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稅,稅,瞞不報,按照遼國的律法,可是要沒收所有資產充公的。”
月清音眸中閃著危險的氣息。
“孫叔叔,咱們都是經商的,這點道理您不會不明白吧?”
……
大廳,氣氛一片凝重。
孫湖聽著月清音所說,只覺得一陣陣眼前發黑。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不自知已經形不穩的虛晃了兩下。
還不等月清音再說話,便見孫湖旁另一名看起來稍微年輕些的長者同樣站起來,竟然出氣急敗壞之,一手指著月清音的鼻子!
“月清音你別忘了,當初月家出什麼事,我們可都沒有出力!”
“你、你這是將人往死路上。”
“我勸你,別欺人太甚!”
月清音挑眉看過去。
面前的男子眼生,大抵是因為自打知道要和夜北冥婚以來,子每況愈下,因此好長一段時間不曾打理月家商會的事務所致。
但好在為了這次,月清音惡補了功課。
只見勾起角,視線緩緩落在這名中年男子上。
“康風,康掌柜,希你能明白你的份。”
月清音說著,手掌重重往桌上一拍!
巨響傳來的同時,見沉下臉疾言厲道:
“這大廳中坐著的,任何一位都是我的長輩。”
“唯獨你,沒有資格與我這般說話。”
出手,從秋葵掌中接過賬本。
“德益堂是吧,三年前白手起家,雖然你家鋪子是在孫掌柜手上租的,但你可聽過,這鋪子也是我月家的資產。”
月清音說著,翻開掌中的冊子,寥寥看了兩眼。
“開業第一年,因為店里的伙計竟分不清硫磺與砒霜,抓錯了藥致人死亡。”
“同年人家鬧上門來,你們不知悔改反倒將對方打重傷,沒想到人家是泯城縣太爺的遠房親戚。”
“后來鬧上了朝廷,一發不可收拾,德益堂瀕臨倒閉,還是月家出面做了和事老,為你擺平了此事,你可記得?”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臉豁然一白!
康風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這種陳倉爛谷的事,連月清音這個素來以氣聞名的深閨小姐都知道。
月清音見他沉默不語臉難看,繼而道:
“開業第二年,你德益堂濫用假藥,以次充好,栽了同一個跟頭,你別跟我說你忘了。”
說著,掌中的賬本竟然一把擲出,狠狠砸在了康風臉上!
康風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更是被賬本砸的坐回了椅子上。
他下意識就要破口大罵,卻見月清音眸冷冷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眸中殺意凌冽,不帶一。
“康風,在座的都是行商之人,像你這樣謀財害命的亡命之徒,實在是不配與本小姐談論什麼月家的恩。”
“我月家就是當真死,也不需要你這種良心泯滅的人出手相助。”
說著看向一旁面如死灰的孫湖。
“哦對了,你德益堂破格月家商會不到三年,竟然區區三年,就坐到了小堂主的位置?”
“看樣子孫掌柜的沒提拔你啊。”
月清音雙手環,出一副整好以暇之。
“嗯,讓我想想,孫掌柜那個未婚先孕的兒塞到了你手里?”
“為了這一口飯,你這帽子戴的倒是十分快活。”
眾人聞言,不由得出一副震撼我全家之!愕然看向臉分外沉的康風。
“不過沒關系,混口飯吃,刀口都要得,區區帽子有什麼帶不得的?”
“依本小姐之見,識時務者為俊杰。”
說著,出雙手出一副拍手好之。
“但要數俊杰之翹楚,還是非康掌柜莫屬。”
眾人見月清音這般拐著彎兒的罵人,當真是暗嘆一聲月清音這妮子,子不行,皮子功夫倒是了得。
孫湖和康風這張臉算是丟盡了。
都說男人的面子大過天,康風的臉由白轉紅,由紅轉青!
見他呼吸重的狠狠瞪向月清音,竟咬著牙氣上涌就要對月清音。
只是這一次,月清音不會再慣著康風了。
不跟這群掌柜的,是于于理,是當初的伙伴,也是的長輩。
月清音不方便,也不希落人口舌。
但偏偏康風這個熱枕頭要上趕著送上門來送死,月清音哪有不接的道理?
眼看著拳風到了近前,月清音不閃不避。
然而就在康風距離月清音還有一段距離之際,只見一道黑影閃過,眨眼間來到了月清音旁!
阿澤人高馬大,往形纖細的月清音邊一站,宛如一座大山般巍峨偉岸。
只見他面無表目沉,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康風,一字一句仿佛不帶半分。
“擅王妃者,死!”
幾乎是阿澤話音落地的同時,只聽‘啊’的一聲凄厲慘聲傳來!
黑影略過眼前,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眾人幾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抬頭看去只見阿澤保持單手出拳的姿勢,緩緩收回了手掌。
而康風已經重重摔在了議事廳遠的墻上,被阿澤一拳打得鮮狂吐不止。
眼看著整個人氣都迅速委頓下去,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在場的畢竟都是生意人,一雙手都是拿算盤賬本的手,哪里見過這等場面?
虧得這人還是正值壯年的康風。
否則倘若換了這里的任何一把老骨頭,這一拳,只怕是當場就要駕鶴西去。
眾人見到這一幕,不由得訕訕的咽了咽口水。
而那廂,被夜北冥派來和阿澤一起跟著月清音的阿白,已經三兩步來到了康風面前,一手宛如拎小一般將人提了起來。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手中提著康風,眼冷冷的掃視過眾人,最后化作一聲冷笑。
此時無聲勝有聲。
阿白一句話沒說,這一聲笑里,威脅的意思顯然不言而喻。
由此可見,月清音不是不跟他們來的,而是看在當初和月家的分上,‘之以曉之以理’。
能給一刀的,絕對不要人命!
一邊是鐵拳索命,一邊是鈍刀割。
眾人只覺得今日的空氣格外焦灼,簡直宛如一把烈火直直灼燒著五臟六腑。
后悔害怕等緒紛紛涌現上來,區區一個會議室里,一副眾生相可謂是讓月清音看得淋漓盡致。
有人苦了臉,雙戰戰,要看著竟要不住這議事廳強大的威到下去。
月清音抬頭看了看窗外夕漸沉的天,又看了看滿臉鐵青之盯著秋葵掌中一摞賬本的周岸然。
挑挑眉,冷笑一聲。
“話說,到了吃飯的點了。”
眾人聞言,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剛要如釋重負的長呼出來,卻見月清音從神呆滯,癱在座位上的孫湖面前取回了算盤。
素手輕晃,算盤發出清脆噼啪的聲響,算子盡數歸位。
“今日特地來此,真是辛苦各位了。”
“不過沒關系,諸位不辭辛勞的趕來我月家商會議事,月家自然沒有怠慢的道理。”
“諸位的賬,本王妃一一清算。”
“既然諸位都不趕著吃飯,本王妃自當以作則,陪諸位將如今手上的資產,一一梳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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