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完手回到客廳,慕廷琛含笑起,引他們去餐廳:“菜已經好了,吃飯吧。”說話時目掠過凌君昊的臉,只見他眉眼舒展,眸中出心滿意足的喜,不由得好奇,“君昊你看上去高興,有什麼好事?”
凌君昊慢條斯理道:“微微和我說了個很有意思的笑話。”
慕廷琛看向白微微:“什麼笑話,能把君昊逗這樣?也講給我聽聽?”
白微微笑話看過不,此時腦子卻像凝固住了一樣,什麼都記不起來,滿腦子都是剛剛為了討好某男說的那些節碎的話,臉越來越紅。
慕廷琛瞧見憋得和番茄一樣的臉,立刻明白了過來,飛快轉移話題:“請坐吧,嘗嘗唐阿姨制的脆皮烤鵝,絕對不會讓你失。”
白微微用力點頭掩飾尷尬,看向桌上的菜肴,碧綠的白灼菜心,淡的清炒蝦仁,金黃的蒜香小排,白的魚湯,最令人矚目的還是居中的那只外皮橙紅發亮的脆皮烤鵝。
食的香氣撲鼻而來,白微微頓時覺得自己已經得前后背,暗自咽了咽口水,只是在外做客必須維持著端莊儀態,尤其不能在謫仙一樣溫潤的濁世佳公子慕廷琛面前丟臉,因此努力把視線從烤鵝上收回來,姿態優雅的落座,正想履行自己為解語花的職責給凌君昊夾菜,他卻已經把那只的鵝夾到了碗里:“別管我,好好吃飯。”
白微微心花怒放,對他甜甜一笑,說了聲“謝謝君”,便埋下頭,滋滋的咬了一口鵝。
牙齒切開烤得脆的表皮,陷的里,飽滿鮮的滲出來,鮮甜的滋味瞬間蔓延開,不自的半瞇起眼,眼里洋溢著幸福的芒。
吃得很香,以至于兩個男人看了吃飯的樣子,都不由得胃口大開。唐阿姨準備的飯菜足夠四個人吃,然而午餐結束時,盤里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白微微著實吃撐了,雖然很努力的在保持儀態,但走路的步子明顯沒有剛才那麼輕盈了,慕廷琛忍住笑,讓保姆去拿消食的陳皮山楂丸,頓時漲紅了臉,赧然道:“見笑了,菜實在太好吃了……”
慕廷琛道:“白小姐不要不好意思,客人吃得愉快,說明我這個主人還不算失職。而且我和君昊也吃了不,白小姐吃飯的樣子……很開胃,我都覺得比平時了好多。”
白微微了鼻子:“我吃飯的樣子很開胃嗎?看來以后我可以開發一條新的生財之道。”
慕廷琛問:“什麼生財之道?說來聽聽,一起發財。”
白微微道:“慕聽說過吃播嗎?就是主播在網上直播自己吃東西,看的人可多了,聽說大的吃播主播的打賞收超級高。”
凌君昊敲了下的額頭:“琢磨這種餿主意。”
慕廷琛也不贊同:“我聽說過,但是吃播的主播為了節目效果,要麼一次吃太多東西,要麼吃過多的刺激食,甚至還有為了博取眼球,不惜生吃章魚的。這些對的損傷極大,甚至會造不可逆的嚴重后果。這種錢,不賺也罷。”
白微微了被敲過的額頭,不滿道:“我當然知道吃播對不好,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干嘛這麼嚴肅,兩個一起教訓我。”
慕廷琛笑了:“我們是關心你,君昊你說是不是?”
凌君昊繃著臉沒說話,“我們”?他心疼自己的人,這家伙摻和進來做什麼?想趁機玩玩潤細無聲,不知不覺把人打的套路?
保姆送來了山楂丸和熱水,在氣氛即將變得微妙之前打破了局面。白微微接過了藥和水杯,笑的向烹飪了味午餐的保姆道謝:“辛苦唐阿姨了,你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
保姆含笑自謙:“不辛苦,能讓白小姐吃得滿意,是我的榮幸。”
餐桌上的其他菜品白微微自認為不輸于人,但是脆皮烤鵝不能不心服口服,忍不住贊嘆:“烤鵝實在太好吃了,鵝油的香氣滲進里面,又一點都不膩,配的梅子醬也是絕了。”
“烤鵝的程序也就那幾樣,重要的是選的鵝得好,皮脂肪比例對了,烤出來才好吃。梅子醬是別墅周圍的梅林里面結的梅子做的,去年梅子大收,我做了很多,等會兒白小姐帶幾瓶回去吧。”
白微微連忙道謝,又對慕廷琛說:“別墅外面好多老梅樹,冬天開花的時候一定得和仙境一樣,周圍還有那麼多松柏,積上厚厚的雪,也特別的漂亮。”忍不住遐想起來,“下雪的時候,屋子里燒起壁爐,再煮一杯熱咖啡,烤點小點心,坐在窗邊看雪看花看山,不知道有多愜意。我以前特別喜歡加拿大和瑞士的那些雪山度假小屋,不過你這里的環境比那些照片上的小屋更有氣氛。”
慕廷琛看了一眼窗外遠山,說:“我沒有在這里度過冬,不過這棟房子,確實是仿照國外那些知名的雪山小木屋修的。我母親生前一直想有一棟這樣的房子,所以……”他停住話,說,“雖然我自己沒親自驗過,但唐阿姨給我發過照片,看上去好。等今年冬天下雪,我請你們兩個過來度假。”
白微微笑著點頭。
凌君昊皮笑不笑,呵呵,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這棟房子好是好,可是和他自己的私產一比,也就那樣。他在好幾個看雪勝地都有度假別墅,風景和陳設都比這里強,在北海道的別墅還自帶天然溫泉,湯池邊也種了梅花。他有空去看雪景,為什麼要來這個自帶巨型電燈泡的小破房子看?
