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的時候,一道黑影輕松地翻上二樓的臺,潛進了容景予的房間。
容景予察覺到窗外的靜,眉頭都沒皺一下。“大半夜的不睡覺,翻墻好玩了?”
來人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你的警覺還是這麼敏銳。我才上來呢,就被你發現了!”
容景予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回復蘇淺的短信。
“哎,老友相見,你不該熱烈歡迎一下嗎?”來人對他的態度表示十分不滿。“喂,我說,你到底在看嘛呢,連我都不搭理!還發小呢,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容景予小時候的玩伴焦修。焦修的份比較特殊,他雖然不是容家人,卻一直住在容家,容家庇佑。不姓容,卻比容家的那些旁支還要有威。關于他的世,容景予聽老一輩的人提過一,據說是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曾是容家歷任家主邊的護衛,后來都為救主殉職,只留下焦修這獨苗。容老爺子銘記焦家幾輩人的功勛,憐惜他孤苦無依,就做主讓他留在了容家,當親孫子一樣的養。
后來,容景予出世,老爺子便將焦修塞過來給他做了玩伴。焦修年紀比容景予大一歲多,當時看到還在襁褓中長得過分好看的容景予時,還以為他是個娃,一直妹妹妹妹的了好幾年。直到后來,容景予懂事了,知道了自己的別,才著他改口。
想起這些往事,焦修不由得慨時如梭,一轉眼他們都長大人了。“喂,我說你的,真的沒事了?”
容景予發送完消息,這才有空回應他一兩句。“沒事。”
焦修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可我怎麼聞著屋子里還有一子的藥味?”
“是鐘神醫給制的藥丸,調理用的。”容景予沒有任何瞞的說道。焦修,怕是整個容家他唯一信得過的人了。
焦修點點頭,稍稍安心。“明天的武試,你有幾把握?不管最后能不能通過,還是要以為重。”
“我心里有數。”容景予不是個會逞強的人,若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參加今年的比試。
焦修見他有竹,便沒再說這些掃興的話題。
這時,容景予擱在案幾上的手機持續的振起來。容景予掃了手機屏幕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時,飛快的接聽了起來。
“這麼晚,還沒睡呢?”蘇淺在電話那頭說道。
“唔......馬上就睡了。”容景予給了焦修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別出聲。
“你的剛好了一些,別熬夜。”蘇淺不喜歡羅里吧嗦,卻還是忍不住叮囑。為了讓他把的話放在心上,惡狠狠威脅了了一番。“若下次見面我發現你瘦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容景予聽著的嗔,角不自覺地就悄悄上揚。“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真的?”
“我保證!”
“那好吧,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掛電話了。”蘇淺說道。
容景予卻有些舍不得掛斷。“再陪我說說話吧。”
“你想說什麼?”蘇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
“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容景予說著說著,眉頭便舒展開來,神較之之前不知道要輕松愜意了多。
一直被當空氣的焦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容景予這廝居然也會笑!還笑得這麼春心漾!媽呀,好驚悚!好想報警!
回頭仔細一琢磨,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容景予在跟誰打電話?
他努力的長脖子,想要聽兩人的談話。只是,容景予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飄過來,他立馬就慫了,乖乖地將子了回去。
唉,這小子脾氣可不怎麼好,而且特別記仇,特別小心眼兒。惹了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等到容景予掛電話,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了。
焦修就在椅子里干坐了半小時。
“我說,你跟誰卿卿我我呢?!從來就沒見你跟誰說過這麼多話!”焦修好奇的看著他,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容景予的口風實在是太,不管他怎麼試探,愣是詐不出半句有用的話來。
“一個朋友。”容景予答道。
“男的的?”焦修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跟你有關嗎?”容景予睨了他一眼。
“沒,沒關系,我就是關心關心你。”焦修被他的眼神殺得敗下陣來,識趣的不再他的逆鱗。
容景予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口趕人了。“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焦修不睡,他可是要睡了!
蘇淺的話回在耳邊,他不能拂了的一片好意。
“別啊!咱們倆這麼多年沒見,好歹敘敘舊啊!”焦修雙手撐在桌子的邊緣,賴在這兒不走了。
容景予扶了扶額頭,說道:“有什麼話不能大白天的說,非得在這個時候。”
焦修撇撇,說道:“你以為我愿意抹黑翻墻進來啊!我這都是為了誰?!”
容景予給了他一個你廢話怎麼這麼多的嫌棄的眼神,焦修這才及時打住,沒有再廢話。
“我剛剛路過容浩天的屋子,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進去,一時好奇,就爬上了房檐聽他們講話。說了什麼,我沒聽太清楚,不過好幾次提到你的名字,想必,又想出什麼招算計你。你明天比試的時候,可要加倍小心才是!”
容浩天是個什麼德行,容景予豈會不知。
之前在議事廳的時候,他就幾次三番的想要阻撓他參加比試。上說的好聽,一口一個為他的著想,但究竟是為何,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容楚生空有一蠻力,倒是不怕。你要注意的是,容浩天收養的那個義子,龍飛的。此人心不正,腳功夫不錯。明天的比試,他也會上場。”焦修言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簡意賅的說道。
容景予不悅的蹙了蹙眉。“好些年沒回來,我竟不知容家什麼時候改了規矩,外人也能參加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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