了解的實際狀況,借此來應付可能需要的公關事件。
“前段時間因為火災的緣故,劇組去了平遠鎮拍外景,但是君想我提前休假,好陪他幾天,我沒答應。之后……他一直沒再搭理我。”
即使遠隔千山萬水,白微微也知道孟若男必定皺起了那對堅毅的眉:“你怎麼想的?在這種小事上也要和君對著干?提前幾天休假,你能有什麼損失不?君沒有奇怪習慣,對你算是特別寵了,你和他呆幾天又怎麼了?別人都換著法子討自己男人歡心,你倒好,挑戰起他對你的忍耐了!你是太閑了,還是太膨脹了?”
白微微抿了又抿,終究決定如實述說:“我……我的確是故意在和他拉開距離。因為他對我真的……真的太好了。慕宛若這種從小到萬千寵,什麼都不缺的千金大小姐都在他上無法自拔,我從小到大沒有被人這麼照顧過,不讓自己冷靜冷靜的話,我真怕自己也會栽進去。若男姐,藝人對金主心后果有多嚴重,你見多識廣,比我更清楚。”
孟若男靜了好一會兒,道:“你能保持理智是好事,不過,你也得注意下分寸。你選擇跟了君,他的照顧是一把雙刃劍,他能把你捧上去,但也給你招了太多的紅眼病。你這時候基還不穩,惹了他,就算他不收拾你,墻倒眾人推,也夠你喝一壺的。”
“我知道。我正在調整自己,回國的時候應該沒事兒了。”白微微仰頭看了看鉛灰的天空,天氣預報里,接下來幾天都是風雪,黎會很冷很冷。
那顆發熱的心也會冷卻下來的。
休息一晚后,白微微如約去了盧浮宮和攝影師匯合。街拍完畢,無事可做,又不想早早回到那所奢華卻陌生的宅邸里,便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閑逛了起來。
沒走多久,一陣濃郁甜的面包香氣迎面撲來,不循著氣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前方不遠面包店的玻璃櫥窗里,穿著白制服的糕點師正從烘焙間里一整盤一整盤的面包。
法國的糕點舉世聞名,剛出爐的面包幾乎無人能抵。白微微立刻加快步子走進店里,排隊搶購了幾個核桃包。
面包表皮脆,部有韌,夾雜著香噴噴的脆核桃,口無可挑剔,白微微邊走邊吃,正沉浸在食之中,忽然有人的名字:“微微?”
這聲音并不悉,但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也不完全陌生。
白微微扭頭一看,一張妝容致的麗面龐映眼簾。
這張臉,在Z國幾乎無人不知,正是如日中天的當紅小花旦,和同屬青云娛樂的王笙兒。
王笙兒的父親王永志是青云娛樂的一把手,卯足勁的把資源往兒上砸,這樣的熱捧下,即使是一只倉鼠也能輕易的紅起來,何況王笙兒確實貌人,也肯用心琢磨演技,火遍全國是很自然的事。
雖然不人對王永志明顯的資源傾斜不滿,但花在王笙兒上的功夫都見了效,東們沒意見,君臨集團的高管們事務繁多,只要財報好看,對此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對父在青云娛樂橫著走了幾年,但是好日子在白微微來的那一天結束了——白微微的靠山是他們怎麼都不敢惹的人,他們自然不可能像兌公司其他藝人那樣明晃晃的搶資源,更何況,白微微的資質比王笙兒出,公平競爭的話,青云一姐的寶座絕對落不到王笙兒頭上。
因此,這對父早就把白微微視作了眼中釘。
更何況,王笙兒自己在真人秀作死,給了白微微一個代替出一期節目的機會,瞬間被秒了渣渣。見狀不妙,下一期真人秀立刻回歸拍攝,可惜其他員都被白微微培訓過,個個都能勉強做出過得去的簡餐了,就依然什麼都不會,被襯托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
越手殘,觀眾就越想念白微微的那一期節目,吃瓜群眾們對大加譏笑,被搶過資源的藝人們出了口惡氣,雖然不至于當面掃面子,背地里的刻薄話卻時不時傳到的耳朵。
甚至,的公關團隊煞費苦心洗腦出的那一大波腦殘里也有人弱弱的建議去好好練練。
新仇舊恨加起來,王笙兒心只怕已經恨不得把給活撕了。
因此,白微微看見臉上甜的笑,心里卻一陣一陣的發。
汪琳娜雖然惡心,和王笙兒一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可——至沒那麼虛偽,排都在明面上。
如果說汪琳娜是惡狼,王笙兒就是毒蛇。
有武,惡狼就不足為懼,但毒蛇潛伏在影里,實在難對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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