他和白微微兩個人泡在溫泉里,無人打擾,想干嘛干嘛,不是滋滋?
凌君昊半分鐘也不想再呆下去了,這兩人談起話來有種難言的合拍,繼續讓他們說,估計就要換聯系方式,常來常往了。他果斷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記得你有午睡的習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今天多謝你的盛招待,有空再約。”
慕廷琛也不挽留,起送他們到院門口,然后識趣的停下來:“酒店的住客里也許有我的舊人,萬一遇上,應酬起來麻煩,我就不遠送了。慢走。”
凌君昊眼里浮出真摯的笑意,同他道了別,剛轉,那只阿茂的狗沖了出來,不停的蹭白微微的,嗷嗚嗷嗚的撒,像是在挽留。
白微微彎腰了它的頭:“阿茂乖,我們得走了,你回去陪慕好不好?”
阿茂搖著尾,直接擋到了面前。
慕廷琛有些無奈,拽著它的脖圈把它往院子里拉:“阿茂,你今天怎麼這麼不懂事?”
大狗嗷嗚的兩聲,眼里竟然積起了淚花,整個子往下沉,牢牢趴在地上,怎麼都不肯。
白微微也去哄它,然而它不知道哪筋犯了病,就是不愿意跟著慕廷琛回去。
最后慕廷琛不能不讓步,蹲下去看著狗狗黑漆漆的淚眼:“阿茂,你再喜歡白小姐,也不能攔著別人回去。你送到亭子那里,然后就回來,嗯?不答應的話,我只能把你鎖起來了。”
他重復了幾遍“亭子”“回來”,阿茂顯然聽懂了,汪嗚一聲站起來,搖著尾繞到白微微側,一副保駕護航的姿態。
它果然很聽話,跟著兩人走到一茅草屋頂的亭子旁邊,就停下了步子,汪汪了幾聲,像是在道別。
白微微忍不住了它好幾下,和它揮手說再見,走了幾步之后回頭,發現它還坐在原地,眼的看著。
和阿茂玩了一上午,被這只狗全心的喜和依賴,已然把它當了自己的好伙伴,乍然離別,心里有些發酸,眼睛也酸脹起來,抬手按了按眼角,想止住這淚意。
凌君昊看了一眼:“你這麼喜歡狗?要不我讓王叔聯系一家資質好的狗舍,你去選兩只回來養?”
白微微搖頭:“不用啦,我們兩個都那麼忙,在家的時間都不多,寵也算半個小孩子,需要主人陪伴的,我們都做不到。”
“我們”?很自然的把他和算一個共同,這樣的態度讓凌君昊心里的不愉快瞬間淡了下去,低頭在臉上親了親,“那等以后沒那麼忙了再養吧。”
白微微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我對寵的興趣沒有那麼大,只是喜歡逗著玩玩,親自養的話,我不一定有這麼多耐心。除非是阿茂這種特別聰明通人的,否則我真不想養。剛剛在外面和唐阿姨聊天,告訴我,阿茂以前只是一只流浪狗,慕在某個跡考古的時候,發現它掉進盜墓賊挖的盜里了,救出來的時候它全骨折了好幾個地方,醫都說估計救不回來了。慕親自拿瓶給它喂羹和牛,沒想到它居然慢慢好了起來,從此以后就一直跟在他邊。有一次發掘一個古墓葬,慕的考古隊半夜發現有人來文,那些盜墓賊還帶了槍,幸虧阿茂聰明,從后面撲過去咬那家伙的手腕,讓他痛得扔了武,這才解除了危機。這麼好的狗,君你應該也喜歡吧?”
凌君昊心底冷笑,若是別人的狗,他自然會贊聲好,但是幫著慕廷琛攔他的人的狗……還是燉了比較好。
他不想再談這只狗,和這只狗的主人,拉著白微微加快步子往前走,恨不得一步就能到酒店的房間里,讓趕履行承諾,好好的“幫他洗”。
等會兒不管怎麼撒求饒,他都不會心,必須讓這小妞好好認清楚現實——究竟誰才是的男人。
幾天之后,白微微帶著許哲唐曉曉,以及兩位手藝湛的高定服裝裁,兩個得力的助理,還有那些凝聚了許哲的心的麗衫,登上了飛往紅港的飛機。
唐曉曉等人上了飛機之后就興得不得了,欣賞著機艙里典雅奢華的飾,又去駕駛艙參觀,自拍得飛起,又請私人空乘幫著拍一張整個團隊的合照。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聚在了一起,唐曉曉左右一看:“咦,微微姐呢?”
助理小七回頭一看:“微微姐睡著了。”
唐曉曉過去把白微微醒,詫異的問:“微微姐,你是不舒服嗎?我們這麼吵,你都能睡著。”
白微微出笑:“沒有不舒服,就是……昨晚基本沒睡,失眠……”
被某男那樣翻來覆去的榨,怎麼睡得著?
而且不止昨夜被榨,從鳴鹿山莊回來之后,他不知道哪神經不對勁,每晚都各種不消停,已經要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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